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看到德箜手中的玉佩,两眼瞪的极圆,走近德箜两步,问:“您来做什么?”
德箜回道:“恭王殿下,刚刚贫尼已经说了,是为了给怀王送东西。”
恭王冷笑道:“这个怀王的身份不一定是真的!”
德箜看了看他,道:“殿下,是不是真的,不是你我说的算,而是怀王自个,殿下和诸位若是不信,可以看一看怀王的手臂处,有个烫伤的疤痕,贫尼记得有次去先皇后的宫中,怀王殿下因不小心踢翻了炭炉,烫伤了手臂的手腕处,恐怕至今还有一处伤痕在,皇上可命人来检查怀王的手臂。”
皇上惊问:“此话当真?”
德箜回道:“皇上,贫尼从不打诳语!”
“来人,把张太医传进来!”皇上命道。
内侍扬声重复着皇上的话,外面的小公公闻声匆匆的退了出去。
皇上问:“德箜主持,她是怎么把玉佩给你的?”
德箜回道:“我记得当年先皇后突然去世之前,亲自将这枚玉佩给了我,让我有朝一日,等到怀王回来时,把这枚玉佩亲自交给怀王。”
皇上恍若明白的神情,说道:“难怪她走之后,朕怎么找这枚玉佩也找不到,原来在你那里。”
德箜点点头,“没错,当时宫中人多嘴杂,贫尼不便拿出,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说道:“朕怎么会怪罪于你,你也是为了遵守她的诺言。”
德箜福礼道:“多谢皇上!”
众人听着皇上与德箜的说话,一点也不惊讶,毕竟德箜的身份早已传遍大街小巷,只是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
但刚听她的话,不像是来帮恭王,话里话外分明是在帮着怀王,众人不解,相互低声讨论。
正当众人相互猜测时,外面走进来一名小太监:“皇上,张太医到!”
皇上命道:“快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张太医提着医箱走了进来,躬身道:“微臣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后温声道:“张太医,你起身去为怀王的手臂细查一遍!”
张太医花白胡须,抬头问:“皇后娘娘,怀王?”
说完看了台上的人,见到一个陌生的身影,赶紧躬身禀道:“微臣多有得罪,还望怀王随臣一起去后殿?”
皇后看向皇上,皇上命道:“让太子跟着你们去!”
张太医恭敬的连连称是。
怀王首先起身,张太医跟在太子身后。
皇上这边示意楚基沣,让他也跟着去后殿。
四人去了半刻钟,张太医回禀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怀王手臂无恙,且身体健硕。”
皇后问:“张太医,怀王殿下手臂上,是不是有一块陈年旧伤?”
张太医回想道:“回禀皇后娘娘,是,是有一块灼伤的疤痕,大概有十几年了以上,只是伤痕已经不太明显。”
皇后细问:“是在哪个胳膊?”
张太医道:“……在左胳膊上。”
张太医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而秦王的脸拉了下来,恭王更是难以置信的望着德箜。
德箜一脸平静,躬身禀道:“既然怀王殿下的身份已经证实,那这枚玉佩贫尼便归还怀王。”
怀王身旁的小公公从德箜手中接过玉佩,转身交给怀王。
怀王接到玉佩,作揖道:“多谢的主持为我珍藏多年,玉呈和先皇后对主持感激不尽。”
德箜还礼道:“殿下多礼,贫尼只不过是尽自己的能力所为。”
楚基沣走到大殿中央,拜礼道:“皇上,臣相信德箜主持的话应该没人怀疑,既然怀王的身份已经证实,那秦王和恭王刚刚对怀王殿下的怀疑,是不是有些不敬情份?”
下座的人,听到楚基沣的话,面面相觑,手心捏出一把汗,生怕刚才附议被拉出来。
殿内一片寂静,楚基沣这是逼着秦王和恭王两人要向怀王道歉,若是两人不从,只怕圣怒之下,两人必定有大苦头吃。
半晌,皇上说了一句:“今日玉礼和玉赦的确不对,镇北王说的是,你们两个还不想向怀王认错?”
秦王一头雾水,他不理解皇后为何要帮着他们,听到皇上的话,一脸不服的朝着怀王叩礼道:“皇兄,皇弟也是怕被奸人利用了,这才误会了皇兄,还望皇兄不要往心里去!”
怀王笑了笑,“嗯,皇兄明白。”
简短的一句话,让秦王摸不到他心里是气是得意,琢磨不到他在想什么。
而恭王仍是站在那边定睛望着德箜,那脸色,像是非要问个明白。
楚基沣见恭王没有动静,再次拜礼道:“皇上,看来恭王殿下还是不太相信?”
秦王见恭王望着德箜,低声提醒道:“时不与我,另择机而动!”
恭王微微点头,转过身,朝着怀王拜礼道:“皇兄多有得罪!”
怀王应了声,“好说!”仍是不咸不淡的话,说的秦王和恭王心里不痛快。
德箜见他们之间的误会化解,禀道:“皇上,皇后娘娘,贫尼的东西已经送到,贫尼告退!”
恭王这边刚起身,便听到德箜这么说,扭过头,看向她,“主持,眼看着天色暗下,不如就由我送一送主持?”
德箜摇摇头道:“多谢殿下,贫尼自个可以回去,无需相送!”
皇上也不忍让她离开,挽留道:“既然天色近晚,明日再回也不迟!”
德箜拘着礼,“多谢皇上,贫尼在这里住不惯,还是回去,贫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