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栀,叔叔去问问……问问……”
越湛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请教的人。
三叔到现在都没结婚,不通风月,泡在故纸堆里,懂什么?
原秀就算了,被她知道,清栀身上恐怕要多脏水。
金蝶?
越湛脑子里浮现出这个人。
“问啥?”
林清栀淡淡地撇了他一眼,“问啥呀?”
越湛脸涨红说不出话来。
林清栀忽然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脱鞋:“我要洗澡,明天和丽华去上学!”
她内心燃烧起来一股yù_wàng。
来自于社会群体之间一种情感纽带传递出来的yù_wàng。
林月季不是嫉妒她人缘儿好么?
她就要人缘儿好给林月季看看。
林清栀发现自己上辈子没有交到任何朋友。
这辈子,她非要弥补这个遗憾不可。
“你……你不疼了?”
越湛生涩地问了一声。
他实在说不出口。
男人只有二十二岁,很多方面,他是个愣头青。
林清栀抬头,不明就里地望着他:“啥疼?我脚疼。”
“你!”
越湛气糊涂了,“你怎么口无遮拦,张嘴胡咧咧!”
林清栀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什么呀,叔叔,你怎么老是胡乱发脾气啊,更年期提前呢!”
她各种觉得委屈。
越湛就是暴脾气。
也不知道改改,小心得高血压。
“你给我洗完赶紧上床,别在我眼前晃,再晃我揍你!”
越湛气不打一出来,命令完还是跑出去打热水。
皇帝的脾气,奴才的命!
林清栀悠悠的吹起了口哨。
今天这个心情,真呀真是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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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屏风外面睡的男人翻了个身,心思久久不能平静。
他是不是真的该考虑结婚?
清栀是女孩子,他不可能面面俱到。
据他所知,再过几年,林清栀就该成人了。
越湛是知道一点生物学知识的,他帮不上忙,甚至连存在都是个尴尬。
如果有个女人教教清栀,女孩大概不会那么慌乱。
女人……
越湛心烦意乱的蒙上被子,女人真是个麻烦的生物,女孩也是!
一大清早,林清栀跟触电似的从床上弹起来。
越湛刚从外面晨练回来,看见林清栀穿好了碎花背带裙和一双球鞋,下床跑出来。
裙子是越湛托部队一个哥们的妻子给她做的,扯了布料自己在家做,那个军嫂手也是灵巧。
女孩今天漂亮极了,鲜艳活泼,脸上的笑容跟以前不一样,青春了不少,以前太老成了。
再要不就是装出来的,贼兮兮的,有目的。
“清栀,你头发还没梳呢,过来!”
越湛好心情的决定给林清栀梳头发。
这样子,才算是收养了个女孩。
男人自信自己什么都会,没有不会的。
林清栀却迟疑了一下:“叔叔,我自己来吧,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那你打洗澡水再不自己做呢?”
越湛玩味地问。
林清栀憋了个红脸:“那个……能者多劳啊,你能做,你多做啊。”
“梳头我也能,过来!”
越湛命令道。
林清栀走过去,“你要是梳不好看,我可是要扯掉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