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喜钱给你就是。”李闯王在重八大爷的斡旋下,前几日才与那张雯瑜定了亲,这自然是喜事了,这鼠须老者把龟甲一丢,居然还算了出来,李闯王其实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圈圈套套,但鼠须老者说到新娘子长得不赖,李闯王立刻想起了张雯瑜,立刻心底一软,况且身家颇丰的李闯王也不在乎这几文喜钱,当下从怀里掏出了十文,丢给了那鼠须老者:“这是十文,不用你少钱。”
“哎!谢谢小哥儿,老朽没说错吧,老夫爻卦在这朝歌县,可是一等一的准。”鼠须老者一边点头着头接过铜钱,神色又颇为傲然地道:“小哥儿,还想问什么,这第二课老朽也给你爻上一卦。”
其实从李闯王搭理这鼠须老者,这鼠须老者就一直观察着李闯王,这汉末蝗灾水灾四起,天下又兵戈大动,冀州地区本来就地处北方,婚龄普遍要比南方的早,李闯王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又高高大大的,还不正是婚龄之人,加之李闯王又背着刀,牵着马的,颇有身家的样子,那能娶不到婆娘,当然便说有大喜了。
加之这李闯王剑眉星目的极为俊朗,新娘子自然也差不到哪里,所以这第一卦,鼠须老者先是借鬼谷子为祖师爷的概念替换了免费爻卦的概念,接着用故作深奥的话转移李闯王的注意力,再到优惠八文等等这些伎俩吊起李闯王胃口,直到最后一语道出,再用讨要喜钱的名头,这一连串的套路下来,便彻底完成了一次完美的街头爻卦。
按鼠须老者的想法,如果李闯王还继续爻卦,那就是五十文了,一般人如果没有急事的,也不会舍得这五十文一次的卦钱,这样李闯王一走,他的钱就赚到口袋了,当然倘若还想继续爻卦,那就证明对方确实有事想问,到时自己再根据这要问的再爻上一次便可。
“恩,那我再爻一卦吧。”李闯王见鼠须老者爻准一卦,就算是蒙准的,这第二卦也不过才五十文而已,当下迟疑了一下,便重新站回鼠须老者面前。
“哦,这第二卦,不知道小哥儿要问什么?”鼠须老者也是一愣,本来就想弄个十文钱,把今天的口腹问题解决就好,没想到这李闯王还要爻第二卦,心里便想,难不成今早喜鹊渣渣叫,真有此等好事不成,当下又把腰杆一挺,甚有高人气势地问道。
“这第二卦,我就问问,这次我能否找得到我要找的东西?”李闯王心里稍一迟疑,又不好说出自己要找灵玉龙佩,当下含糊地说道。
“哦,不知道小哥儿是要人还是找物呢?”鼠须老者一撸鼠须,借着机会继续用那双小眼仔细的观察着李闯王,嘴里却尽量的套着话。
“恩,找物也是找人。”李闯王觉得这灵玉凤配是物,但找到甘二舅娘的先祖才能找到玉配,又可以说是找人,心里稍一盘算,便如实地答道。
“小哥儿,你说的越清楚呢,我便能算得越准。”鼠须老者皱了皱眉,这即是找人又是找物的,他听起来也没啥有用的信息,当下便试着开导道:“不知小哥儿要找的有何特征?”
“恩,要说有,就四个字,看你算得出算不出吧。”李闯王无意把要找王莽古墓说出来,心里其实对鼠须老者也挺怀疑的,但还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般,也就是试一试的意思。
“那小哥儿,请讲!”鼠须老者一听,心里不由一喜,这有点信息,自己再稍微蒙上一蒙,说不定今天便能再大赚五十文。
“九龙戏珠!”李闯王说完,便不开口,只是看着鼠须老者,只要鼠须老者说个算不了,便准备走了。
“九龙戏珠,九龙戏珠!”鼠须老者在嘴里连念两遍,突然心里一动,他是本地人,那重八大爷都知道九龙戏珠的传说。这鼠须老者自然也知道这哄小孩子的传说,当下又想起李闯王的口音似乎都不是本地人,于是假装高深,把腰杆一挺,高人气势一摆,对着李闯王道:“小哥儿,这算有点难度,但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老朽就再厚颜请请我的祖师爷,替你爻上一卦,只是那卦资?”
“你爻便是,如算得准,别说五十文,便是五百文又如何!”李闯王见这鼠须老者说能算,便豪气说道。
“那好,我这便爻卦。”鼠须老者又将两片龟甲卦爻祭了出来,如同先前往空中抛落三次,再把手指一掐,嘴里念念有词,忽然一停,随即便道:“小友,卦象已出,你记好了,百工执业各须专、自有财源渐渐添、过得残冬春又至、东风烘暖换新年。”
“慢点,慢点,你别说这些,我听不懂!”李闯王见这鼠须老者又是一串卦文念出,自己听起是稀里糊涂,记住又有什么用,连连打断道:“你只说是什么意思就好了。”
“小哥儿,请恩施卦资五十文。”鼠须老者又对着天空一拜,似乎恭送鬼谷子祖师爷一般,嘴里却没停,只是讨要这卦资。
“你先说,说准了我才能给啊。”李闯王见鼠须老者又如开始一般,都不说卦意,便开始讨要卦资,不由得微怒道。
“小哥儿,这卦呢,老朽是爻出来了,”鼠须老者一双眼睛其实一直没离开过李闯王,见李闯王心急,又想到李闯王背着刀,到了这坊街上,有马也不骑,加之前面被别人骂堵路还如此好脾气,略一细想,就能知道这李闯王肯定只是个雏鸡儿,此时不诳上一诳,也就真对不起自己这一直号称的朝歌县爻卦第二人的身份了。
说完,见李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