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但是龚文喜难以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龚胜男也难以相信,摇头道:“应该不会,他们对我都挺好的。钟源,我觉得你应该换一个思路。”
钟源不知道龚家的情况,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不管有没有可能,大家留个心,小心点总是没有错的。”
又笑了笑,道:“这话就我们三个人说了,就我们三个人听,不要传出去了。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些仇人来。”
要是传出去他怀疑龚胜男的堂兄弟对她下手,那就没法在那些亲戚面前做人了。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明白的。”龚文喜道。
龚胜男道:“谁拿你做仇人,谁就是我的仇人。”
吃完饭后,钟源送龚胜男回房,龚文喜叫了他一声:“小钟,等会儿出来一下,有点事和你谈谈。”
钟源点了点头,让龚胜男回房躺下后便走了出来,不过没有离开龚胜男的卧室太远,就在别墅的阳台上,对龚文喜道:“现在这里不是很安全,我不想离开她太远。有话你就在这里说吧。”
“跟你商量一件事情,”龚文喜道,“你和胜男的孩子,让他姓龚,成为我龚家的人,怎么样?”
“不行。”钟源想都没想,一口就拒绝了。
“为什么?”龚文喜道,“我都没有要求你入赘,只是让他改个姓而已,以后还可以继承我的百亿身家,对你也是好事,为什么要拒绝?你不好好考虑吗?”
“不用考虑。”钟源道,“其实呢,我对孩子姓什么真不在意,但是,他不能姓龚。”
“为什么不能姓龚?”龚文喜不服气的说道。
钟源道:“太危险了。”
姓龚,就意味着要继承龚文喜的百亿身家,说不危险,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一点,龚文喜也无法反驳。
现在龚胜男还遭遇着杀手的威胁,任何反驳在这个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比起他的收获来,这点危险也不算什么吧?”
那可是一百亿啊!
“没必要。”钟源道,“我不希望我儿子出生之后就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我希望他能正常健康的生活在阳光下,而不是重重的保护之下。”
“孩子的安全你不用在乎,我来负担。他可以由我来抚养。”龚文喜拿出他最大的王牌,道:“你要是同意,我就给你十个亿!”
钟源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龚老板,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钱卖自己儿子的那种人吗?”
“那怎么办?”龚文喜颓然无力的说道,“我就胜男这一个女儿,她的儿子要不继承我的家产,难道我要将百亿身家送给别人?”
虽然在法理上,龚胜男作为他的女儿就可以继承他的遗产,可是要他将辛辛苦苦挣来的钱给钟家的人,他真的不甘心。
虽然已经是鹏城的大富豪,可是他的观念还是非常的保守。
而且,钟源的意思,根本就不想那未出生的孩子继承那有风险的财产。
“你自己再生一个嘛,”钟源看了他一眼,“你现在也不算多老,还来得及嘛。”
“你……”龚文喜脸现怒容,“小钟,你不要嘲笑我。”
他要是能自己生,早就生了,哪里用得着谋夺钟源的骨肉。
“怎么了?”钟源诧异道,“你不是宝刀未老吗?还找了个学生……”
“我早些年得过一场病,然后就被诊断出晶子存活率极低,不能生育了。”龚文喜尴尬道,“这和能不能找女人,是两码事。”
钟源哦了一声,道:“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吧?找医生治治就可以了。”
“这些年我找了很多医生,但是没有用。”龚文喜叹息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治好我的病。”
钟源冷哼了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不是人吗?”
“我没说你……”
说着,龚文喜突然一怔:“你什么意思?这种病你能治?”
钟源自信满满的说道:“能,轻而易举。”
龚文喜呵呵一笑,并没有答腔。
钟源能打,他是相信的。可要说钟源还能治疑难杂症,他就没法相信了。
那不是一个行业好不好?
钟源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倒是不介意给龚文喜治疗一下,不过也不至于求着人家。
龚文喜所求未遂,心情很是低落,沉默了一会儿,道:“现在杀手的威胁还没有解除,你准备怎么办?”
钟源道:“有我在她身边,没有人伤得到她,这个你用不着担心。”
“他们是用枪的……”
龚文喜不知道钟源的自信是哪里来的,小声的提醒道。
他知道钟源拳脚很厉害,可是,再厉害的拳脚,能挡得住子弹吗?
钟源笑了笑,指了指远处的一盏路灯,道:“那盏路灯坏了,你叫人换一个吧。”
龚文喜不知道钟源为什么突然扯到那盏路灯上面去,他看了看,那路灯离这里大概有两三百米,光灿灿的,没发现什么毛病,道:“那路灯没坏啊。”
话音未落,那路灯突然黑掉,还传来哗啦的一声脆响。
钟源笑道:“现在它坏了。”
龚文喜瞠目结舌,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
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钟源发出了一枚刀片,隔着两三百米将那路灯斩落下来。他现在是筑基中期境界,神识可以覆盖那么远。
虽然钟源不是喜欢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