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我也,气煞我也,某必出兵伐之!!”
袁术的咆哮声在鲁阳县衙内回荡着,陶瓷碎片铺满了地面,数名侍女吓得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只是不住的叩头求饶。
“夫君,何故如此动怒?”一名天姿国色的美妇人从后衙款步而来,看着满地的碎片,蛾眉轻簇,沉声道:“都别愣着了,赶快打扫干净,免得扎了脚。”
袁术此人一向喜怒无常,若是别人吩咐而没得到袁术的首肯,侍女们尚不敢动,然唯有夫人冯氏属例外,袁术不仅对这位美貌的夫人宠爱有加,亦是对这位冯夫人甚为敬重,因此得到冯夫人的首肯,侍女们忙不迭的动身打扫地面。
“哼”
袁术冷冷的看了一眼侍女们,转过头来将手中的绢布狠狠的掷在地上,怒声道:“董贼无耻,竟然以朝廷的名义拜封我袁家卑贱所出之人为邟乡侯,反倒夺了本将军的后将军之位,这简直是在打我袁家的脸面!”
冯夫人捡起地上的绢布,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柔声劝慰道:“夫君切莫动怒,此乃董贼为挑拨我袁家所用的二虎竞食之计也。”
“嗯!?”袁术阴冷的目光中掠过一道精光,凝声到:“夫人何意?”
“夫君且坐下,听的妾身细细与夫君道来。”冯夫人拉着袁术的手跪坐席位之上,目光微微瞥了侍女们一眼,正在打扫的侍女们心中明了,福身退了下去。
“夫人呢,快与为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袁术目送侍女离去的身影,转过头急切的看着冯夫人。
“我的夫君呐,您是身在局中者迷啊。”冯夫人娇笑道:“世人皆知袁本初为长子却是庶出,而夫君却是嫡出次子,此古之未有。”
“行了,夫人怎的还取笑我袁家不成?”袁术不满的说到。
冯夫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接着说道:“袁本初虽为庶出,却行为举止稳重且相貌端庄,是以颇得太傅大人的喜爱。而夫君亦是胸中素有大志,贤名美传。所以依妾身所见,太傅大人一时不能决断当家之人,便全意培养你兄弟二人。”
“然此举恰恰为董贼所知,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朝中只要有袁家人所在,董贼必不能唯所欲为,是以董贼便以此二虎竞食之计挑拨你兄弟二人,如此袁家势必元气大伤,这岂不是中了董贼之奸计了吗?”
袁术冷声道:“夫人的意思是让本将军顾全大局,面对卑贱所出之人,退一步?”
“夫君不是退一步,而是保存实力。”冯夫人摇摇头道:“妾身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夫君麾下虽猛将如云、谋臣如雨且有十万带甲之士,然却有一桩要命之处制约着夫君,只有解决这要害之处,夫君才能大展宏图。”
“笑话,为夫大权在握,且有重兵在手,有何要害能制约夫君?”袁术不屑的问道。
“粮草!”冯夫人缓声道:“小小的鲁阳县,这一点赋税根本就养活不了夫君的十万大军,若夫君随意出兵,消耗的粮草将是十倍以上,若到那时没了粮草的大军,恐怕顷刻间便分崩离析也!”
“这....”袁术深深的叹了一口,郁闷之情表于脸上,军中缺粮这件事情一直是他的心病,鲁阳县太小,根本就容不得他十万大军,然除了鲁阳县整个南阳郡的赋税却要上交给荆州刺史王睿。
而王睿这个老东西,不仅不与援助,反而时刻提防着他,更是在鲁阳南阳郡布下了重兵,虽说荆州兵在他眼里不堪一击,然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不能动兵,否则这真便是造反了。
眼下时局尚未大乱,他袁术虽莽撞却不是傻子,一旦他敢做这个出头鸟,天下蠢蠢欲动的诸侯们,绝对不会介意打下他这个出头鸟。
“主公,主公。”袁涣从门外匆匆而来。
此人乃陈郡袁氏一族,与袁术所在的汝南袁氏并不属于同一枝,然陈郡袁氏名望却绝不低于汝南袁氏,然陈郡袁氏崇尚清虚,在政治利害上与其他大族鲜有冲突,在经济上也不聚敛财富。
因此,自其父袁滂任司徒开始,直到后世唐代,子孙连续13代都有人担任重要职务,活跃在政坛将近600年。
“夫君,曜卿先生前来,必有要紧之事,妾身不便久留,且先回房了。”冯夫人冲着袁涣行了一礼,款步而去。
“曜卿,坐。”袁术指了指席位,然后问道:“曜卿匆匆而来,有何要事?”
袁涣拱手笑道“主公大喜啊,大喜啊。”
“哦?”袁术一脸不解道:“喜从何来?”
“荆州刺史大人遣使前来,欲要调遣主公入荆州缴贼。”袁涣满脸笑意的说道:“如此岂不是大喜之事?”
“哼,王睿那个老东西还想调遣本将军....等等...”袁术忽然转过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袁涣问道:“你刚才说荆州刺史调遣本将军入荆州清剿贼寇?”
袁涣点头道:“然也。”
“哈哈哈哈,此乃天助我袁术,哈哈哈”袁术仰天大笑,而后大声道:“曜卿,召集诸位前来议事。”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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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波军大营,刘辩帐内。
平日里雾气缭绕、药味弥漫的大帐里,此时却是充斥着烤肉的肉香以及马奶酒的酒香,刘辩与杨奉相对而跪坐,两人面前摆着两张矮桌,正摆放着考的金黄的烤肉和酒瓮。
烤肉和马奶酒自然是从系统中兑换出来的,最近一段时间刘辩和部下连日劳累,便多兑换了一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