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司马天星一行七人继续上路。
司马天星走在前面,行不多时,他一勒马缰,让到路边,当安十五妹来到近前时,司马天星对着安十五妹讨好的一笑,与她并辔而行。
安十五妹厄斜了司马天星一眼,道:“公子有什么事吗?”
司马天星干笑两声,道:“我有点儿事想向安姑娘请教,能否借一步说话?”
安十五妹内心生出一丝慌乱,表面上却镇定自若,一勒马缰也让到路旁。
这样,安十五妹和司马天星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距其他人十几丈远,缓缓而行。
安十五妹嫣然一笑,道:“司马公子有何吩咐?”
司马天星清了清嗓子,道:“昨天晚上听上官少侠说,你对赶尸知之甚详,我却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故尔恳请姑娘解惑,望不吝赐教!”
安十五妹秀眉一皱,心中略微有点失望,道:“公子具体想知道什么?”
司马天星道:“红冠兄弟说老司的摄魂铃和引魂幡都是法器,是真的吗?”
安十五妹道:“当然是真的!若非如此,死尸怎能被赶着远行千里。”
司马天星问道:“法器是怎么炼制而成的呢?”
安十五妹道:“法器是通过铸器师铸器、符纹师刻制法符神纹、灵魂师融炼器灵、使用者温养器灵等程序炼制培育器而成的具有法力的器具,难道司马公子也想炼制法器,去学人家赶尸?”安十五妹面带揄揶的笑容。
司马天星干笑道:“哪里,哪里,只是出于好奇心而已。”
安十五妹笑道:“看来司马公子的好奇心挺强的!”
司马天星尴尬一笑,试探着问道:“安姑娘笑话了。不知当今的符纹师有没有你认识的?”
安十五妹一双聪慧水灵的大眼睛紧盯着司马天星,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心中有点发慌。
安十五妹下巴一扬,眼望天空,骄傲地道:“当今的符纹师只有三人,都在鬼谷。”
司马天星双眸一亮:“这样说来,安姑娘一定跟那三名符纹师很熟了?”
安十五妹戏谑一笑,道:“一个是我爹,另两个是我叔,你说我熟不熟?”
司马天星高兴地道:“太好了,太好了!改日一定去鬼谷拜访几位前辈,还望安姑娘给我引见引见。”
安十五妹盯着司马天星看了几眼,问道:“公子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拜访他们?”
司马天星兴高采烈地道:“当然是想学习一下符纹啰,我对这符纹很感兴趣,再说了,所谓学无止境,活到老学到老嘛!”
安十五妹怔怔地看着司马天星,脸有异色。
司马天星收起脸上的笑容,诧异地道:“怎么了,难道不可以拜访那几位前辈,又或者是我不能学习符纹?”
安十五妹先是苦笑,后又有点戏谑的笑道:“鬼谷的符纹传子不传婿,传媳不传女,可惜公子不是女儿身,若是女儿身,嫁入鬼谷,或许可以学到符纹,咯咯咯咯……”
安十五妹打马去追前面的几人,一路上传出银铃般的笑声。司马天星楞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前行的五人,上官鼎一马当先,没太留意司马天星和安十五妹落在队伍后面。
上官鼎后面自然是唐玉珠,她的后面紧跟着的是唐玉璧。唐玉珠见司马天星勒马去到安十五妹身边,莞尔一笑,没有说什么,也未停顿,催马紧跟上官鼎。
唐玉璧尚未涉及儿女情爱,故尔也未在意,紧跟着姐姐。
唐氏姐妹后面是欧阳兄妹,欧阳红冠也未留意司马天星和安十五妹,因为他多半时间是在注意唐玉璧,望着唐玉璧飞马奔驰的身姿,心中生出爱慕之意。这是他前所未有的一种情怀,尽管他明白他们不般配,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而唐玉璧是武林侠女,他们之间的交集也许就是这一次,之后或许一生也不会再相见。
但是,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他就是喜欢那个身穿淡绿色长裙的小姑娘。
欧阳红冠后面是妹妹欧阳红袖。
起初,欧阳红袖见司马天星和安十五妹掉队,倒也没什么反应。但是当他看见两人并辔而行,说着悄悄话,有说有笑,状似很亲密时,心中突然觉得像被针扎了一下,酸酸地、麻麻地、痛痛的,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反正是不舒服。
于是,一股莫名的忿气从欧阳红袖的心中升腾而起,她干脆勒住马儿,不再前行,决定等候司马天星和安十五妹二人,要干扰他们的亲密行为。
就在她勒住马儿准备等候二人时,却见安十五妹娇笑着飞马而来,并未停留,而是擦身而过,追赶前面的人去了。再看司马天星,见他还呆楞在那里,心中更是气愤。
欧阳红袖喊道:“天星哥,快来啊,人家都跑了,还发什么呆啊!”
司马天星听见欧阳红袖的呼喊,只好催马前来。
欧阳红袖见司马天星面色有异,关切地问道:“天星哥,是不是安姑娘欺负你了,她怎么能这样呢?”
司马天星马鞭向前一指,道:“你想哪去了,没事儿,我们快跟上去吧。”
欧阳红袖红唇一翘,嘟着嘴道:“天星哥,你和安姑娘撇开我们,去说悄悄话了是吧,是不是她瞧不起你,羞辱你了?”
司马天星闻言大吃一惊,瞪着欧阳红袖道:“红袖妹妹,你这小脑袋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都想到哪去了,我只是有件事儿问问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