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若不是要拜在圣人门下,我早就拜另一个准圣大能为师了。”
朱刚烈这话一说,连他自己都觉得豪气,只是别人信不信就未必了。
“朱哥哥,你不是真有机会拜在准圣门下吧?”
漓儿先就半信半疑起来,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第二反应就是朱哥哥当时任性了。
“朱哥哥,你真见过一位准圣?”
仙儿先认真看了朱刚烈一眼,以确认他不是开玩笑。
“哼,你们两个小丫头,竟敢瞧不起朱哥哥我,这话也是能开玩笑的?”
朱刚烈自笑了一阵,才发现情况诡异,随即明白仙儿、漓儿对这话都不太信,因此有些郁闷。
“嘻嘻,朱哥哥,我们信了!”
“是啊,朱哥哥说什么仙儿都信!”
仙儿、漓儿两个互相挤了一下眼,便笑嘻嘻都说信了。
朱刚烈知道她们两个多半还是不信,于是只得透露道:“真没骗你们,我所说的那位准圣,是上古就存在的大能,而且是咱们妖族的强者,我现在主修的是一部大神通功法,其实就是蒙他所传。”
“啊——功法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阶,天阶功法便可成就大罗金仙,其上的便是神通级别,朱哥哥,你修炼的竟然是天阶功法啊!”
“难怪朱哥哥以地仙境中阶,灭杀天仙轻而易举!”
“朱哥哥,真是咱们妖族的前辈?”
“一位准圣强者啊,却不知是哪一位?”
听朱刚烈这么一说,两个小狐妖果然信了,好奇心大增之下,便叽叽喳喳询问起来。
“嘿嘿……先不告诉你们,谁让你们两个刚才不信呢?”
朱刚烈阴阴一笑,却故意不说,只是脚步如飞,继续赶路。
这一段时间,因为天上时常有法宝飞行,多半都是搜寻他们几个的,因此朱刚烈只靠步行,偶尔鼓动妖风赶路。
幸好《九转玄功》练就的肉身无比强大,速度并不慢,也不觉如何辛苦。
朱刚烈也不进城,只偶尔遇到渔樵耕者打问一下路程,却是距离估算的位置越发近了。
因为有鸿蒙紫气遮掩天机,加上残宝玄元控水旗护持,不让妖气外泄,一路走来,躲躲闪闪的,也并没再被和尚们捕捉到形迹。
毕竟,西牛贺洲太过广大无比,西方教众再多,铺开了后也寥若晨星,哪里能搜寻得过来?
“对啦,朱哥哥,你之前说要寻访一位圣人,可是有一个问题,据说圣人都在三十三天之上,在混沌中开辟的道场,咱们却在地上打听,这消息可靠么?”
“是啊,朱哥哥,咱们要寻哪一位圣人啊?”
“定然不是女娲娘娘!”
“咱们与西方教交恶,也不太可能是西方二圣!”
“那就只有三清圣人了!”
“原始天尊收徒弟最重跟脚来历,定不会收咱们妖族为徒!”
“太上老君大道忘情,不大收授徒弟,而且他为人教之主,收徒弟恐怕也未必收妖族弟子,估计也不是他!”
“定是通天教主无疑,只有这位圣人有教无类,对咱们妖族也没成见!”
两个小狐妖,不愧出身于上古传承下来的妖族,只这一份见识,就很不简单。
“分析的十分有道理——不过,不太准确!”
朱刚烈微微一笑,却依然不肯透露,只让她们胡乱猜来猜去。
“坏哥哥!”
“嘻嘻,相信朱哥哥也瞒不了多久了!”
两个小狐妖有些不满,早就抛过来无数白眼。
“为何瞒不了多久啊?”
朱刚烈与她们两个说说闹闹,一路上倒也不寂寞,被和尚们追索的郁闷,也消散了许多。
“当然啦,朱哥哥你这两日都在附近几百里转悠,肯定距离地头不远了啊!”
漓儿自信一笑,这丫头就是聪慧,竟然从这个细节猜出了大略位置。
接下来十多天过去,朱刚烈果然就在这个范围内细细寻访,他也不去城内喧嚣处去问,只找一些山间幽客,羁旅行人,渔樵耕者问路。
若不知道灵台方寸山这几个字,但有人说哪里有座山,描述中有一些不寻常的,也都亲自去走一遍。
如此一座座山访下来,不觉范围越来越小。
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正是为此。
却说这一日,朱刚烈携两个小狐妖,又上了一座上。
只见这山果然是好,群峰入云,仙雾霭霭,万仞开屏,黛色含青,山脚处有清溪流泉,半山上有飞瀑如带,再往上飘飘渺渺有禽鸟啼鸣。
远一些有虎啸猿啼,近一些是芝兰瑞草,山势起伏若龙盘,云脚高低皆仙气,的确是一座仙山圣地。
一路上行,柏树森森,修篁处处,石崖上布满青苔,悬壁间挂着老藤,偶有仙鹤唳鸣,隐见玄猿白鹿。
朱刚烈三个虽是有事而来,看到这景也不觉流连赏玩,走走停停,不觉便过去了半日。
正不知路途如何走时,忽闻林深之处,有人言语,急走入林,却是有人作歌,侧耳细听。
歌曰:“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
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朱刚烈听到这段话,顿时喜不自禁,便对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