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响彻铜铃声,暗道之中到处都是回音。
白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都给我冲下去。”
白肖不想再亲身犯险,而下面的人也不敢在让他范险了。
就刚才那一下子,可把他们吓坏了。
白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哪怕就是破了点皮,都是他们莫大的失责。
当白肖进入地窖的时候,慕容赐已经没影了,到是留下了几个魇狼卫的尸体。
显然刚才是发生了冲突,“郭先生,你没事吧!”
“白肖,谁让你来的?”
“你这话问的,我要是不来还能有你吗?”
“说的什么话,就是因为你来了,燕王才会误会,要不然哪有这事。”
白肖看了一眼白刚,白刚点了点头,郭闭酉说得都是真的。
他们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几个魇狼卫抓着郭闭酉,郭闭酉在地上死命挣扎,的确跟白肖想的不一样。
“那个,吾不是关心你吗?”
“你是不信任我。”
白肖可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你假造令牌,凭什么让我信任你啊!”
“你可是答应我了,让我跟燕王见上一面,无论用怎样的办法,怎么想出尔反尔吗?”
这不是强词夺理吗?那能一样吗?
“我没读过什么书?你别给我玩这种文字游戏,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在这地窖的另一边,也有一条暗道。
可慕容赐走的时候,已经把那条暗道破坏了,就没有了继续追查的必要。
真是错过了一次大好机会,白肖等人从地窖里出来,长安的城头之上已经是灯火通明。
那想不让人注意都难,更别说是郭闭酉这样的眼观六路之人,“白大人,你到底再搞什么鬼?”
“不是什么事都跟我有关系的?”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我们两个谁是主公?郭先生你不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吗?”
郭闭酉一手将郝蒲拽住,“白大人,我真是佩服你啊!你在说假话的时候,比说真话的时候还像是真的。”
“可惜你身边的人没你这个本事啊!尤其是神峰这个二师兄,那把脸都转过去了。”
白肖还以为是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原来问题在这呢?
“告诉你也无妨,我只是让城里的燕人知道慕容赐出城了,而你却在我们这边,这都是事实无伤大雅吧!”
白肖说的是轻描淡写,却骗不了郭闭酉。
这是什么心思?再明白不过了。
“白大人,你真是好的很。”郭闭酉气冲冲的就走了。
郝蒲上前进言,“主公,还是追一追吧?”
“难怪郭闭酉说你漏洞百出了,你能不能注意一点细节啊!郭闭酉走的方向是我们的大营,那还有追得必要吗?”
天一亮,长安城中就发生了巨变。
郭闭酉在大燕举足轻重,很多燕人都只认郭闭酉,根本就不认什么慕容赐。
无论慕容赐怎么想把消息压下去,这郭闭酉叛逃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一众燕人,吵着要见郭闭酉。
慕容赐也不能变个人出来吧!都这个时候了,众人也就明白是什么回事了。
有的燕人,那是真干脆啊!
直接放下了刀枪,出城而去了。
燕人执拗,那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们心中认可了谁,就会追随谁?可不会管那个人做了什么?
而白肖的大营外面,就陆续有燕人聚集了。
郭闭酉老早就出去,以平息不必要的耽搁。
再怎么样?这些兵卒都是为他而来,他就理当要保护。
白肖睡了一个大懒觉,那是姗姗来迟啊!
郝蒲的脸皮是薄了一点,“主公,我们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你真跟齐央是不一样啊!要是他在这都得让我下午出来。”
如今这营外聚集的燕人兵卒,那就是白肖的囊中之物了。
对于兵卒呢?白肖从来都没有任何成见。
“打开营门,放他们进来,让火头营做点好吃的,快到饭点估计大家都饿了。”
郭闭酉面色铁青,“白肖,你现在真是得意啊!”
“难道我不该得意吗?”
“你最好不要食言,否则我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也就是这些燕人兵卒在这呢?白肖给他留点面子。
“你吓唬谁呢?作为谋士你的心还是太软了,真不明白你是怎么从鬼谷一派出师的。”
“谋士不全是冷血之人,而是主上冷血底下的谋士才会冷血,白肖你可不能以偏概全啊!”
白肖也不跟郭闭酉犟这些,谁让他心情好。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白肖这次就原谅他了。
饭后白肖开始整顿兵马,郭闭酉一直在营门口待着,白肖要是敢攻打长安,他就一头在这里撞死。
可事情跟他想象的有点出入,这营门白肖是肯定要出的。
不过不是前营门,而是后营门。
白肖要回北疆了,可没时间根慕容赐在这里耗下去。
慕容赐到是应该谢谢瀛州人,否则白肖真会做出什么的?
大军开拔,郭闭酉权不高位重,那就待在白肖身边。
白肖看他一脸受气包的样子,就从怀里拿了一个馒头出来,“特意给你留的,别说我没有照顾你。”
“就一个馒头啊!”
“你可别小瞧这个馒头,如今天下可是有不少人愿意拿金山银山跟你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