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才吓得打了一个多嗦,道:“我,我,我应该怎样问?”
司马天星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应该用手掌在桌子上使劲一拍,代表大老爷拍惊堂木,然后大喝一声‘呔,江才郎,你这贼子,见了本官怎不下跪,左右给我拿下!’然后再问,‘江犯才郎,快快将你所犯罪行从实招来,若有隐瞒,大刑伺候,讲!’特别是最后这个讲字,要声色俱厉,明白了吗?”
吴良才哭丧着脸道:“明白了,可是,可是,我,我左右无人啊,这里也没有刑具啊!”
司马天星道:“那几个商人不是人吗?打他们耳光,或者叫我用匕首削他们的皮不是用刑吗?”
吴良才道:“公子不是正在喝酒吗,下官怎好意思叫您呢,再说,我哪敢指使您老人家呢!”
司马天星一楞:“老人家?我很老吗?”
吴良才急忙陪礼道:“不不不,口误,口误,公子青年俊彥,翩翩才子,神功盖世,威震天下,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仪表堂堂,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
司马天星“啪、啪、啪”地接连三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住口,住口,住口,气杀我也!看来你这个官全靠拍马屁得来的了,快点审案!喂,那几个商人,快点去找几根木棒,权当水火棍,给你们的朋友大人当衙役!听见了吗?你们可千万别说不愿意!”言罢,释放神威。
几个商人在神威的压制下,差点就跪了下去,急忙点头道:“小的愿意,一定听从大侠吩咐!”急急忙忙地去到柴房找了木棒,分两排呈八字形站在吴良才的左右两边。
司马天星对吓得花容失色的小翠道:“小翠姑娘,不用害怕,给我们再打四壶花雕来!”
八个商人手杵木棒,分两排站定后,吴良才提了提中气,清了清嗓子,然后在桌子上狠拍一巴掌,喝道:“呔,江才郎,你这贼子,见了本官怎不下跪,左右给我拿下!”
立即有两个商人走过去,想将坐在地上的江才郎架起来再按他跪下,江才郎虽然一只脚被斩去,一只手的食指被削去皮肉只剩骨头,但并不是一般人就能对付的,两个商人架他不动,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司马天星喊道:“去厨房抓两把盐来,往他伤口上撒,不就行了吗?真是笨哪!”
两个商人经此一提醒,抬步欲到厨房去抓盐巴,江才郎急忙自行起身,“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上。
吴良才喝道:“江犯才郎,快快将你所犯罪行从实招来,若有隐瞒,大刑伺候,讲!”
江才郎气得差点晕过去,闭口不言。
吴良才没辙了,向司马天星这边望来。
司马天星骂道:“真是个笨蛋!你就说‘贼子冥顽不化,盐巴伺候!’然后就叫衙役们往他伤口上洒盐巴噻!”
吴良才问道:“若他还是不交待呢,又咋办?”
司马天星没好气地道:“那就多撒几把盐巴,直到他交待为止!”
江才郎未等吴良才再问,主动喊道:“我招,我招!”
于是,他开始交待他犯下的一桩桩罪行。
吴良才一边听,一边对照着《生死簿》的记载。
等江才郎交待完毕后,吴良才又冒傻气,他道:“呔,江犯才郎,你交待的罪行大部分属实,但是,杀死冯氏兄妹后焚毁尸体,和杀死郑氏夫妻后将船凿沉这两件事,这本簿子上并无记载,是不是你编造出来哄骗本官的?”
司马天星闻言,气得直咬牙。
那几个商人都听不下去了,其中一人走上前去,对吴良才附耳低语道:“大人,哪有人自己给自己编造罪行的?!”
这下子吴良才总算回过神来了,尴尬地干笑了两声,道:“我这是吓一吓他的,其实这上面是有记载的。”嘴里说着,眼睛却心虚地向司马天星这边望来。
这下司马天星又差点笑了出来,暗道:“这蠢东西总算是聪明了一回。”司马天星知道那簿子上确实没有记载这两项。
神州帮斥候舵的弟子以及神龙帮的侦缉人员,毕竟是最近进行的突击性调查,哪能将若干年前的一些毁尸灭迹的悬案查出来呢?
司马天星点了点头,道:“先将江犯才郎押在一旁,继续审问其他案犯!”
就这样,吴良才一个一个地审,司马天星则和易星、种氏兄弟,四人相谈甚欢,彼此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吴良才才把十三个案犯审完。
司马天星指着一个商人道:“你去柜台那里买笔、墨、纸、砚,然后当书记官,你们的朋友大人马上要判案了,你要一一记录清楚,明白了吗?!”
那位商人点头道:“明白了!”向柜台走去。
司马天星转头对小翠道:“小翠姑娘,你就卖给他文房四宝吧,价钱不要收得太贵,每一样五百两银子就行,合计收二千两银子就行了!”
那位商人闻言,立马止住了脚步,脸色极为难看。
司马天星将桌子一拍,哈叱道:“吠!你这奸商,露出那样的脸色给谁看!尔等身为商人,与这个提举常平司的昏官混在一起,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你们是在官商勾结、营私务弊,叫你出这么点血你还一副家里死人的样子,信不信待会儿将你们一个个严刑拷打,量罪定刑,都查办啰!”
吴良才及八个商人闻言,吓得纷纷跪下。吴良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