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结束后,我让所有的村里人刮目相看,大家纷纷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几个输给了我的男人也主动上前和我握手示好。
大家都散去之后,我极目四顾,想找李礼理算一算今天的这一笔帐,但李礼理早已不知了去向。
这时,最早向我挑战的那个男孩子跑过来,歪着脑袋看着我,说,“原来你比他们说的还要厉害。”
我说,“这不算什么。”
男孩子瞪大了眼睛,“原来你还有更厉害的!”
我看男孩子的神态,猜出了他的用意。故意说,“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男孩子似乎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气,“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啊?”
我细细地打量了一下男孩子。男孩子让我看得有些忐忑不安起来。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子说,“我叫多勒。”
我说,“多勒,我可不是谁都教的。要不,你先打一套拳给我看看。”
多勒二话没说,就打了一套拳。多勒很卖力,拳脚抡得虎虎生风。这套拳法我也会。看到多勒耍着这套拳,我的心念又是一动。我隐隐约约地觉得,我和这个地方肯定有什么渊源。否则,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巧事同时集中到这一个地方。这个念头让我生出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多勒的基础打得很扎实,明显是下过很大的功夫,虽然这一套拳打得刚劲有余,却灵巧不足。但还算是一个挺好的苗子。我把多勒带到一边一个没人的地方,告诉他,我可以教他一招,但他必须答应我,我教给他的东西,他不能教给任何人。多勒认真地点点头,说他保证。
我让他握住我的双臂,然后我反握住他的双臂,我们四臂互握,我让他开始任意使劲。多勒一使劲,我就把他摔倒了。他爬起来再来,再一使劲,我又把他摔倒在地上。
多勒说,“不行,你力气太大,我不是你的对手。”
我说,“你仔细想想,真的是你力气太小吗?”
多勒闭上眼睛细细地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过程,说,“好像也不是。可为什么我使了全部的力气,却一点用途也没有呢?”
我说,“这就是我要教你的。两个人对阵,并不是力气的大小决定胜负。比如刚才,你向我使的力气都用到哪里去了?其实很简单,你向前推的时候,我在往后拉。你在后拉的时候,我在向前推。所以,你再大的力气,对我一点用途也没有。而我却可以顺着你力气使用的方向再加力,你自然就抵挡不住了。这就是化力和借力。明白了这个道理,对阵的时候,就很少有人能占到你的便宜了。”
多勒听了我的话,又仔仔细细地回想着刚才和我交手的过程,然后一拍脑袋,说,“我明白了!”
我说,“光明白还不行,你还得会用。你不妨去找一个你打不过的人试试看,练练你刚明白的道理!”
多勒欢天喜地的跑着去了。
我回到祠堂里,我想找李礼理发泄一下,但李礼理已经躲得不知去向。我想反正他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我回到房子里,小余和小肖就凑过来,非要我找时间教他们几手。就连罗教授的助手皇甫也说,今天多亏我出手,给考察组挣得了颜面。今后考察组的工作也容易开展了。我不太明白我的比试和考察组的工作开展有什么关系?皇甫告诉我,这里的民风尚武,对武功好的人极为敬重。反之,则颇为不屑。如果今天我比武再输了,估计上人家的门,人家也不会搭理。这样,考察组的工作还怎么进行?
早饭时,李礼理也没有露面。若雨说,今天的安排做一点小小的改变。其他小组的工作不变,她这个小组先去村里的学校,和孩子们见一见面,看看这里的孩子们有些什么需要。然后再联系下一步的工作。
我们正准备出门时,多勒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把我拉到一边。他告诉我,他刚才用我教的办法找人比试,他连赢了三场。我说才赢了一次,就这么得意忘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多勒说我不知道,和他比试的那个人,从小到大他一次都没赢过那人。今天连着三次把那人打翻在地,别提他多扬眉吐气了。我伸手摸了摸多勒的脑袋,以示鼓励。多勒说完,又跑了。边跑还边说,他一定要拜我做他的师傅!
多勒走后,若雨说我这个领队不错,这么快就和当地人民打成了一片。若雨的助手黑子告诉我,这次考察组恐怕要沾我的光了。早上我和村里的人比武之后,他和若雨去村里走访。村里的人都对我赞不绝口,听说他们也是考察组的人,一个个都对他们客气得不得了。
我说,“别当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鬼主意。先是使劲地夸,把我夸得飘飘然。然后再让我去把人家祖宗八代的fēng_liú韵事统统给挖出来,说不定还顺便把人祖先的缠脚布当文物贡献出来。”
黑子嘿嘿地乐了。
若雨一本正经地说,“不是你们,而是我们。你不要忘了,从昨天晚上开始,你不仅是考察组的领队,也是课题组的成员了。也就是说,这次课题研究的成果,你是可以共享的。”
我说,“我可不会做什么研究。”
若雨说,“你现在可是大神,具体的事情当然不用做。你只要帮我们找找线索,让人对我们开开金口就行了。”
我说,“这事用不着我,是个人都能干。”
若雨说,“问题是,你去问,人家会说。换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