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我也在想,怎么我到哪里霍兄你到那里,像只苍蝇似的。”程鹏飞脸上挂着笑,咬牙切齿地说道。
霍青霖笑了笑说:“是,我是苍蝇,不知道程老弟把自己当成什么。”
也不等程鹏飞反应,转头对何小玲说道:“小玲姑娘,在下听说姑娘的琴书是泰安府一绝,今日一听名不虚传,过几日我府上办堂会想请姑娘去添个彩,也为了请各位乡亲们一同乐一乐。”
“恕难从命,小玲从来不跑堂会,得罪了。”
“无妨。”霍青霖说道,“既然不能去,就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那倒是可以,不知道长官哪天来?”
“明天吧,明天不行后天。”霍青霖又想了想,“若日程不合适或许到下个月。”
何小玲说:“都可以,长官提前吩咐一声就是,小玲把那段时间给长官留下来。”
“时间也能留?”
“可以的,给您留下来那段时间算您预定的。”
“我若再有事呢?”
“什么时候有时间都行,您说了算。”
“好,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这恐怕……”
“把明天的时间提到今天来,明天我便不来了,今天唱三首,明天你只唱一首。说到底也不是给我一个人唱的,为大家伙图个乐,就唱程署长点的杨家将。”
说着又看看把程鹏飞的大洋还给他,自己则拿出一个钱袋子交给何小玲,说,“若姑娘不给我面子,权当答谢在座的父老,何况这也不算坏了姑娘的规矩,如何。”
何小玲年纪不大却是个老江湖,看得出来霍青霖是在为自己解围,便点点头答应了。
“不行!”反对的竟然是程鹏飞,“杨家将这场戏是我点的,你要点,让她再唱一遍就是。”
霍青霖“哼”一声,看不出是觉得好气还是好笑,总之很是无语,“好,那程署长自便吧,霍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不料程鹏飞竟然不依不饶,拦住霍青霖说道:“霍青霖,你就这么没出息?”
霍青霖眼光暗了暗。
程鹏飞又说,“不如这样,咱们比划比划,你赢了按你的来,我赢了按我的来。”
霍青霖便笑了,说道:“我说程老弟,你想打架直说就是了,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程鹏飞也笑了,说道:“我怕霍帅你公务繁忙,又或者胆怯借口公务繁忙不肯陪我练两手。”
“你猜得不错,要不是因你胡搅蛮缠,我是不爱搭理你的。”
程鹏飞明知道霍青霖惯会后发制人,可是这次又没记住,先一步出手了,实在是因为这家伙说话太他妈噎人!
程鹏飞的拳法和他的脾气一样,又快又狠,只打要害,可是霍青霖却总是能在拳头快要打到自己要害的时候堪堪避开或者挡住,他的动作不算快,可是却总是能准确地节制住对方,就好像能看透对方的心思。
他也不急于出手,就只是和程鹏飞兜圈子,猫儿逗老鼠似的,这让程鹏飞异常火大,拳越打越快却每一拳都在霍青霖的掌控之中。
胡燕归虽然是霍青霖忠实的仰慕者,可是顶不爱看霍青霖打架,因为他知道,霍青霖跟谁打都能赢,可是他又不肯快点打,总是那么耗着,耗到对方和看架的人都没了耐心才一招致命。
你要问他打快点行不行,他说行,可是他不乐意。
吱大仙正霸占着霍青霖的躺椅纳凉,心想这家伙可真是会享受,这大核桃树绿荫如盖,夏天在这个底下睡觉是最惬意的了。
突然手臂上一阵剧痛,吱大仙抬起手一看已经青了,紧接着又一阵剧痛,又青了一块。
她纳闷了一会儿突然醒悟过来,从躺椅上跳下来问老朱:“你说霍青霖干什么去了?”
“出去遛弯。”
“去哪遛?”
老朱仰着脸想了一会儿说:“听胡燕归提了一句,好像是什么茶馆还是茶楼。”
“文人茶馆?”
“对对对,好像是这个名。”
吱大仙二话不说,拔腿就冲出去。
血契,通常是高等妖魔为了渡劫把低等的妖魔变成血奴,从而帮助高等的妖魔分担灾厄。
因为之前是在梦里结的血契,阿枝也没有细想,比如霍青霖只是凡人怎么能和自己形成血契?
还有,梦里如果自己和霍青霖是血契那么必然是霍青霖是血奴,可是自己又并没有行血契之法?
再比如,如果当初她在梦里是霍青霖,那另一个声音又是谁?
虽然这一切她都没有想明白,但是如今看来却有一点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她成了霍青霖血奴,而现在就是在帮霍青霖分担灾厄。
阿枝冲进茶馆的时候,霍青霖还在和程鹏飞打得不可开交。
虽然霍青霖并没有吃亏,且不说他原本就结实,用阿枝的话说叫皮糙肉厚,更何况如今又有阿枝帮他分担。
同样的一拳,打在霍青霖身上权当是捶背,可是阿枝却恨不得呕出一口血来。
吱大仙也顾不得仙家威仪,大吼一声:“住手!”挡在霍青霖和程鹏飞之间。
“你是谁?”
“你来干什么?”
霍青霖和程鹏飞不约而同的发问,然后怔怔地看着她。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吱大仙狠狠地瞪了霍青霖一眼,刚想发作突然发现霍青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成为了血奴,那么自己给霍青霖当了血奴的事就不能说了。
且不说自己堂堂一名大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