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将军练兵果然老辣,短短几日,便将这群乌合之众练得有模有样,观其战力远非数日前可比也。”
王匡轻捋颔下须,回过头来笑着对刘辩道:“此微臣恭贺殿下也。”
“公明确善练兵,然他们距离成为精兵尚远也。”
对于徐晃练兵的本事,刘辩不可置否,由于连日里加紧训练,战五渣的白波贼也隐隐汇聚精兵之象,然紧紧只是隐隐而已。
莫说距离他心目中的精兵摸样了,纵使怀县城以及河内郡兵战力,怕也是要强于这群乌合之众。
昨日刚刚通过绣衣直指的渠道,得到消息,曹操和袁绍都在寻找他,甚至曹操方面已经知晓了他之所在,这也就是表明了讨董之日也就快要到来了,如果不能在讨董之前将这群白波贼练就成为一支精兵,后果自然不必再说了。
再者还有一件事,才是他目前真正的需要面对的困境,那就是粮食。
白波贼悉数投降,数据自然是呈现在了他的面前,目前来说白波军真正可战之兵,不过三万人左右,剩下的十余万则全部是老幼妇孺,如何安顿了他们,才是他目前最为头疼的事情。
念及于此,刘辩转头凝声道:“公节,筹备粮草的事情如何了?”
王匡显然没料到刘辩突然发问,略微迟疑了一下,才摇头凝声道:“难啊,境内百姓家中只有仅存口粮和种子,官仓中倒是有些粮草,只是眼下正是初冬,难以支撑到明年秋收啊。”
刘辩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住在王匡的身上,仿佛一直以来他就这般瞧着王匡,王匡心中惭愧,不敢直视刘辩。
刘辩良久才冷幽幽的道:“郡内各大世家亦无存粮?”
“殿下不可~万万不可~”
王匡猛然抬起头来,急声相劝,他本就是久受制于世家,对于河内各大世家的底细以及秉性知道的太清楚了,对于他们任何一家来说,筹备粮食太简单了,然想要从他们手中拿到粮食也是太难了。
“殿下于河内郡根基不稳,各大世家看似与殿下共同经营火锅店,笑脸相迎,却不过是欲借重殿下身份而已,如若殿下强行征粮,看似牢固的关系转眼间便冷若冰霜也....”
“唉~”刘辨挥挥手打断了王匡的话,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校场操演不息的士卒,低声道:“孤岂能不知他们的秉性?然不能安置好这十余万人,下面的士卒,不会真正的归心啊。”
王匡神色默然,刘辩所言他何尝不知也,然而无论如何却不能与河内世家翻脸,这是底线,士兵没了可以招募,若与河内郡世家翻脸,恐怕以后举步难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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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上党郡。
党,所也,在山上其所最高,故曰上党也。
上党地区地高势险,自古为战略要地,狄子奇曰:“地极高,与天为党,故曰上党”,其意即此上党地区地高势险。
上党郡原为太守李吉,乃朝廷人任命,然因何进令云中人张扬招募大军前往雒阳协助剿灭宦官,却不想先丧命宦官之手,张扬闻之消息,便一直留在上党攻打山贼。
不过何进身死,张扬合法身份自然被取消了,粮草后勤也便出现了问题,张扬率兵向李吉借粮,却不想李吉不仅不借粮,还恶语相加。
张扬一怒之下,便率兵攻打上党郡,战场自古以来便是最好的训练,这群新兵虽并未有一天的正规训练,久随张扬东征西讨,能活下来的自然是精锐。
太守李吉不敌张扬军,战死城中,上党郡沦陷,自此上党郡归张扬统属,其余高都、滋氏、余吾、潞县尽皆倒向张扬也。
自领上党太守的张扬并不满足,由于并州北部皆为胡人驻扎,便将触手伸向南下,是以河内郡多处山贼势力,皆为张扬所部也。
不过自从张扬领了上党太守以后,并未过有一天安生的日子,由于东汉末年朝廷威望大减,原本驻扎并州北部的游牧民族,便不时南下打秋风,首当其冲自然是并州最为富饶的上党郡。
“於夫罗,当真与某为敌呼?”张扬策马阵前,手中大枪遥指於夫罗,厉声吼道。
“当真为敌又如何?本单于怕你不成?”於夫罗冷笑一声,手中弯刀向前一指,厉声道:“匈奴儿郎们,杀光这群汉狗!”
“杀~”
“杀~”
雷鸣般的马蹄声响起,铁蹄叩击冰冷的地面,马蹄所过之处,扬起碎草烂泥,无数匈奴骑兵,挥舞着手中舞刀,狞笑着狼嗥着催马冲向张扬军。
不得不说汉人的谋略在游牧民族中,简直是如天神一般,姒复略施计谋,转眼间便让原本败于刘辩之手的於夫罗,轻轻松松的彻底的获得匈奴部落的认可,是以方能率兵攻打上党郡。
“主公勿忧,穆顺来也!”
一声晴天霹雳自张扬脑后响起,豁然回首,但见一骑如飞从阵中驰出,马背上傲然跨骑一条手持松月钢枪的虬髯大汉,此人正是他麾下第一猛将穆顺,穆顺身后五千余精兵如影随形,迎着匈奴骑兵狠狠的撞了上去。
“擂鼓,以助军威!”张扬厉声嘶吼。
“咚咚咚~”
振奋人心,慷慨激昂的鼓声霎时间响起,激烈如雨的战鼓声直如敲击在将士们心中,令人热血沸腾~
。。。。。。
河内郡,太守府,刘辩书房。
“主公~”
徐晃、阎行、雷术、曲阿联袂而至,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只见刘辩正伏案而座,右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