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初次交手,黄忠本应避实就虚,以巧力周旋,可是如黄忠一般上来卞氏以硬碰硬的正面撞击,实在是天下少有,若不是门外汉,就是对自己的功力有十足的信心。
二人拆了这一招,张郃心中不禁啧啧称奇:“我小觑了这老匹夫了。”当先凝神接敌不敢大意,手中的大刀连连护住周身伺机而动。
二人初次交手,不明虚实,如张郃这一般严守门户伺机而动才是武学正道,黄忠急于证明自己,招式之中大多采取攻势。
展开浑天刀法,刀势如轰雷阵阵,又如蛟龙潜行,二人拆了五十余招,只见张郃的后军阵中一阵大乱。
张郃心中一惊,回头看时,只见“严”字大纛旗在自己的后军缓缓竖立了起来,必是严颜无疑,此刻张郃心中方才明白,面前的黄忠不过是在此佯攻,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好为严颜突袭后方争取时间。
张郃前日在瓦口隘也是如此落败,今日在葭萌关外,依样画葫芦,再次落败,心中这个气啊!见着后军的严颜已经杀至吗,寻思在斗下去非得为其生擒不可。
向着黄忠连进数招,将黄忠逼退,大喊一声:“撤,快撤。”
话音刚落,五千大军尽数溃败而逃,忽的只听左边的山地之中,几声号炮,响彻天地,一支红色旗甲的人马宛如一团火焰一般,向着张郃蔓延了过来,为首一人,身穿儒甲,手持屠龙刀,正是段大虎。
三路大军将张郃围在核心,张郃不敢恋战,刷领着手下的兵士们一股脑的拥了上去抢开一条血路杀了出去,回顾身边的士卒早已经所剩无己,回顾段大虎早已经被远远的甩在身后,不禁舒了一口气。
“咱们要不要追过去啊。”严颜不禁问道。
段大虎摇摇头道:“用不着,他连续的败军丢城,咱们能够放过他,曹洪那边可不能放过他。传令收兵回关。”
段大虎并没有为眼前的蝇头小利冲昏了头脑,他知道张郃就算是死了,也缓解不了的整个汉中之内的局势,收兵回关另作它图。
张郃败退了数十里,思来想去,还是写了一封书信,送给曹洪好教曹洪速速派遣兵马前来救援。
几十里之外,曹洪听说张郃再次一败涂地不禁大怒欲要怪罪下来,但是又害怕自己逼得急了,张郃反去投奔段大虎去了,曹洪想起,当年张郃自袁绍的手下经段大虎的引荐,投降了曹操,二人之间的交情自然也非同寻常,曹洪虽然粗鲁,但是也是一个明白人!
平心静气对郭淮道:“你派韩浩和夏侯尚再率五千兵马前去支援张郃。”
“是,将军。”郭淮领命道。
深夜天荡山上,中军大帐之中还亮着微弱的烛火,大营之内,杨松与自己的弟弟张任细细的看着账本。
“四千石的粮食啊,哈哈,大哥,咱们发了!”杨任看着最终账本之上算出来的数字,不禁哈哈大笑。
“哼哼。”杨松冷笑了两声问道:“这几日没有人来摧粮草吗?”
杨任摇摇头道:“前几日张郃派人前来催促了几次,尽数被我打发了,听说他与段大虎交手屡战屡败,还有脸面来给我们要粮草......”
“夏侯渊那边有什么动静?”杨松不禁问道。
“夏侯渊若是派人前来征调,能压就尽量压到最低。”杨松知道夏侯渊是块硬骨头,可不好啃呢。
“是,大哥,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么热呢?”杨任不禁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衫。虽然是盛夏季节,但是在这海拔如此之高的天荡山上,又逢着晚上,又怎么会感受到如此高的温度呢。杨松连忙冲出大帐之外,只见天荡山上的粮仓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火势竟迅速烧红了半边天,杨松不禁大惊道:“人呢,快就火啊!快救火啊!”可是回答杨松的仍任是一片的死寂。
这些粮草尽是这几日杨松从进入汉中的兵士们的嘴中克扣下来的,方才还陶醉其中,可是这片刻之间便付之一炬。
火势弥漫,烧红了半边的天空的,漫天的大火之中时不时的窜出几条巨大的火龙,看得人们触目惊心,火势迅速的蔓延到了大营之中,仍不见有人起来救火。
杨松心中起疑,冲进一处士兵熟睡的营帐之内,一股血腥的气息铺面而来,杨松险些吐了出来的。一帐内百名兵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尽数被抹了脖子。
杨松吓得惊慌失措倒跌出营帐之外,回头看时,火光映处,杨任早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头的尸身,脖腔之内,时不时的还往外pēn_shè着鲜血。
杨松惊得哇哇大叫,渐渐的火势迅速的蔓延了起来的,噼里啪啦的竹暴之声时不时的传来,随着山风袭过,空气中焦臭的气味不禁令人作呕。
杨松欲要冲出大营,之间火光的照映之下,一位白衣女子拦住了杨松的去路,只见那白衣女子被铁制面具遮住一半的脸,剩下一半惨白的脸在这火光之下显得犹为恐怖。
“鬼啊。”杨松惨叫着晕死了过去。
那白衣女子正要对着杨松痛下杀手,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杨松不过是个酒囊饭袋,杀他作甚。”
火光之处走出一位壮汉,全身金甲辉映着火光,正是金甲神。那位白衣女子就是鬼母无疑了。
“真不知道东皇先生是怎么想得,竟然要让我们来帮那个段大虎......”一边的白狐貂蝉走了出来,不禁发起了牢骚。
“东皇先生和说什么,咱们只管照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