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源当然不是愤青的毛病又犯了,想要批判当局。而是他真的有些担心,在飞仙门的现行制度下,那些好不容易晋阶筑基境界的弟子会失去进取之心。
就好像蛮荒大6(划重点:是蛮荒大6)的某个神秘的国家,给与某个群体以最好的待遇,将全国最精英的一部分人才吸引进那个群体之中。只要遇上有招考的机会,就会出现几百甚至几千人争夺一个名额的局面。
结果,那些优中选优的人才加入后,并没有让那个群体变得更优秀,而只是让其更臃肿,更低能,更……不敢说……
局面已经糜烂至此,纠结于出点是好的,并不能解决问题。
“筑基境界,不应该当作修炼的终极目标!”钟源大声说道,“筑基是什么意思?筑就道基,仅仅只是打下一个基础而已,不应该是修真的尽头,而是,刚刚开始!”
他越说越快,煽动着人们的情绪,道:“你们的道路还很长,你们不该如此沉寂,你们是飞仙门的精英,只有你们成长起来,才能带动飞仙门的成长。要知道,现在的修真界并不太平,有敌人对我们虎视眈眈。你们还这么沉寂下去,飞仙门就要没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再这样下去,你们不只是断送了飞仙门的明天,也是在断送你们自己的明天!”
凌清寒听到钟源说“现在的修真界并不太平”的时候,想要阻止他,不过想了一想,还是没有开口。
他说的是事实。
现在飞仙门的高层对这种事情非常的担忧,两位元婴修士都在拼命的修炼,传法殿长老凃空也在为了已经很飘渺的元婴境界而努力着。
这些精英弟子要是再不努力,飞仙门可能真的没有希望了。
靠她一个人,哪怕晋阶到了元婴境界,又怎么能力挽狂澜?
她甚至在想,自己被誉为飞仙门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修真天才,究竟是因为自己确实足够优秀,还是因为身边的人表现太渣了?
以前,她会认为是前者。
可是有了钟源的对比之后,现在的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门派供养你们那么久,牺牲了那些普通弟子的利益,就是希望你们能够更好的修炼,为门派争取到更大的利益,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回报门派的吗?”
钟源看着那些弟子道,“你们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你们究竟对不对得起门派对你们的培养?对不对得起那些因你们而失去修炼资源的普通弟子?”
大部分弟子都露出愧疚之色。
飞仙门的规定一直以来就是这样,他们只知道到了某个阶段,就可以享受某种待遇,却没有想过这里面有没有不公平。
也许,在他们还是普通弟子的时候,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既然已经成了这个门派的精英,谁又还去记普通弟子时的想法呢?
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些对不住他们享受到的待遇。
很多人脸上都火辣辣的。
凌清寒见到这种情况,连忙打圆场道:“钟供奉也不要把话说得太绝对了,其实他们里面还是有很多人都有着上进之心,只是有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上进,才会造成钟供奉现在看到的模样。现在请钟供奉过来讲课,不就是希望钟供奉指点他们未来的道路吗?”
“修炼上出现问题,这个可以解决。”钟源道,“若是他们的心志已堕,那我就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了。”
“不会的,”凌清寒解释道,“请钟供奉过来讲课,也是他们一次次去传法殿请的愿,由此可见,他们中还是有一部分人渴望着更进一步的。”
“如此说来,还有一些挽回的空间。”钟源点了点头,道:“要不然,飞仙门的未来,只能寄希望于现在的那些普通弟子了。”
这话说出来,更多的弟子感觉到羞耻。
有的,因此对钟源心生怨怼之心。
有的,知耻而后勇,决定以后要振作起来,不能让人看扁了,更不能被那些普通弟子给比下去了。
“这些精英弟子,虽然有一小部分人有钟供奉所指出的问题,但是我们要相信,大部分弟子还是很优秀的。”
凌清寒很违心的说了这句话,然后道:“钟供奉,现在,就请开始你的讲课吧!”
“好吧。”钟源点了点头,然后又不忘损某些精英弟子一句:“你们有什么修炼上的问题都可以向我提出来,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那些不求上进的人,就不要举手了,把机会让给需要的人吧!开始吧!”
凌清寒苦笑,不知道钟源为什么要这么不留情面的怼这些精英弟子。
钟源的话音落下,有几十名弟子举起了手,看来他们并没有被钟源激怒,或者哪怕是激怒了,还是想要变得更强大。
“不错,比我预料中的多,看来飞仙门在你们这一代还是有希望的。”钟源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随手指出一人,道:“现在就由你来提问吧。”
对于给这些筑基弟子解答问题,钟源一点都不怯场。
不要说这些筑基弟子,便是飞仙门那些金丹修士,甚至是那两名元婴初期的修士,钟源都有能力给他们指点问题。
武白的记忆,就是他最大的凭仗。
第一个提问的人,提出的问题并不是很难,不过很多人修炼上都会遇到那种问题,钟源很轻松的就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第二个提问的人,他是飞仙门一位金丹长老的弟子,他提出的问题比较难,便是他师父也想不出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