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白一宁与众人交手,因一时心急为救小柔而被枯瘦老者打伤无奈只好隐遁而逃,却因伤势过重,而昏迷了过去。
和煦的阳光从窗棱间投入进来,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屋子里散发着一种熏香的气味,红褐色的大门微微敞开着一丝缝隙,不时便有几声清脆的鸟鸣飘进,屋外的院子里似是有人在交谈着什么,但却是没法听清,很静谧的一个午后,这是白一宁清醒过后的第一感觉。
他揉了揉还在深深作痛的胸口,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嗯,还行,不是太过简陋,毕竟除了他这张床以外,屋里还有一面桌子,四把椅子自己一个水壶五个茶杯。
他忍着身体的疼痛想要坐起来,但显然是他低估了自己这身体的受伤程度。这才稍稍动了动身子,便有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从胸口袭来,疼的他冷汗直流,不得不继续躺下休息。
他张嘴叫了声“小柔”,却发现嗓子如同被利剑划过一般,痛的不行,声音也沙哑的紧,就好像站在水桶里在吹喇叭一样,又沉,又闷又难听。
他本以为这么小的声音,小柔是不会听见的,却没想到自己刚刚说完,那丫头就从门外跑了进来,风风火火的。
这丫头看到自己用眼睛瞪着她时,明显楞了一下,继而像一只归家的乳燕一般冲到床前,一把给自己抱住。
“嘶”白一宁倒吸了一口冷气,真的好痛。可剧痛之中又有那么一丝爽快,因为自己明显感觉到有两团软乎乎的球状物体狠狠地撞在了自己的右臂之上。
白一宁此时真觉得自己以前是有多么错误,“这丫头,不小了,嘿嘿,不小了!”他再一次昏迷前是这么想的。
鸡鸣犬吠,落日余温,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叫了一天的知了仿佛也感到疲倦了一般,眯在一旁不出声音。
白一宁悠悠的醒转过来,他试着动了动身子。嗯,胸前没那么痛了,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觉得嗓子痛的紧。
他再次挣扎着试着坐起来环顾四周,这一次他确定这个地方自己绝对没来过,正在思考着这是何地,自己又是被何人所救之时,房门“吱呀”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白大哥,你怎么起来了,伤还没好,快躺下好好休息”小柔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向白一宁,扶他躺下。
“小柔,这是在什么地方?”白一宁虚弱的问道。
“白大哥,你不知道,你可真的吓死我了,那天咱们逃出那个小茶馆以后你就拉着我一直跑,一直跑,给我累的呀,然后跑着跑着你突然就……”
听着小丫头喋喋不休的唠叨着,白一宁实在是有些头疼。
“小柔,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是身体出了毛病,又不是脑子出了毛病,我都记得呢,我在问你这是哪里?”白一宁皱着眉头问道。
“哦!”小丫头明显知道自己话多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又扯了扯衣角,慢吞吞的回答道:“这里,这里就是你要去的那个地方啦,就是那个什么眩晕观,额不对不对,是闲清观,好像也不对”她抬着头,左顾右盼的思考着。
“是玄清观”白一宁在一边感叹着说道“你这丫头,好大的忘性。”
“对对对,就是玄清观”如同自己记起来一般,小丫头皱眉思考的表情顷刻眉飞色舞了起来,摸着小脑袋,没心没肺的笑着。
“那你可曾见过定毅真人了?”白一宁有些急切的问道。
“来这几天你一直都是昏迷不醒,我怕你在出什么事情嘛,就一直都在这照顾你,哪会去见那个什么真人”
看到小丫头有些泛黑的眼圈,疲惫的状态,想到这几天人家一直在照顾自己,自己刚刚却还对她发脾气,白一宁这心里也稍有些过意不去,语气也不禁缓和了下来。
“丫头,刚才是我急躁了些,语气有些生硬了,不过我没有恶意的,你莫要心里去”
“不会的,不会的,小柔知道,公子对小柔发脾气是为了小柔好,小柔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发脾气呢?而且丽春姐姐还说,男人对女人发脾气是因为太在乎……”小丫头越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几乎不可耳闻。只是小脸蛋儿不知怎的却是越来越红,身子也变得扭捏了起来,搞得白一宁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丫头待着待着突然间叫了一声,吓了白一宁一跳。
“啊”
“怎么了”
“我给公子做的粥现在还在熬着呢,完了完了,这下怕是要糊了”说完也不管白一宁反应,转回头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看着这个有点冒失的身影,白一宁有些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小丫头便又着急忙慌的走了回来,这次手里还端着一碗热粥。
“公子,饿了吧,我就知道你饿了,是不是闻到我这甜甜粥胃口大开啊?来吧,放开你那早已抗议的味蕾吧,尝尝。”
“为什么叫甜甜粥?”
“因为熬粥的时候我加了点糖,所以就叫甜甜粥啊?你放心吧,我熬的粥那绝对称得上是一绝,你有幸成为第一个尝到我手艺的人,幸福去吧。”
唉,这丫头倒是会省脑筋。
小丫头一边说着一边给白一宁搀扶着倚到床边,拿着小汤匙盛了一小口粥给白一宁喂下。
其实一开始白一宁是拒绝的,因为她总觉得这小丫头有点不靠谱,可经过这小丫头的一阵自夸,他觉得尝尝也没什么,最坏也就是不熟罢了,忍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