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钟源看着突然间泪流满面的凌清寒,有些心疼,叹息道:“就因为这样的问题,你就对我做这种事情吗?你觉得这值得吗?”
“飞仙门对你可能什么都不算,只是一个暂时寄住的地方,可它是我的所有。”
凌清寒说道,“我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真正的将你留下来,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我还是愿意这样做。”
钟源道:“什么都不算,我就是要离开这里,在离开之前,我也会叫天玄门给解决掉,不会让你们遭遇到灭门之灾,所以你们的担心真的毫无必要。”
凌清寒愣了一下,更觉得委屈了。
她性子再倔强,也只是一个女人,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为了门派献身给钟源,这本来已经是非常屈辱的事情了。
可是现在钟源却跟她说,不用献身他都会在离开之前将天玄门给解决掉,这岂不是说她的献身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白白的被人给糟蹋了,还要被人看不起。
她深深的感觉到,这个世界上最屈辱的事莫过于此。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苦楚,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埋头痛哭起来。
钟源心头烦闷,对凌清寒用mí_yào这件事情非常的生气,可是看到凌清寒哭成这样,又觉得她很可怜。
可是想到自己竟然被他心目中的这个晚辈,当年那个萌萌哒小女孩用mí_yào给逆推了,又觉得对不起武白当年的师姐,感觉自己就跟一个qín_shòu一般。
他只能不停的给自己暗示:“我是钟源,我不是武白。我只是得到了他的记忆,并不是他。”
如果只是钟源,和武白没有任何相干,那么和凌清寒发生了什么也就发生了,他不会有任何心理压力。
只是来自于武白的记忆是那么的清晰,看着凌清寒,他就忍不住想到当年那个叫妮妮的小女孩,这让他百般纠结。
纠结了很久,见凌清寒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忍不住道:“别哭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哭也没有什么用处,你也放心,飞仙门的事情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凌清寒没有理他,继续在哭,不过心里面总算是有了一点慰藉——这男人终于开口哄她了,虽然哄得不怎么高明。
哄人这种事,有时候不在于你说了什么,而是在于你有没有那个态度。
至少在这一刻,钟源表现出了他的态度。
见凌清寒依然在抽泣,钟源想了想,又道:“你放心,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就会对你负责的,修炼上面你也不用担心,不管是资源还是功法,你都不用愁了。太多的我不敢保证,只要你自己不放弃,至少我可以保证你一个化神境界。”
化神境界在虞国修真界差不多等于是一道天堑,几万年来也就一个屠无咎达到了,可是现在钟源说要保证凌清寒一个化神境界,凌清寒竟然没有觉得他在说大话。
这些年来钟源给她的感觉,就是他似乎能够创造出任何的奇迹来。
可是听到钟源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有一些不舒服,恼怒道:“难道我这么做就是给我自己谋好处吗?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飞仙门,”钟源道,“我的承诺与你的诉求无关,是我应该尽到的责任。”
凌清寒也不好意思再哭了,抹了一把眼泪,幽幽的说道:
“我不求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能在离开之前,将天玄门能给解决掉,给飞仙门一个和平发展的环境,那就足够了。”
钟源道:“这个你放心,我会做到的。”
凌清寒叹息了一声,说道:“那你闭关去吧,我没有什么事,过会儿就好了,你不用管我了。”
钟源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那我就走了,你可不要有什么想不开的。”
“你走吧,我没有那么脆弱。”
凌清寒说道。
在钟源真的离开之后,凌清寒抱膝做在床上,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发了半天的呆,心中很是茫然。
钟源回到滴翠院之后,并没有马上开始闭关修炼。
凌清寒的事情让他心烦意乱,脑子里老是出现当年几岁的小女孩妮妮哭哭笑笑的样子,总觉得做了一件很错的事。
他用了几天的时间,不断暗示自己,他并不是武白,而是钟源,这才慢慢的把心中的那种负疚感给驱除掉。
几天之后,心境平稳了,他才开始闭关修炼。
归元剑在魔蝶岭吞噬了几十名元婴修士的血肉精华,已经封印了非常巨大的能量,而这些能量,现在就被他解开封印,慢慢的灌入他的体内。
他的法力修为,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增涨。
等到归元剑里面巨大的能量快要将他的身体填满之后,他又封印归元剑,停止了这种能量的回馈。
他要将这些能量真正的转化为他的修为法力之后,才能继续吸收那里面的能量。
两个月后,他又开始了再一次的从归元剑里面吸收能量,待吸收的差不多了,又继续封印归元剑,开始炼化那些能量。
在他闭关的那段日子,一开始飞仙门的弟子还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过了几个月才惊讶的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
后来才想起来,原来钟客卿已经很久没有给他们讲过课了。
虽然紫苑、王若风讲课的水平也不错,可是和钟源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对此,紫苑也给出了解释,那就是她师父在魔蝶岭一行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