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儿一直苦于良种的收集工作,没想到今天一个蜜柚居然让她想到了这个点子,看来以后日子会过得更有趣,别看芳姐儿做生意赚钱挺能干的,谁也想不到她对种植有这么大的兴趣。
姥爷见芳姐儿开心了,他的心情也很不错,随即开始和芳姐儿商量起事情来,姥姥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她只知道该去到处转转了,明天一家子人,连同长工短工有七八十口子要吃饭,她这个当家的主母要去看着点,老头子和芳姐儿商量的都是抓钱的事情,她懒得去听。
芳姐儿问姥爷说到:“等秋粮丰收了,咱们家酿酒的事情又要开始吧?姥爷您不会离开家到处经商去了吧?我能不能专心打理山产?”
姥爷很肯定地说到:“以后我不会经常出门了,留在家里管事的时间会多些,出门多半就在京城附近。我想带着你做些生意,芳姐儿不愿意么?”
芳姐儿说到:“姥爷肯教我,我自然是愿意学的,但是我年纪还小,不适合抛头露面去做生意,在后面出出主意,管些事情也是一种历练。再说我现在对种植山产正在兴头上,有姥爷在前面管事,我也乐得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等我十五岁成年之后,很多事情估计就由不得我了,姥爷难道不能给我过些喜欢的日子吗?芳姐儿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得自由身,去大好河山游历,只能在山间做我喜欢的种植和酿造,这种日子也不知道有几年呢。”
好吧,姥爷真的被芳姐儿打败了,他立刻哄芳姐儿说到:“好孩子,可别这么说,姥爷还在呢,你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说你要姥爷干什么?”
芳姐儿眨眨眼说到:“家里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我跟你讲讲吧。”
接下来,芳姐儿打开了话匣子,跟姥爷交流起来。经过整个夏季的努力,暗河的情况基本摸清楚了,这条暗河九曲十八弯,但是出入口只有三个地方可以让人钻进去,一处连接县城的一处小溪,还有一处在孙家山的西边,最后一个则在距离西山入口五十里地的一处山坳中,这座山若是能修路,从一侧下山距离县城不过七里路。
暗河里的地势比较复杂,有些地方只能容许一只土狗钻过去,还有几处平缓的地方有石台,有摆几桌酒席的空旷。很显然这处暗河是因为地下水冲刷溶洞产生的,把某些地方略微凿开一点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想要控制水流则是很危险的,而且人不合适在溶洞里待久了,靠暗河运输大约是不能当做主要的运力,稍稍利用一下还是可以的。
芳姐儿和华二爷商议了很久才决定在以华家的名义买下了暗河的第三个出口所在的山地,钱花费不多,就是七百两银子。因为那座山的植被比较多,华二爷为了掩人耳目就开了一个碳窑在那边。京城虽然不可能每年都很冷,但是冬天大户人家都有烧地龙的习惯,钱多的人都是用上好的碳减少烟气,周边山里烧炭窑也很常见。
一个碳窑每年能赚大约两百两银子,一座山烧三年的碳就停工两年让树木长好,如此循环之下,一座山也就是一处山主的恒产,有固定的出息。京城周边富人多如牛毛,但是愿意向官方买下山头多恒产的人实在很少。有这些钱在平原买地更实惠,躲在深山老林里干活赚小钱真是不值当。
花了七百两银子买下一座山是芳姐儿的主意,因为这山是真正的深山很适合做些隐蔽的事情,植被多也证明值得被开发。伐木烧炭,芳姐儿没兴趣,她只是打算简单弄几个窑口假装这里烧炭。至于碳,好办,山里有不少山民自己烧炭的窑口,总是要卖出去换钱的,华二爷完全可以用物资跟这些山民换,当做自己家的窑口出产。
从孙家山西面到这处山坳的暗河最好控制,芳姐儿打算在丰水的季节通过暗河把孙家的出产送到山坳,并尽快在这座山的某些地方做类似滑索的东西,选一个地方修建一个货栈,通过滑索货物运到货栈,货栈再送到县城就很快了。同样的道理,以后县城的货物也可以通过这个方式送到山坳里,虽然不能通过暗河送回孙家山,但是可以通过人力和牲畜去运,在合适的地方再做可以省力气的滑索。
姥爷听了这么久的运输策略,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到:“芳姐儿觉得山里有金子吗?你花这么多精力去想着把山里的东西卖出去,也许最后会亏本的。买山,修滑索,修货栈的钱加起来超过一千两银子,有这些钱足够养五辆马车替你四处奔波了。”
芳姐儿恨镇定地点点头,说到:“山里的出产要是经营得当绝对是值得投入一千两的,而且在某些时候,运力就代表着货物最终的卖价贵贱,只要能最快速度卖出昂贵的食材,绝对能赚大钱。一枚上等的大蜜柚从梨婆州过来,在当地卖最多不会超过一百文钱,但是送到京城保存完好就能值得十两银子,百倍的利润还是值得努力的。”
姥爷明白了芳姐儿的想法,想到华二爷如此听芳姐儿的话便有些认命了,七百两银子呢已经投下去了,就不在乎剩下的三百两,他今年借给芳姐儿的钱,芳姐儿好像也全部赚回来了。不说别的,小丫头投资给吴大郎和孙忠两千五百钱,估摸着年底就要回头几十两银子,更别说这丫头今天又到手了七十两银子了,得了他就顺着这丫头吧。
知道姥爷答应了自己,芳姐儿的眉眼都笑开了,想致富,先修路绝对是正确的。自己把山产经营好,能帮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