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文承释放出积攒已久的怒火,挥出一道光束刺向林远。
「光系对我没用的,学徒。」林远冷笑一声挥了挥木杖,脚下的木地板被掀起,层层叠叠地阻挡,灼出三道焦黑的洞口后,光束消失。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再满足你一回!」林远挥出几梭木刺,刹那间已扎向文承的胸口。
不过是疼痛的叠加罢了,文承用力拔出木刺,任胸口的血汩汩地溢出。
「哥哥!」小竹急速跃步,唤出千里雪刺向林远,却被腾空的木板阻挡,怎么也近不了身,接着她唤出月归霞,腾起一朵白云,却只在木板上穿出无数零碎的弹痕。
林远接着挥舞木杖,将礼堂内的木质椅子全数飘起聚拢,折叠和坍缩成一个垃圾堆似的球状物,伴着萦绕着的绿色光纹,全数飞向文承。
就在那一刻,林远面前的层层木板被一股黑色箭矢穿透,直扎心口。
箭矢穿膛而过,扎到林远身后的帷幕上,红色的巨幅帷幕很快凋零成黑色碎布掉落下来。
文承举着深棕色的弩喘气,虚汗直冒,而箭槽还散着黑烟。
「怎,怎么回事……」林远吐出一口鲜血,捂着心口的黑色箭矢说。
「不好意思,作为暗系适应者,」文承放下弩,「这里的黑法源我也是可以驱使的。」
文承拉弦,礼堂内残存的几束黑雾重新涌到箭槽上,凝结成尖锐的黑色晶体。
「为什么……」林远伸手,带着渴求的眼神,发出虚弱的呢喃。
为什么这样执着地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不能杀我,这是违反魔法使公约的!」林远唤出最后一丝气息呼喊。
抱歉,我的计划,正是要破坏魔法使公约。
「林远,你是一个好人,但好人是救不了世界的。」
说完这句话,文承含着倾泻完的愤怒注视林远。
而林远却做出了相反的举动。
「文承……」他朝文承伸手,但文承只是注视他。
「保护柳真……杀了我父亲……」他呕出一口血,捂着心口踉踉跄跄地站稳,露出一丝微笑。
文承对这句话愕然,踟躇了数秒后终于唤起勇气,颤抖着手臂用力扣动扳机,黑色箭矢扎向林远的额头。
青春是罪恶,罪恶的正义。
生和死、罪与罚,敢于背负下这些,才能在正义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带着绝望而浑浊的眼神,林远栽倒在舞台上,一束射灯洒下。
此时大门被打开,进来一个红色毛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