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延在军中,看见无数黑衣甲士涌出,这吓得魂飞魄散,辽东军怎么在这里,忽然想到屯将孔大山的模样,心里已经明白延津已失。
正要夺命往回逃跑,却不想军中士兵见中埋伏,队形已乱,拥堵着回军的山道。
此时若是逃往平丘,估计也难久守,况且辽东军向来骁勇,这千余人估计不够对方填牙缝的,不若快速将情报上报黎阳,通传主公才是。
此时马延见局面至此,大叫一声。
“要活命的随我来。”
冒险引着众亲兵以及跟定在身后军士,杀向前方,只要穿过断魂岭,就一定能有机会到黎阳的。
把情报上报,自己定然能有机会,获得将功折罪的机会。
心中抱定这个主意,正带着军兵往前冲,忽然一只翎羽箭,飞快的射向身后。这身后的箭正是黄忠射出的,百步穿杨,绝不虚发。
嗖的一箭本来是奔向马延而去,却被紧贴在他身后的亲兵给挡住了。
“扑通。”一声就掉下马来。
黄忠本以为已经可以射死马延胯下的马儿,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心中焦急,此时断魂岭上,只有飞蝗营,不是自己的迅字营本部,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断魂岭林木众多,眼见已经逃出自己能箭力所能及的位置,当下大骇。
此时在山道上的军队,已经断断续续的,不少袁军还在反抗,看的黄忠是怒由心头起,发出了一声号令道。
“诛绝。”
此时洪亮的声音响彻山谷,众黑甲军士已经冲到了半山道,正高尔俯视,忽然统统拔出悬挂在腰后的短斧,向山下的袁兵投掷去。
“啊!”
“救命啊!”
山下的袁军哭喊成一片,两军未及正式交锋,便有无数人死在飞掷的短斧之下。一波之后又是一波,宛如飞过天际扑向目标的蝗虫,吞噬着每一个袁兵的生命。
此时马延正带着随行的军士,要甩开身后溃散的队伍,努力前行。
山道曲折,但已经渐渐走脱出断魂岭,眼前山道前,一片开阔地就在眼前,马延等众军士喜出望外,却不想身后身前,这时候忽然涌出一票黑甲军士。
见所配军士不多,正要赶上前去,杀散众兵丁,只听身后不远的山道上,一个声音喊道。
“活捉马延。”
马延回头看时,那名骁将,正手举一把大戟,带着百号人马,杀奔过来。
这马延从未见过叶晨,登时却被此人凶悍吓得魂飞魄散,哪里敢有半刻停留,此时林中军士,见自家主帅,正发出命令,知道要拦住的就是这在山道里,夺命狂奔的将领,便舍生忘死的杀上来。
两侧的军士,纷纷用短斧投掷,消灭在马延身后的兵丁,这好似长眼似得,竟然为伤马延分毫。
片刻间,马延手下兵马仅剩三十几人。
前路大约堵着百多人的队伍,马延如何能杀的过去,死马当活马医,就此拼死一搏,马延挥舞着手里的大枪,冲向前面堵截的军阵中,却不想辽东飞蝗营,此时士气高涨,带头的屯将用双手接过马延桶出的大枪,拼命的抵死不放。
马头冲击军阵,却被军士用血肉之躯给架住了,马延登时大骇,这手里的枪带着马的冲力,本身就能把士兵挑起,不想这飞蝗营的士兵,完全不顾生死,竟然用身体接住大枪。
而这随即跟上来的,就是这些黑衣甲士的佩刀,瞬间把马延的战马砍翻,将军落马,身后兵士哪敢向前,纷纷向后溃逃,叶晨顺势引着人马把残余士卒杀个干净。
此时几名甲士已经扑上前,把马延制住,叶晨此时在山道上伏击,没有骑马,见大局已定,就手持霸王戟走了过来。
“你可认得我是谁?”
马延摇摇头,心中不知这悍勇的将领到底是谁。
此时用身体接住马延的屯将已经受伤,幸亏辽东军铠甲厚,挡住了马延手上大枪的杀伤力,而且有人随后控制住马势,才使得这伤口只能算轻伤。
曲将见心爱屯将受伤,顿时走上前来,对马延就是一个脚踹,恶狠狠道。
“若不是我主公命令要生擒你,十个你马延也死了。”
这时马延才恍然大悟,在辽东军中,这能被成为主公的除了叶晨还有谁!
当下立即叩头道。
“不知将军虎威,多有冒犯,小将马延,得将军周全性命,不忘恩德,请将军饶命。但有差遣,定效死命。”
叶晨对这马延了解不多,反倒是好像记得,这人是水军将领,自己正要扩建水军,这人倒是可以留用,心中正有思索,身后黄忠已骑马帅人赶来。
见叶晨已经歼灭逃窜的余部,还生擒了马延,登时心中惭愧,自己没有完成将令,当下跪在地上跟叶晨请罪。
“末将已将山前军士绞杀干净,我前军未折损一人,此次未能完成主公将令,请主公责罚。”
叶晨知这匆匆布下的埋伏,能毫不费力的屠杀这些袁兵,已是万幸,尤其这山路林木多,视野不开阔,即使黄忠有神技,恐怕也无法完成阻止马延逃跑的任务。
幸好自己事先布下了五百精兵,严守隘口,这才使得这马延没有顺利逃脱。
马延听到自己带领的千余名士卒,已经被尽数剿灭,顿时浑身发抖,左右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这人都被杀完了?
恐惧辽东军士悍勇,马延见叶晨不知声,以为这是改变主意了,立即叩头再道。
“叶将军,若将军要取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