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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娃和南岩两个本来很有希望成为主副剑的候选娃子,此时正躲在村长后院的老槐树下,等待着今年长老决议的结果。
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有南岩的父亲南尚长老、冷娃的爷爷冷柯长老在屋里开会,又依据两个娃子平时里优异的表现,他俩都充满希望地期盼着决议结果。
刚才偷听到南长老阻止冷长老无效,二人都着急起来,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就心领神会地一道进了草房,正好看见了南尚痛心疾首的一幕,忙上前搀扶。
南尚见自己儿子来了,非但没有收敛自己的发作,反而表现得更加痛不欲生,连连大呼对不起祖训。这让做儿子的南岩很是难堪。
耿丁问:“娃子们怎么来了?难道不知长老们议事闲人莫入吗?”
冷娃以为爷爷会给他撑腰,于是自信满满地说道:“若没记错的话,晒剑大典是我大堰河族人最重要的活动,族人把它看得和祭祀老祖宗一样重要。这么重要的活动岂能交给一个外族女娃来担当副剑,哼!她能有什么本事?”冷娃越说声音越大,面不改色。
“啪——”
在座的都听到了一声急促的脆响,但是都没能看清楚,只见到冷娃的脸上留下了通红的掌痕。
原来是冷柯扇了孙子一个耳光,他指着冷娃训斥道:“娃子要出息,就要懂规致!”
冷娃震惊之余,老实了下来,乖觉地站立在冷长老身后。
南尚却似被冷娃的话给点醒了:“说的没错啊!晒剑大典是我族人内部大事,岂能任由外人介入?!”
耿丁见冷柯对孙子余怒未消,赶紧搬了把椅子请冷长老坐下消消气儿,然后转身,正色对南尚说道:“晒剑大典的确是我族人内部大事,可除了冷大师兄外,想必在坐的各位是无从知晓师父当年安排这四年一届的晒剑大典的真实用心的。”
听到耿丁这番话,包括咕咕在内的所有人都收起了纷繁的心绪,个个正身以待,连南尚也掸去身上的尘土重新坐回到自己椅子上,大家一道洗耳恭听。
“当年师父创立无忧剑宗,将上古铸剑师欧冶子所铸造大剑——太阿,用天路雷火将太阿给铸融,分铸了少康、青虹等四剑,一道供奉在剑阁。
“经历万年,其中青虹剑等三剑找到了自己的剑主,行尽忠之职,离开了我大堰河村。如今,剑阁之上只存留了一把孤剑,名少康。
“为少康孤剑觅主,是天大的使命,师父特授意,让我和大师兄主持晒剑大典,以寻找少康剑血脉之主。当然,师父本意就是希望大堰河族内子嗣能肩负起此任,将剑身与剑道永留族内,以不负祖辈先贤。起先,并没有动心起意,将之传于他族……”
众人听着耿丁的这番话,越发神情严肃。
只有南岩不屑地瞟了一眼咕咕,又用余光遍寻那个废柴少一……
耿丁叹了一口气,接着讲道:“过去举办过二十四届晒剑仪式,其中,有十四届本族主剑者成功地从剑阁中请出了少康剑。
“然而,可惜啊,剑虽被一次一次给请出,也亮出了‘噌啷真身’,然而,这十四位主剑者却还差一个火候,认谁也不能凭借一人之力拿下此剑。”
众人听说这个结果,不禁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