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见段大虎亲自断后,大军渐渐的撤了下去,内心悬着的一口气登时放了下来,全身原本压制的气血登时翻涌了起来,一口鲜血吐出好远,昏昏沉沉的跌下马来,身边的诸位副将见了不禁大吃一惊,欲要上前搀扶,却已经来不接了。
“噗通”一声,跌下马来,原来方才的几招之间,张郃为段大虎的内力震伤了经脉,只是在两军阵前,内心之中强撑着一口气,未曾表现出来,如今见段大虎撤去,自己内心调着的那一口气登时也松了下来。
诸位副将将张郃抢回营寨,召来军医好生医治,好在张郃虽然没有段大虎那般的奇遇,。但是二十余年的清修苦练,内功的根基还是不容小觑的,静坐,冥想调息了几个时辰,身上的尚就好了一大半,剩下的就是好生的调养了。
吩咐手下的兵士,在山头上下了三座大寨,占据住险要,三处大寨一名“荡石”,一名“沿渠”,一名“蒙头”三座大寨,互为掎角之势。
段大虎回到大营,想起方才与张郃之间的较量,心中不禁暗暗称奇:“有许多年没有见到这厮了,今日再次遇到这厮,本以为凭借我的武功进境,必能在其之上,未曾想到,这几年的时间,这张郃竟也有如此的进境。”
想起当年将张郃引见给曹操,是可怜张郃一身的武功才华,在袁绍的身边得不到重用,所以自己才会将张郃引荐给曹操,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当日也是出于意气,才出手相助,今日想起来,内心之中竟然泛起了一丝后悔之意。
但是如今看来,木已成舟,已经无力挽回了,无可奈何,让大军在原地休整,段大虎自引军前去查探,张郃扎下的营寨,只见旌旗招展,营盘错落有致,来往的探马,井然有序。
段大虎不禁暗暗赞叹道:“我本来以为这张郃就是一介武夫,却未曾想到,这管军治军也是一把能手啊。”
想到这里不由得忧心忡忡,自己数万大军,在此动辄消耗一日,于段大虎而言就是上千石的粮草消耗,若是长久这么的消耗下去,于自己那是大大的不利。
赵芸见段大虎面色有异知道段大虎心中所想着,不禁劝慰,指着眼前的地势道:“阆中之地,地势险恶,可设伏兵,来日再战,段哥哥你只管出战,我自出奇兵相助。”
段大虎暗自惊讶,赵芸何时变得如此文韬武略了,殊不知背地里赵芸多少次的秉烛夜读,才换来了今日,在她的心中,只要有助于段大虎一统天下,自己什么苦,什么累都是能够守得住的。
只要有芸儿在自己的身边,似乎总能让段大虎感觉安心,段大虎握住赵芸的手,以示给赵芸一点鼓励和安慰,霎那之间,二人心意登通,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山间的寒风扶起赵芸鬓角的丝丝秀发,不禁让段大虎怦然心动。
两军对垒,休整了数日,段大虎亲自提上屠龙刀前来阵前挑战张郃,张郃欲要出战,诸将拼力死劝道:“将军大伤初愈,莫要再行出战,坏了身体啊啊。”
张郃好歹也是曹操帐下的名将,于兵士之间颇有威望,此刻正值危难关头,张郃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三军将士的心,此刻的自己战与不战,身不由己,提着手中的大刀,登时只觉得周身的气力已经恢复了八九成,心中登时觉得放心,点起三千兵马前往迎战。
两军阵前,只见段段大虎身穿儒铠,平素冲锋陷阵,段大虎是不着片甲的,害怕施展不开自己的手脚,但是儒铠穿在身上极为轻便,终归是有胜于无。
双马凑近阵前,段大虎手中大刀一招,笑道:“前日你我二人未能分出胜负,今日一战,势必决个高低,你看如何?”
张郃道:“好,咱们就决个高低。”张郃知道自己比段大虎的武功尚且有所差距,所以就没敢说出既诀输赢,也决生死的话来。
段大虎屏息凝气,沙场之上登时一片肃穆,张郃只觉得周身的气压都随着段大虎的一呼一吸,不停地波动。
张郃的心中不禁纳罕:“怎地这厮的武功,竟进境到如此的地步了?”正自惊异之间,段大虎已经出手了,手中的屠龙刀一震,携带着无尽的威势向着张郃袭了过去。
张郃身上大伤初愈,猛地抬起手中的大刀欲要招架,可是这一抬之间牵动了体内的创口,不禁传来阵阵的剧痛。
“嘭。”手中的大刀与段大虎手中的大刀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张郃终归重伤之下,还是欠缺着几分的力道。
两股力道撞在一起,段大虎稳如泰山,张郃连同他胯下的坐骑却连着向后倒退了数步。张郃强行止住,自己后退的步伐,平复了一口心气,不禁道:“比内力无论如何我是比不过你的,你可敢比我比试招式吗?”
段大虎一听张郃承认内力不如自己,不禁啧啧称奇,心道:“这张郃乃是河北名将,不亚于当年的颜良文丑,竟然也有认输的时候,当真实属不易。”
听得张郃要比拼招式,猛地想到,内力深厚乃是自己的长处,自己为什么要舍己之长呢?但是一想张郃都向自己低头认输了,自己让一让他又有何妨?况且段大虎的“断瀑刀法”也是天底下少有的精妙刀法,若是比招式,自己未必就胜不过他。
想到这里,段大虎点点头道:“有何不敢?”说着,催马上前,手上一记“断瀑刀法”之中的“抽刀断水”,向着张郃的腰间斩了过去。
“抽刀断水”乃是“断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