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神情一凛,凝声道:“殿下此言当真?”
“当真!”刘辩轻轻颔首,沉声道:“除此之外,孤尚有精锐骑兵四十人,精锐士卒二百人,皆为以一当十的勇士!”
“哦?”
郭大微微眯起双眼,他固然想用刘辩作为筹码与徐荣交易,然刘辩若有医治伤员的本事,那可是捡到宝了。
这个年代医生可不像后世那样普及,学医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与金钱,最为关键的是医生属于下等人,是以有钱的世家不愿学,而穷人又学不起,这就导致了医生的匮乏。
朝廷的正规军自然有朝廷调派的随军医正,至于向白波军以及各路山贼可就没那好的待遇了,受伤以后要么等死,要么自己挺过来,这也是为什么自古以来乱匪难以战胜正规军的原因之一。
当然这也是刘辩为什么敢孤身来白波军大营的原因,其实在刘辩来之前,无论是王匡还是雷术等人都是极力反对,只是刘辩有着它的底牌,自然敢孤身入虎穴。
郭大神色凝重的看着看着刘辩,对于刘辩所说的骑兵与步兵,他自然不放在心上,两百多人在十几万人的白波军面前,屁用都没有,他心动的是刘辩说的医术,只是刘辩的年龄看起来忒小了,不由的疑声道:“殿下不过十几岁,当真精通岐黄之术?”
徐晃、阎行闻言目光一冷,皆是不由紧了紧手中的兵器,郭大这话明显看不起刘辩,只是他们霍然想到,殿下确实紧紧只有十四岁的年龄,只是自从投奔刘辩以来,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已经忽略了刘辩的年龄。
“古有扁鹊十五岁发明望闻问切之法,近有甘罗十二岁为相!”刘辩摇摇头,淡然道:“郭大首领今何以年龄来度之?再者孤是否精通岐黄之术,营中伤员甚多,一试便可知真假也。”
“殿下,大首领非是怀疑殿下!实在是殿下若能以岐黄之术施以援手....”杨奉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我白波军十数万将士必对殿下感恩戴德!”
“请殿下施以援手!”李乐、韩魁两个莽人最是重情重义,此时此刻亦是轰然单膝跪在刘辩面前。
“诸位,诸位,这是干什么!”刘辩余光向郭大瞥了一眼,但见坐在主位上的郭大脸色铁青,他心中冷冷一笑,而后慌忙上前扶起三人,凝声道:“孤承蒙诸位信任,必不会教诸位失望!”
然后刘辩转过头来,对郭大道:“大首领,孤虽懂岐黄之术,却苦于无药材,还请郭大首早日领备下药材,孤定然竭尽全力救治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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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郡,怀县城。
刘辩孤身入虎穴,王匡本就是不同意,不过在刘辩的坚持下,他也没有办法,是以只能让方悦抓紧训练军士,时刻做好作战准备,以防不测。
夜已经深了,王匡刚刚睡下,却听到门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护卫问安的声音,顷刻间一身戎甲的方悦神色凝重的推门进来,向王匡躬身道:“太守大人,殿下急报!”
“殿下急报?”王匡豁然起身,荡起的劲风险些荡灭了羊脂油灯,急声道:“快让他进来!”
“诺!”
顷刻间,方悦带着一脸风尘仆仆的张曲进来,见到王匡,连忙抱拳躬身道:“末将参见太守大人。”
“张将军,莫要多礼!”王匡摆手,急声道:“殿下与贼军大营安危如何?”
“太守大人放心,殿下于白波军大营很安全!”张曲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不过此次末将奉了殿下命令,前来告知大人,让太守大人连同司马氏、张氏、马氏三位家主,备下救治刀伤的药材!”
“备下药材?”王匡眉头一皱,凝声道:“殿下要药材干什么?需要备下多少?”
“殿下吩咐药材越多越好,至于做什么,末将也不知晓!”张曲摇摇头,然后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封羊皮卷,沉声道:“这有一道密令,请大人过目。殿下吩咐,此密令切不可让任何人得知!”
王匡接过羊皮卷,一目十行阅览完毕,将羊皮卷放在羊脂油灯上,待羊皮卷烧尽以后,才神色凝重的对张曲道:“请将军回复殿下,此事在下已经知晓了,还请殿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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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一轮孤月悬于空中,几匹快马踏着月光疾驰而来,为首一人面带银盔,藏于银盔下一双眸子冷而有神,月色下包裹在儒衣中的身段凹凸有致,显然是一名女子。
“大姐,这里风太大了,前面有个破观,暂且避一避吧。”后面一骑骤然加速冲了上来,大声喊道,借着淡淡的月光,此人赫然是杀尽杀贼联盟的杨阿若。
女子转头瞥了一眼杨阿若并为说话,不过逐渐降下来的速度以及调转马头的方向,已经说明了她的意思。
破观,真的是一个破观,已经已经废弃了很久的破观,杨阿若推开观门,可惜门已经被风沙腐蚀掉了,微微受了外力,便轰然到了下来,扬起一阵灰尘。
“咳咳”扬起的灰尘,呛的众人一阵咳嗽,杨阿若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众人分工,打扫了一小块地方,升起一堆火,燃烧的烈阳驱散了寒意,破观里有了些暖意。
“该死的破天气....”杨阿若取出干粮分给众人,然后看了一眼盘膝而坐的女子,啃了一口饼子,转头对祝公道悄声道:“公道,大姐不是说不问世事吗?这一次怎么大姐亲自出动了?”
祝公道瞥了一眼女子,转过头来对杨阿若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