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星翻过巫阴魁这一页,见依次是东舵舵主袁功德、南舵舵主方云开、西舵舵主闵扬帆、北舵舵主姬风,遂同时将四人的罪行宣读,四个人都是罪行累累,无不犯案数十起,背负命案二十余起。恶贯满盈,被判凌迟处死。
司马天星给四人递了一个眼色,意思叫他们破财消灾。于是四人齐齐跪倒,磕头求饶,纷纷请求以十万银两赎罪。
这时,易星向种飞龙禀报:“巫阴魁已将东、南、西、北四舵财宝各点了五船作为他的赎金。如今,东舵仅余五船财宝、南舵仅余两船财宝、西舵仅余一船财宝、北舵仅余四船财宝,四位舵主除东舵外,其余三位舵主已经没有足够的银两赎罪!”
方云开等四人闻言大怒,大骂巫阴魁背信弃义、卑鄙无耻、只顾自己、不管他人,纷纷要求各舵的财宝算归各舵,巫阴魁该受什么处罚,就受什么处罚。
司马天星对巫阴魁道:“巫帮主作何解释?!”
巫阴魁一咬牙,一狠心,道:“我是帮主,帮中所有财物我都有处分权,他们以为放在各舵的财物就是他们的,实在是大谬不然、大错特错,请上差明鉴!”
几位舵主闻言,心胆皆寒,一齐扑过去与巫阴魁扭打,五人内力被封,但蛮力未失,外功形成的抗击打能力仍在。此时拼命,拿关节、卡脖子、拗手指、扯头发、抠眼睛、捏下阴等各种近身搏斗的狠招、辣招都使了出来,几个人扭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
而分舵主及以下人员心想,帮中财宝是全帮人员共同打拼得来,凭什么帮主、舵主就可以用那些财宝赎命,而他们却只能干巴巴地等死?他们很想一拥而上,将那五人活活打死。但尽皆被点了哑门穴和中枢***不能言,身不能动,一个个愤怒至极,却只能瞪眼干着急,想骂几句都做不到。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有神龙帮户舵弟子从大礼堂外冲了进来,高声喊道:“报!”
种飞龙一惊而起,将桌案上的茶杯都带翻了,茶水流了满桌,惊慌失色地道:“快讲,出什么事了?!”
那位户舵弟子拱手行礼,道:“启禀种大人,刑部金大人突然带着景亲王的谕令驾临洞庭西山,已经下了船,马上就要到了!”
种飞龙和司马天星闻言,佯装大吃一惊,不知所措。鳄鱼帮的人也是惊诧不已。
司马天星急忙叫户舵弟子去点了巫阴魁及四位舵主的穴道,将他们拉开,按回到座位上。又命人赶紧将高台上的金银珠宝抬到后面去藏起来。
众人正在忙碌时,身穿官服的金光尔在种飞虎及百多名神龙帮刑舵弟子的陪同下,已经进入大礼堂门口。
种飞虎朗声道:“刑部侍郎金大人驾到!”
金光尔人本英挺,穿上吴良才的官服后,比吴良才威风多了。
他登上高台,种飞龙、司马天星、易星等人急忙躬身行礼,道:“卑职见过金大人!”
金光尔在大案桌后的交椅上一坐,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刑部派你们来此办案,理应雷厉风行,早日破案,既然各大案件已经破获,就应将所有主犯、要犯全部捉拿,即日押解进京赴命,案卷移送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作最后裁决,一般案犯则就地裁处。
可你们拖拖拉拉、磨磨蹭蹭,到底在玩什么鬼花样?”
种飞龙拱手道:“金大人,我等正在集中审讯,很快就会审结!”
金光尔道:“胡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据我的眼线报告,你们正在搞什么破财消灾,花钱赎命什么的,哼,我看你们是企图私吞涉案财物,真是好大的胆子!”
种飞龙和司马天星急忙辩解道:“大人千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那都是诬陷,我等忠于皇上之心,天地可鉴,绝不敢借办案之机营私舞弊,请大人明察!”
金光尔道:“好了好了,我也就是敲打敲打你们,免得踩虚了脚,犯下过错,当然啦,你们也该懂得规矩,知道涉案财物该怎么处理,对吧?!”
种飞龙和司马天星急忙点头,道:“属下自然明白,请大人放心!”
金光尔道:“现在宣读景王手谕!”言罢,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绢帛,展开之后,朗声宣读:“孤居皇城,每有骇闻;苏常湖秀,恶贼横行。杀人放火,**虏掠;罪恶滔天,罄竹难书。积案累累,民冤鼎沸。饬刑部彻查,地方协助,数月侦缉,已见端倪;望金刀捕快,奋勇捉贼,缉拿凶犯,编撰案卷。主犯重犯,押解进京;从犯轻犯,就地裁处。此谕!”
金光尔读罢,将“景王手谕”卷起来揣入怀中,然后宣布道:“鳄鱼帮乃武林败类,江湖凶顽,社会毒瘤,理当铲除!其收刮之财富,尽数充公,其主犯、重犯押解进京,从犯轻犯就地裁处!接下来,由你们捕快衙门宣读罪犯名单吧!”
种飞龙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昨天准备的名册,道:“我首先念的是不予追责的名单,其次是轻犯名单,再其次是从犯名单,最后是主犯和重犯名单。
念到名字的人,举起右手,有金刀捕快为你们解开被封的穴道,然后你们自行走出礼堂,在较场上等候,不准逃遁!”
不追责的人有一百零九人,每一个听到名字的人都欣喜若狂,高高的举起右手。
神龙帮刑舵和户舵选出三十三人,每人负责一排座位,为念到名字后举手的人解穴,当然,解穴之前核对挂在胸前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