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内很安静,柔和的音乐响彻在四周,陶冶着客人们的心情,让人心里舒畅。
然而此刻的宁惜云,却盯着自己的女儿,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目光。
她没想到,自己在女儿心目中,是这个样子,更没想到,女儿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而反抗自己!
这让宁惜云无法忍受,一股莫名的怒火直冲脑门,心里前所未有的愤怒。
离家之前的女儿,一直是个乖宝宝,可自从上了大学,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竟然敢顶撞她这个妈妈!
“是你!是你教唆我女儿,是你把我女儿教坏了!”
宁惜云狠狠瞪着赢岳,目光就如同刀锋一般。
寒光闪闪,锋利异常。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此时的赢岳定会被刺出无数个窟窿。
“妈,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梓夏泪眼婆娑,使劲摇着头,对自己的母亲很是失望:“这事和赢岳没有任何关……”
“你闭嘴!”
宁惜云的目光几乎要杀人,恶狠狠的瞪了梓夏一眼,那目光一下子仿佛刺穿了梓夏的心脏。
这目光太凶狠了,梓夏从来没有见过。
所以,她的心里一颤,整个人僵在原地!
赢岳见状,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一个眼神就把梓夏吓住了,看来她老妈长久以来留下的心理阴影,果然不是盖的!
而这时,宁惜如刀锋般的目光重新落到赢岳身上,眸中寒光迸射:“梓夏是我宁惜云的女儿,是吴州宁家的千金,而她的父亲,是军区中将。
你呢?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你配得上我女儿吗?”
“梓夏的爸爸竟然是中将?”
赢岳闻言,倒是有些惊讶了,以前他也问过梓夏,她只说老爸在军区上班,具体职位倒是没说。
赢岳也没有追问。
不管什么身份,梓夏终究是他赢岳的女人,谁也阻止不了!
“小子,我的女儿是天之骄女,而你不过是地上的癞蛤蟆,连给我女儿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宁惜云声音如刀,字字珠玑:“你凭什么娶我的女儿,你拿什么养活她?你有什么资格进我们宁家的门?”
“妈,你太过分了……”
“你住嘴!”
宁惜云非常强势,根本不给梓夏说话的机会:“我们吴州宁家,是两百年大族,我的高祖是两江总督,曾祖是苏州巡抚,我的祖父是江南制造。
我们宁家代代为官,是雄踞江南的大族,底蕴何其深厚?而到了现代,我宁家富贵依旧,高官依旧。
甚至我宁家家的产业已经延伸到世界各行各业,纺织业、金融银行、餐饮娱乐、船舶航运、网络电商……
吴州首富是我宁家人,苏州首富是我宁家人,宁州首富是我宁家人,中州首富也是我宁家人。
中州前十的富豪,有3人是我宁家人。
赣州前十的富豪,有4人是我宁家人。
湘州前十的富豪,有半数是我宁家人!”
说到这里,宁惜云不屑一笑:“梓夏身为我的女儿,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你喜欢她?
你拿什么喜欢她?你配吗?
实话告诉你,她将来的另一半,一定是和她门当户对、非富即贵的青年俊杰,要么是大家族嫡系,要么是不到30岁的厅级干部,或者军中上校!
你呢?
你能给她幸福?”
宁惜云的脸上,带着满满的不屑和嘲讽,她从始至终就没把赢岳放在眼里。
这些话看似给赢岳说的,其实是给女儿说的。
她要告诉这个傻女儿:你们两人是两个世界的人,是两条相交到一起的直线,过了这个交点,以后将永远不会有交集!
听了这席话,梓夏愤怒而失望,赢岳却是淡淡一笑:“说完了吗?如果没有说完,请继续说!”
宁惜云修眉一挑,对赢岳的态度有些诧异,太平静了,平静的有些诡异。
任何年轻人,一旦听了她这番话,绝对会有很大的触动,可赢岳却是云淡风轻,面无表情。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赢岳胸有沟壑,他的身份很不一般,完全没有被这些话打击到。
第二,赢岳在装,在强行装-逼。
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再加上梓夏以前的讲述,宁惜云直接认定了第二种可能。
“在我面前装逼?”
宁惜云微微摇头,对赢岳的印象更差了,淡淡道:“小子,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如果是聪明人,就知道立刻离开我女儿,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妈……”
梓夏摇头,眼中的泪水就如同决了堤的洪水。
赢岳拍拍她的肩膀,示意不要担心。
“赢岳,对不起!”
梓夏泪眼婆娑,心里很是后悔,如果一开始不要隐瞒赢岳的身份,妈妈肯定不是这种态度。
“别说傻话了!”
赢岳笑了笑,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花,笑道:“你知道的,我根本没把你妈的话放在心上,她说的再响,对你我又有什么影响?”
宁惜云闻言,脸色不由一沉。
“好了,别哭了,我要娶你,谁也阻止不了,哪怕天王老子也不行!”
赢岳柔声安慰道。
“好大的口气!”
宁惜云闻言,冷笑几声,可想骂的话到了嘴边,却忽然没了骂人的心情。
面对一个只会装逼的傻-逼,说再多的话,也是没用的。
想到这里,宁惜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