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秽最后还是低头了,“陆宥,你想我干什么?”
“为我主效命。”
陆宥口中的我主,自然指的就是杜昂了。
“你知道的,这不可能。”
“你可不要逼我。”此时的陆宥已经拔出了佩剑,剑身闪烁着寒光,让钟秽心神一颤。
钟秽驾马,冲向阴陵。
只为距离自己的家人更近一点,“陆宥,你真的不念旧情吗?”
陆宥当然念旧情了,要不然此时钟秽的家人,又怎么会活下来这么多,一直以来都是陆宥在暗中据理力争。
“罢了,我也不难为你,你即刻回军,攻打姜棣。”
“到时你就会放了我的家人。”
“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钟秽撤兵了,面对这种情况,他不得不撤。
没有敢靠近钟秽,此时的钟秽就像是一座火山,一旦靠近就是粉身碎骨。
只有一人敢这么做,这个人就是荆楚楚,“将军,你还在担心吗?”
“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不会,我很庆幸我喜欢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眼中没有父母的枭雄。”
“你觉得我该攻打姜棣吗?”
钟秽也真是病急乱投医,问谁也比问荆楚楚好吧!
她懂什么?这又不是什么诗词歌赋女红针织。
“当然了,要不将军怎么救得家人。”
家人就是其中症结之所在,钟秽是怎么都绕不过去了。
“即刻回军,攻打姜棣。”
荀衢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主要是钟秽也没有遮掩。
钟秽并不是一个小人,就是要出尔反尔,他也要做得光明正大。
荀衢找到了姜棣,“陛下,不好了,钟秽的大军向我们来了。”
“怎么会这样?”
“钟秽手下的陆宥,投靠了杜昂。”
“可恶。”
一子错满盘皆输,谁也不会想到陆宥竟然是杜昂的人,这样一来姜棣就完全被动了。
“看来我们真的要把扬州,拱手相让了。”
“其实这件事还有一些缓转的余地。”
“此话怎讲?”
荀衢对钟秽的为人很清楚,这段时间也不是白白在一起共事的,“现在钟秽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被逼的,那并不是真心与陛下为敌。”
“至少当下是这样,我们完全可以演戏给杜昂看。”
钟秽叹了一口气,“演出来的东西,终究是假的,杜昂可是一个老江湖了,我们瞒不了他。”
“瞒得了一时,算一时。”
“那这事谁去呢?”姜棣想不出什么合适的人选,要是荀衢去的话,姜棣就怕太危险。
要是钟秽把荀衢抓了去,用来换回自己的家人,在姜棣看来是大有可能的。
如果是其他人,估计钟秽根本就不会冒这个险。
毕竟他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出现任何的闪失。
荀衢到是想到了一个人,“可以让齐央去啊!”
“先生说笑了,那不是我们的人。”
“可我们却可以利用他,南方的战事拖得越久对北方就越有利,这是白肖乐意看到的,也就是齐央乐意看到的,他会卖这个力气的。”
“先生,就这么有把握?”
“谁让我是他的师兄呢?”
荀衢是胸有成足,在他看来齐央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齐央的确没有拒绝,不过却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在出发之前,要见荀衢一面。
荀衢心想冤冤相报何时了啊!随即在身上穿上了护甲。
荀衢不是怕齐央会对他痛下杀手,而是怕齐央打他。
这种事白肖就做过,荀衢怀疑这就是齐央给出的主意。
“小师弟,你不忙我很忙的。”
“师兄,你离近一点。”
“还是离远说吧!”
“师兄,就不怕走漏风声,我与你说的这些都是至关重要。”
荀衢就知道这一关他躲不过去了,“来吧!”荀衢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
“师兄,你在想什么呢?我对你没兴趣。”
“那你让我来干什么?”
“是二师兄让你来的,说有事要跟你商议。”
这把荀衢吓得,原来是郝蒲的主意,那荀衢就放心,郝蒲还像是个好人。
“你就是你所说的至关重要。”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三师兄你害怕了。”齐央哈哈大笑,而荀衢则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齐央即刻动身,去见钟秽。
“妹夫,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我妹妹怎么样?”
说到荆楚楚,钟秽永远是温柔,“她很好。”
“那就好。”齐央还挺会找话题的,只有这样才会好开展。
“齐央,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没有闲心跟你在这绕圈子,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所以,我这不就是来帮你解决的吗?”
只要能救出家人,钟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这么说你有办法?”
“当然了。”
“快说。”
“姜棣不想与你交手,所以让我来当说客,他想跟你演几场戏先骗过杜昂再说,他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但我知道你却不会冒这个险,因为在你的心里家人比姜棣重要多了,所以我给你出个主意,假戏真做。”
钟秽真的是不耐烦了,“你能不能说的直白一点。”
“就是先答应姜棣,然后把我当说客的事告诉给杜昂,杜昂为了一劳永逸,肯定会让你先配合姜棣,可你却不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