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磾捂着剧痛的脖子冲着霍光怒吼道:“你的手套上有毒!”
“有毒?”霍光疑惑的捡起掉在地上的手套,左右看看没发现任何不妥。
金日磾大怒,冲过来不顾危险地将手套在霍光的脖子上摩擦了一下。
霍光岿然不动,依旧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金日磾。
“你不痛?”
霍光冷笑道:“某家皮糙肉厚,不像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废物,被手套砸一下就叫苦连天。
咦?你不会去找我师傅哭诉吧?”
金日磾强忍着脖子后面的不适,蹲下身子在手套掉地的地方仔细检查,他相信,毛病一定出在这只手套上。
最终,金日磾什么都没有发现,见霍光重新戴上了手套,就对霍光道:“我病了。”
霍光点点头道:“可能是你刚才逃跑的太迅速,扭伤了吧?今天何师傅在,这种伤势正好找他看看。
放心,我不会对一个病人下手!”
霍光检查了一下金日磾的脖子,对他道:“你脖子就是有些发烫,还有些红,没有别的外伤。”
随着霍光的手指从脖子上划过,金日磾觉得霍光的手指就像铁锉刀一般从他的脖子上划过,痛不可当,忍不住惨叫一声。
霍光见金日磾确实病情严重,就从水里捞起一块碎冰按在他的脖子上,然后单手搀扶起金日磾快速的向后山跑去。
有了冰块,金日磾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随着霍光一起狂奔,想要早日解除痛苦。
从前院到后山,也就一炷香的功夫,霍光眼看着金日磾的脖子由红转而出现了好几个薄薄的huáng sè的水泡,不由得暗自心惊。
他万万没有想到毛辣子的毒性居然会如此的猛烈!
也有些后怕,如果不是云音更加的偏向他,此时金日磾的现状就是他可能的将来。
来到何愁有的山居前边,童仆自然告诉金日磾何师傅正在睡觉不容打扰。
很奇怪,原本惨叫不休的金日磾到了何愁有的门外,却倔强的咬着牙,一声不吭。
霍光关心的道:“都是一家人,如果叫唤能让你舒服一些,还是叫出来,早点把何师傅吵醒,也好给你看病。”
金日磾颤抖着摇摇头道:“不叫唤,你刚才看着我叫唤似乎很高兴,耶耶就不让你快活!”
霍光平和的笑容没有了,愤怒的举起了拳头,他觉得自己今天很有把握让金日磾投降。
何愁有靠在一个软枕上,云音正一勺子一勺子喂何愁有喝粥,听着外边的惨号声道:“霍光?听声音不像,丫头啊,你真的把毛辣子倒进霍光的衣领里去了?”
云音摇头道:“没有,我也不敢,就是把毛辣子藏在小光衣领上了,他每天都要换好几遍衣衫,一定会中招的。
您说,他是不是来找算账的,毕竟,小光的衣箱只有我能动。”
何愁有点点头道:“那就该是霍光这个小混蛋,放心,他还不敢进来。”
惨叫声非常的短促,就那么几声,然后就迅速的远遁了。
何愁有喝完了一碗药粥,叹口气道:“霍光太聪慧了,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任何挫折,我担心这孩子将来会得意忘形,这才借你的手让他痛苦一下,只有记得这种痛苦,这孩子做起事情来才会更加的谨慎。”
云音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何愁有光光的后脑勺,撇撇嘴,她才不相信何师傅刚才说的话呢,一个字都不信!
苏稚解开金日磾的外衣,瞅了一眼金日磾的脖子跟后背,就恼怒的看了霍光一眼。
二话不说,就用熬好的温热木胶敷在金日磾脖子跟后背红肿的地方,然后刺啦一声,又把木胶给撕了下来。
很怪,手指触摸都会让金日磾痛苦不堪,此时,用力的撕扯木胶却让金日磾倍感舒泰。
三次之后,那种zhēn cì一般的痛苦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皮肤撕裂一般的痛楚。
这对金日磾来说,是一种可以接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