何少阳身形瘦弱,可是一动起来,速度却是极快,十几米的距离转瞬即至,双手不断交替变换着,带着呼呼的风声,猛然向马天的后心袭来。
马天转过身来,将黄涛等人护在身后,冷冷地盯着不断逼近的手掌,却是不闪不避。旁人看来,何少阳的攻击疾如奔雷,变幻莫测,可是在马天眼里却是华而不实,漏洞百出。
“花里胡哨,不堪一击!”他嗤笑一声,抬手随意地在身前一挥,将何少阳折腾半天挥舞出的一片掌影尽数击碎,这才手臂猛地向前一探,一掌拍出。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一股气浪猛然四散爆开,让周围的人忙不迭地纷纷后退。而与此同时,一道人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在空中一连几个翻滚,才“啪”地一声仰面摔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无力再爬起来。众人定睛一看,不是何少阳却又是谁?
“什么昆仑派弟子,垃圾!”马天不屑地拍拍手,目光冰冷地扫了一下李铭等人。对方一个个噤若寒蝉,躲闪着不敢跟他对视,甚至都不敢上前去查看下何少阳的情况。
“麻烦带路,我们去吃饭,谢谢!”马天礼貌地对惊呆了的那位服务员说道,并率先迈步跟在服务员身后向前走去。
“诶,等等我们啊!”赵武终于回过神来,急忙撒腿冲到马天身边,“哇!看不出来,老五你这么厉害!那家伙的速度太快了,我还在为你担心呢,谁知道你一下子就解决了。厉害,厉害,实在太厉害了!我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马天一脸无语地看着如苍蝇般嗡嗡不停的赵武,心道:一个小小的筑基中期罢了,至于这么激动吗?额,貌似自己才刚刚筑基不久啊,不过那什么何少阳实在是太弱了,难怪整天把昆仑派挂在嘴边,不过是扯虎皮拉大旗为自己壮胆罢了。
“马兄弟,那人伤得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黄涛有些担心地问道,刚才那一击的声势实在有些吓人,他怕马天失手出了人命那事情就麻烦了。
“我不过是稍稍给了他一点惩罚,休养上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我想这下他会更想念我的疗伤丹药了,嘿嘿。”马天一脸坏笑着说道。
“哦,那就好!”黄涛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一顿饭吃完,倒没有人再过来打扰,马天抢先埋了单,接着便向黄涛几人告辞说准备回家了。这一趟出门看同学已经两个多月,现在学校都放假了,他再不回去也实在说不过去。再说他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安,也急着想回家看看。
黄涛点点头:“嗯,是该回家看看了。可惜我下午也有事要回京都,不能送你了。”
“我现在最空,有的是时间,就让我来送送老五吧!”赵武自告奋勇道。
马天急忙摆手:“不用你们送,我打个的到火车站,自己乘火车回家就行了,很快的,几个小时就可以到家了。”
赵武哪里肯依:“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现在正是春运高峰期,火车站到处都挤满了人。你现在过去根本买不到票!”
林雨儿也说道:“赵武说的没错,每年这个时候,火车站都是一票难求,我看就让他送送你吧,反正走高速的话到家也就三个多小时,再赶回来也不晚。”马天这才没有说话。
等马天办好退房手续出来,赵武已经将车停在酒店门口等候了。与黄涛、林雨儿告别之后,汽车缓缓启动,很快便融入了滚滚车流之中……
赵武驾驶着汽车一路疾驰,终于在下午四点不到,到达了江南市马天的家门口。车还没有停稳,马天便推开车门跨出车外。
“爸,妈,我回来了!”一下车,他就大声喊了起来。虽然出去不过两个多月,可是他却感觉像离开了几个世纪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自己的父母。可是他家的屋门却紧闭着,一连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
“奇怪,人都到哪里去了?这个季节地里也没啥活要干啊。”马天心中疑惑,上前推门。门并没有锁,“吱”的一声,便被轻轻推开了,而马天却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屋内吃饭的桌子被掀翻了,桌上的饭碗菜盆乱七八糟滚了一地,一片狼藉,最让马天震惊的是地上一摊已经凝固了的暗红色的血迹!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瞬间,马天如遭雷击,他脸色苍白,血红的双眼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如凶兽般嘶声咆哮着。
“老五,别着急,先找人问问情况再说。”跟着进来的赵武急忙上前安慰马天。
而此时,他的邻居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见是马天,叹息了一声道:“是小天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爸妈被人打了,现在在镇医院里,你快去看看吧!”
顾不上询问详情,马天、赵武二人转身上车,风驰电掣般向镇医院驶去……
医院icu病房外的家属休息室内,几位病人家属正缩在长椅上打盹。一位四十多岁的消瘦男子坐在角落的一张椅子上,一只手打着石膏,用绷带缠着吊在胸前。他的脸上大片瘀青还没有完全消退,右眼圈更是又黑又肿,眼睛已经根本无法睁开。
而他似乎根本感觉不到伤痛,一边不时焦急地向icu病房的门口张望,一边嘴里还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时,休息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道身穿洁白长袍的清秀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胖乎乎的青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