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黄铎对着何正道抱拳道:“虽然晚辈眼界有限,但是刚才也见到您老一招败鳌拜说起您老乃除暴安良的大侠士,一定不会看着衡山遭难,前辈既然心中已有退敌办法,我还是在一旁看戏好啦。”
但凡是人,没有不喜欢听好话的,何正道隐居多年,虽然已经淡薄名利,但是听着这么一个天真的孩子吹捧,心中不免也有些洋洋得意。何正道哈哈大笑道:“好你个了伶牙俐齿的小家伙,好,你且看老夫如何退敌。”
何正道转身看向吴六奇,小木棍一直,喝道:“别说老夫欺负小辈,出招吧。”吴六奇眼见何正道如此轻视自己,也是心头起火,手中熟铜棍舞起,一招横扫江山朝着何正道扫去。吴六奇此招势大力沉,正所谓拳怕力壮,就是何足道脸上也不禁露出凝重的神色,只见何正道身子向后一倒,架出一招铁板桥躲过,眼看着吴六奇的熟铜棍扫过,何正道捏住木棍运气内力朝着熟铜棍上一敲,熟铜棍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震的吴六奇手臂酸麻。
吴六奇心下大骇,抖杆术虽然是习棍之人必练的法门,但是其中讲究繁多,极为考验习武之人的爆发力。吴六奇自负力大无双,却不想自己一往无前的一招横扫竟然能被何正道以一根木棍点在自己的熟铜棍上为力点,以杆法中的“崩”字诀震的自己双臂发麻,才知自己小觑了天下英雄。
二人吴六奇深吸一口气,稳住气息,朝着何正道胸口点了过去,正是刚才刚才挫败莫不凡的那招棍定乾坤,何正道朗声大笑,对莫不凡道:“看清楚了。”话音未落,何正道身子斜着一侧,上半身往外斜出三寸,堪堪躲过了吴六奇的棍子,运劲于指,伸出食指对着棍端一弹,巨大的反震震的吴六奇虎口爆裂,险些熟铜棍脱手。
二人堪堪过了七八招,何正道手中小木棍忽的作判官笔式朝着吴六奇点去,吴六奇自忖手中熟铜棍比小木棍长过太多,只要不让何正道近身,便是菩萨下凡也奈何自己不得。吴六奇主意已定,只见他把手中熟铜棍舞作一团,护住周身要害。何正道笑道:“凭这就能挡住老夫?且看老夫破你棍花。”说罢,何正道定气凝神,蓦的大喝一声,木棍点在吴六奇棍花中心。何足道手上的木棍四分五裂炸了开来,吴六奇怒吼一声,熟铜棍脱手朝后跌了出去,何正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了吴六奇的棍法,看的众人如痴如醉。李岩叹道:“何前辈果然艺高人胆大,竟然直戳棍眼,借力打力,用吴六奇本身的力道把自己震伤。”
鳌拜亲卫赶忙上前扶起吴六奇,鳌拜见自己与吴六奇踌躇满志而来,却都在何正道手上走不出十招,顿觉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对着何正道一拱手,道:“鳌拜技不如人,败在何前辈手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以后只要我鳌拜在一日,我大清就定不会讨扰衡山分毫,告辞!”说罢,带上众人扭头便走,川湘群雄轰然称快。
何正道待得鳌拜众人远去后,回过头来笑着对黄铎道:“小娃儿,谢谢你的木棍啦,你叫什么名字?”黄铎大声道:“我叫黄铎,我十五岁,已经不是小孩子啦!”憨态可掬,引得何正道哈哈大笑。
李岩见何正道似乎对黄铎颇有好感,不禁心中一动,对何正道抱拳道:“小子李岩见过何前辈。”何正道摆了摆手,道:“别搞这些个文绉绉的礼节,我看你一力维护衡山,不错不错。”李岩道:“小子有一事想拜托前辈。”何正道眉毛一皱,道:“先说出来听听。”
李岩一见有戏,赶忙道:“小子这次来衡山是因路上遇到陈给事家两位小姐,得知子龙先生被奸人所害,锒铛入狱,晚生来衡山正欲召集江湖上朋友共同营救。”何正道问:“可是那明诗殿军陈子龙?”李岩答道:“正是。”何正道问道:“莫不是他有高手看护,所以你想让我一同去救出陈先生?”李岩忙道:“非为此事,虽然我们功夫和您老相比乃是天地之差,但是去弘光朝廷里面救个人还是不在话下。”
何正道奇道:“那所托何事?”李岩一指黄铎,道:“我这位兄弟乃扬州威远镖局总镖头黄义之子黄铎,当日多铎屠城,黄总镖头因护送朱三太子出城不幸殒命,只留下一子,我们此去营救一路凶险,希望能让他留在前辈你身边,请前辈照顾一二。”何正道笑道:“臭小子原来是看上老头子这两手功夫,想扔个小油瓶给我。”说罢,何正道转头看着黄铎道:“小娃儿,你大哥不想要你拉。”
黄铎自知功夫不到家,去了也是累赘,又见何正道武功实在了得,早有拜师念头,见何正道如此调侃自己,哪会不知道意思,连忙对着何正道跪下大声道:“徒儿拜见师傅。”接着“砰砰砰”就磕了三个响头。
何正道大笑道:“没想到老夫快作古的人还能收到个关门弟子,小子动作到快,快起来吧。”说罢,弯腰扶起黄铎。黄铎转过头来,眼眶一此次前去,凶险万分,一定要多加小心。”李岩见黄铎真情流露,心中不禁一阵感动,正欲答话,何正道不耐烦道:“婆婆妈妈和娘们似的,老头子收了关门弟子,要带上山调教去啦,你们救人自己小心。”不等众人反应,托起黄铎就朝祝融峰上奔去。
黄铎被何正道托着就犹如腾云驾雾一般,过了莫约一炷香功夫,何正道停住了脚步,把黄铎放了下来,黄铎一阵头晕目眩,双脚触地后摇了几下方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