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执权者!”
冥王闷闷地说了一句。
女神满身的神威立刻消失,变得特端庄特优雅特人畜无害,“哦,呵呵呵呵,执权者,咳,可是好久没有听说过执权者的消息了,不是说他们都死光了吗?你没搞错吧。”
冥王闷闷地说:“他在阴力最高时刻使用了类似聚集的法术,虽然程度很低,但透露出来的力量却清清楚楚是执权者的力量模式,而且很可有是至高者。”
“很低级的使用力量,那就是在掩饰,说明不想暴露身份,你装不知道不就得了,还跑去见他做什么?万一引得人家不愉快,不是反倒不好?你看,把你镯子都打碎了。他是不是很生气啊,你没做其它什么事情吧!哎呀,你不是跟他动手了吧,要不然怎么会把镯子打碎?乖儿子,可不能这样啊,那帮家伙,穷凶极恶,连不二真神都敢打,我们哪惹得起啊!”
“母亲,我什么都没有做!”没头没脑就先被训了一顿的冥王更不好了,明明是他挨了欺负受了委屈好不好,“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连头都不敢抬,他管我要九魂花,我就把宫里唯一珍藏的九魂花给了他。可是他又管我要镯子,这镯子我摘不下来嘛,我就跟他解释,可他不听非得摘下去试戴,结果就把镯子弄坏了,他还反过来说这镯子不结实。哪有这么欺负人的?母亲,你是神祇,我是冥王啊,我们,我们怎么可以受这样的屈辱,传出去,我们还有什么脸面立足于世!”
“我一地方三流小神庭的女神,你只是诸阴司中最不起眼的一界之王,唬唬凡人就行,但在人家眼中毛都不算啦。哎,他为什么非要带你的镯子?”
冥王闷闷地说:“他听我说这个镯子只能由我心爱的人未来的冥后才能摘下来戴上,就不信了,非得要试一试。”
“听说只有你的爱人才能戴他就非要试一试?”女神若有所思,突然一拍巴掌,喜道:“是不是他看上你了?这可是大好事啊……”
冥王郁闷地要吐血了,“母亲,你想到哪儿去了?他是个男人,我也是男的,怎么可能看上我?”
“男人怎么了?”女神的表情变得神圣起来,“别说我们是神系血脉,男男也算不得什么,就算是在人间,现在也很时兴这种潮流嘛,都说了异性恋只是生殖吸引,只有同性恋才是真爱吗?嗯,他对你一定是真爱!”
冥王惊恐万全,“母亲,这不可能,我不喜欢男人,我未来的冥后得是个风华绝代的佳人,至少也得跟您差不多才行,绝对不能是个男人!”
“哎呀,儿子,你想多了。”女神安慰冥王说,“人家是执权者,论权势,论本领,哪样不比你强,你想做攻也攻不过人家,你呀只能当受啦!我问你,他走的时候是不是说以后会来找你?”
“是说了以后得空会来。”冥王越想越是害怕,不由得悲从中来,泪流满面,“母亲,我可是冥王啊,一界之主,怎么能够受这种屈辱,如果他真得敢来,我,我跟他拼了,我宁死不屈!”
女神叹息:“图奥尼,我的儿子,在执权者面前,只有顺从一条路,从来没有其他选项。你还年轻,没有亲身经历过执权者横行的年代,不明白他们的可怕。母亲是过来人,怎么可能会害你。你啊,就认命吧。执权者几个人历纪都没有出现了,这次突然重新出现,一定会有改天换地的大事发生,别说我们了,就算是顶级的神庭阴司,在执权者的大事当中,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我记得上一纪执权者最后硬抗入侵的不二真神,大半个宇宙的神庭都死绝户了,我们这些三流神庭还是因为实力不够,只当预备队,最终没有上场,才饶幸苛活下来。”
冥王听得胆颤心惊,小心翼翼地问:“自打我启智,您就一直叮嘱我执权者的事情,可是他们倒底是什么来头,凭什么号令整个宇宙的神祇?难道他们是神上之神吗?”
“他们啊,不是神……”女神幽幽叹息,目光越过冥王,变得幽远深长,仿佛在看着遥远而不可知位置的某个人。
莫名其妙戴上了好菊花帽子的周阳,此时此刻却还在冥界,甚至是还在冥河上。
冥王一走,周阳就准备把白袍巫师处理了。
人家有礼有貌的,既要了九魂花,又坏了金镯子,周阳也就不好意思一点好处也不给,想着摆渡者要把白袍巫师留下来的事情大概是冥王的意思,正好现在冥雾未散,周围的人不可能过来打扰,干脆就打算现场审问,问完了把白袍巫师一交,也算了了摆渡者的心愿。
可他一回头,却见白袍巫师正缩在独木舟的一角,简直快要团成一个球了,一副吓破胆的样子,整个魂魄都有些发散,瞧上去稍大点阴风就能吹没。
看到周阳的目光扫过来,白袍巫师就是一哆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您,您有什么吩咐?”
看起来冥王的表现着实吓到了白袍巫师。
他虽然有些身份,但跟冥王比起来差到不知哪里去,一个能够将冥王随意呼来喝去的法师,哪里是他能比得了的?一时间先时的气焰全部消失。
周阳也不绕弯子,“我看达索克不顺眼,准备搞他,顺便绝了魂魄交易这事儿,你是达索克的高级员工,知道的情况一定挺多吧,仔细说一说。我也不挨个问,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说重点的,有用的,有些事情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说吧!”
白袍巫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