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保定军的人。”
“是,大将军。”
秦观看了看这处隘口,笑着说道:“以前你们这里最靠近北境的关隘,以后可不是了,你们再想着杀辽人挣功绩怕是不容易了。”
“赵国安危,全赖大将军之功。”
这小将也拍起了马屁。
队伍过了关隘,进入赵国境内,一路晓行夜宿,日夜赶路,每到一个地方,当地的官员和将领都会赶过来拜见秦观,如今秦观堂堂一品大员,就算是路过这些官员也理应前来拜访。
更加上他功勋卓著,秦观打下中京,逼着辽国人和谈退兵,并且去除岁币,要回易、代两州的事情,早已经传遍天下,每个人都知道,这场大战,可以说完全归功于秦观,秦观一个人保住了整个大赵国,要不然辽人哪会撤兵。
有时候秦观的车队需要经过城镇,那些提前得到消息的民众,就会自发的到街上来,看到盔明甲亮的秦观护卫,就有人开始欢呼秦观的名字。
现在人人都将秦观当作赵国的保护神。
行了六七天路,终于抵达灵州,灵州新任知府前来迎接,随后在灵州最大的酒楼摆宴,第二天,秦观一众人马登上灵州知府准备好的几艘大船,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过几天了。
大船在京杭大运河上安静的行驶,秦观和韩玉卿站在船头,两人都是一身便装,秦观穿的是儒士服,看上去根本就没有一丝战场杀将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俊美儒生。
韩玉卿也换了一身便服,却也是一身儒袍,秦观问道:“为何不换女装。”
韩玉卿道:“穿了两年战袍,对女装竟然有些生疏了,觉得不如穿儒生袍舒服。”
秦观上下扫视一下,拉着韩玉卿的手调侃道:“韩玉贤弟,经年不见可想煞为兄了,今日我俩一定要抵足而眠,述说离别之苦啊。”
这句话让韩玉卿瞬间想起两人在青楼的那次相遇,没好气的白了秦观一眼,随即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对了,上次还有小蝶和郑胖子在场,小蝶一脚就将郑达踹翻,至今郑达对小蝶还念念不忘呢。”
“念念不忘什么,还想找踹吗,我觉得以前相公流连烟花之地,多半都是这郑达拉着相公去的,要不然以相公的为人,怎么可能如此浪荡呢。”韩玉卿道。
郑达在千里之外莫名躺枪。
秦观含笑拍拍韩玉卿的手说道:“还是玉卿懂我啊。”
看着大运河,秦观幽幽道:“此去金陵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我需要仔细应对,如果,我是说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冲动,一切等为夫去解决,知道吗。”
韩玉卿被秦观牵着的手一紧,有些担心的问道:“相公担心什么。”
秦观摇摇头,“谁知道呢,前路总是迷蒙一片,需要一步步探索,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只希望不要让我发飙就好。”
随即秦观话题一转,说道:“如果以后我们在燕京城立足,我准备将之前淤堵的大运河灵州至燕京城段清理出来,以后从金陵城直达燕京城,会方便许多,尤其是对商业南北货运是一个极大的促进。”
“不过这个工程有些大,怕是要几年才能修好,或者干脆走海路,从杭州直接走海路到达蓟州,我们可以在蓟州设立码头,沟通南*******玉卿道:“大海航行是不是很危险。”
“大海并不可怕,尤其我们还是在内海,只要有航海路线图,懂得定位,船只够坚固,其实大海比内陆河的运输力要强的多,因为海船可以做的很大。”
“有了海路运输,燕云十六州会变得更加繁华。”
韩玉卿不是很懂这些,不过却觉得自己的相公真的很厉害。
行行复行行。
秦观对古代的交通,只能无力吐槽了。
现代坐飞机,北京直达杭州,最多两个多小时,现在他却要用一个多月时间来赶路。
坐船半个月,终于抵达扬州,京杭大运河与长江的交叉口,北岸口在扬州瓜州,南岸口在镇江京口,“京口瓜洲一水间”说的就是这两个地方。
船只刚刚抵达扬州瓜洲港口,就已经有人在岸边等候,亲卫前来通报:“大帅,扬州知府前来拜访,同时还有一位李大人,说是礼部官员,来拜访您和韩将军。”
秦观正想下船活动一下,随即换了官府,带着韩玉卿一起下船,见面后两人赶紧给秦观行礼,这个年纪四十多岁的,是扬州知府郭大人,旁边那位礼部马大人稍微年轻些,不过也三十多岁了。
“两位免礼,不知道找我有何事。”
扬州知府笑着说道:“大学士回京路途遥远,路过扬州,下官自然要略尽地主之谊,最主要的是,陛下派了礼部官员在此迎接大学士。”
这时那位礼部马大人开口说道:“下官此来一是为了迎接大学士回京,二是带来了两名宫廷礼仪师,教授韩将军宫廷礼仪。”说道这里,这名礼部官员还对着旁边的韩玉卿躬了躬身子。
现在韩玉卿还没有正式被册封,所以这名礼部官员没有叫公主,等册封以后,这些官员见到她是要行大礼的。
不一会儿,带来两名三十来岁的女子,这让秦观放心不少,如果弄两个太监过来,对着韩玉卿指手划脚摸这摸那的,秦观怕自己会暴起伤人。
在扬州休息一晚,第二日继续出发,船队驶入长江。
距离金陵城还有五十里时,
忽然,从两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