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源的话里面充满了威胁。
他当然知道一个身家百亿的人拥有多大的能量,会给他造成多大的麻烦。
他虽然不怕,可是小邬却根本承受不了。
他不得不警告一下龚文喜:要是胆敢报复,就让其没机会过明年的生日。
生日宴会上被人如此威胁,龚文喜脸色铁青,却强忍着没有做声,眼看着钟源带着小邬大笑着离开。
等他走后,舒勤勤才捂着脸大声的哭了起来。
刚才钟源那一巴掌,不只是将她的脸打肿了,连她的牙齿也打掉了两颗。
痛,痛得钻心。
更让她难受的,是当众被人扇脸,面子丢得大了。
“报警!我要报警!”舒勤勤捂着脸尖叫道,“我不能放过他!我要将那个人抓进牢里去!”
“你够了!”龚文喜心里正是恼怒,见她又想生事,怒喝道:“你不骂那个女人,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还报警,嫌命长了吗?”
如果是很严重的事情,龚文喜不介意报警,最少得将钟源关进去十几年。
如果能够枪毙,那就更好了。
可是现在钟源只是打了舒勤勤一巴掌,他便是再有钱,又能将对方关多久?等钟源一出来,想要报复,有人挡得住吗?
虽然现在是热兵器时代,但是他还是知道一些身手厉害的高手有多可怕。
而钟源,比他见过的最可怕的高手还要可怕。
他对舒勤勤也颇为不满,觉得要不是她去骂小邬,也就不会惹出这些事情来了。
作为一个老板,他当然不会想着自己的态度是不是也有问题。
舒勤勤被他一喝斥,马上便老实了下来。
龚文喜是她的金主,惹恼了龚文喜,那才是她最大的灾难。
不过她的心里,对钟源却是充满了怨恨。
不只是怨恨钟源,也怨恨小邬,还有龚胜男。
便是龚文喜,她也怨恨上了。
龚胜男也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看到龚文喜脸色非常的难看,也不敢再在这里留下来,偷偷的溜了出去。
她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借着买虹景物业,从她爸那里弄来了五千万。不然惹老头子那么生气,少说也得两三个月没有生活费。
“那家伙,胆子也太大了!”
上了车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对着开车的阿库说道。
阿库地位太低,并没有进龚家的大门,就在车上呆着,戴着耳机在听歌,所以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龚胜男带着小邬一起来,结果只有一个人走,已经让他非常的疑惑了,还想着小邬是不是就是龚胜男送给她爸的生日礼物。
正感慨着有钱人家真乱,突然听龚胜男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一句,更好奇了,一边开车一边问道:“龙少,发生什么事了?”
龚胜男是个嘴里憋不住话的人,当下便吧唧吧唧的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特别是钟源一巴掌扇到舒勤勤脸上的情况,她说得非常的详细,氛围渲染得非常的到位。
那是最让她解气的事情,自然要重点说明。
阿库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世间上还有那么胆大的保安:“他……他就不怕老板报复他吗?”
“他怕个毛!”龚胜男道,“他那么厉害的功夫,谁敢报复他?只要没弄死他,谁能挡得住他的报复?那个狐狸精还要报警,被老头子挡下了。”
她又想起舒勤勤捂着肿起老高的脸哭泣的样子,禁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觉得能看到这一幕,便是几个月没生活费也值了。
阿库却沉默了。
同样是练武的人,人家钟源可以逼着龚文喜这样的大富豪低头,自己却只能低着头给大富豪的女儿当保镖兼司机,这差距也太未免大了一点。
送龚胜男回去之后,他又联系上了师兄老陈,问他当时的情况。
他听老陈说了一遍当时的情况之后,开口问道:“师兄,你说说,为什么同样是练武之人,为什么我们的差距那么大呢?”
老陈沉吟了很久,才道:“可能是因为我们练武只是为了追求更好的物质享受,失去了追求武道的纯粹之心,所以不能达到他那个地步吧。”
老陈这话说得很深沉,或者他自认为说得很深沉,他觉得这样可以圆满的回答阿库的问题,并能够在阿库面前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阿库果然佩服得五体投地:“师兄,你说得太有道理了!”
被师兄提醒之后,阿库思考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开车拉龚胜男上班去的时候,突然说道:“龙少,我想辞职。”
龚胜男吃了一惊:“什么?你说什么?”
“我不想在这里做了,我想回去好好的练武。”阿库道,“我觉得,武道才是我应该追求的东西。”
“阿库,你脑子没病吧?”龚胜男道,“一个月几万块工资的工作你不干了,去追求什么武道。武道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阿库很认真的说道:“昨天听你说了钟源的事情之后,我想了一个晚上,我觉得我这几年都错了,大错特错!我不应该为了这份工作迷失自己,我应该努力的追求武道,成为一个像钟源那样的人。这才是我应该走的路。”
“阿库,你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龚胜男怜悯的看着阿库,道:
“钟源现在只是一个工资才四千多的保安班长,你的工资是他的十倍都不止。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他以你为目标,努力成为你这样的人,而不是你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