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具掷弹筒也是,主射手一边用眼睛瞄准目标一边用一只手调整并固定稳掷弹筒筒口的射击方向,副射手则将手雷拉环拉开后将之从筒口滑进掷弹筒筒底,然后主射手用另一只手拉动筒底的皮带,这发手雷就打了出去。
各掷弹小组同样也是“主副射手专业分工”,主射手只负责瞄准和射击,副射手则负责装填弹药和修正弹道以及提供掩护,这样配置的结果自然就是手雷一发接一发的打出,几近毫不间断。
而之所以用九一式手雷而不是用八九式专用榴弹,一是因为九一式当手雷用时并不算好用,用掷弹筒打倒没什么太大问题。二是因为这种手雷用掷弹筒发射时,最远发射距离只有175米,而用八九式专用榴弹时,射程则可以达到670米,而当前的射击目标距离仅仅不到150米。所以在打这股距离很近的日军时,当然是要消耗这种虽不太好用但射程已足够的九一式手雷,在这个距离上用射程很远的专用榴弹的话那就是典型的浪费。
五挺轻机枪和四具八九式掷弹筒,因为绝大部分都有副射手给连续不断的装填弹药,所以超级加强班整班都在毫不停歇的疯狂开火,输出火力极为猛烈,而且因为副射手在装填弹药之余还给主射手不停的修正弹道所以命中精度也在逐步提高。
日军伤亡很大。
他们这两个小队共有六挺歪把子轻机枪和六具八九式掷弹筒以及六具十年式掷弹筒,如果放任这些杀伤力大的武器发挥出其火力的话,在日军士兵那高超的射击技艺之下韩超的超级加强班在短时间内就有可能出现惨重的伤亡,所以操作这些武器的日本兵从一开始就是韩超重点关照的对象,甚至日军的中队长和两个小队长都不是首要目标。
在韩超打出的双发和三发短点射下,日军的六挺歪把子轻机枪很快就哑了火,六名主射手被韩超一一精准射杀。
日军副射手纷纷悍不畏死的扑上去推开死去的主射手准备接手机枪,但随即又被密集的弹雨所覆盖,韩超架着轻机枪在射击重要目标之余还不时对某个漏网之鱼补上一刀,接着又有不长眼的日本兵扑上去准备接替,毫无疑义的又被超级加强班的机枪交叉火力所射杀。
在这种情况下,没一会的时间,这几挺机枪就再也没人敢于靠近了。
韩超命令掷弹队的各掷弹小组尽量不要轰击日军的机枪组,因为这些轻机枪对于火力很弱的中国军队来说可是宝贝一般的存在,尤其对于连排一级基层步兵部队而言。
日军步兵小队内的两个掷弹筒分队同样伤亡很大,那些蹲在地上竖起掷弹筒准备向这边射击的掷弹筒正副射手还没来得及装填榴弹或是手雷,就被打过来那成片的机枪弹雨所撕碎。
那些趴在地上以为凭借自己超强射击技艺可以扳回一城的日军步枪兵,也很快就被如雨点般落下的手雷前后左右所包围,然后惨嚎着被炸死或炸伤。
交战开始短短几分钟时间内日军就被打死50多人,已是将近一个步兵小队的人数,而且在超级加强班五挺轻机枪的特别关照下,被打死的还多是各小队内的轻机枪和掷弹筒正副射手,这两个日军小队当下的损失已是伤筋动骨。
但己方伤亡也不小。
日军强顶着如雨点般泼过来的子弹,拼命反抗展开对射,希望凭借自己高超的射击技艺,可以击退这股可恶的搞突然袭击的敌军,然后再重新组织起进攻并消灭他们。
效果也确实如此,在日军剩余几十杆步枪的拼命还击之下,韩超班内开始出现了伤亡。
一名机枪手额头中弹,子弹从脑后穿出,带出一蓬血雨,随即,一声不吭的趴在了机枪上。
那名年仅十五六岁的少年兵是第二机枪组的副射手,他的左手手臂中了一枪,但他只是咬牙忍着痛继续给主射手装填子弹。
还有一名掷弹筒副射手本来所处位置很好,因为掷弹筒类似于迫击炮,属于高抛物线弹道,所以韩超给他们选择在机枪队后面的一处低洼地,以利于躲避日军枪弹。掷弹筒副射手本来只需露头观察一下弹着点,再辅助主射手调整高度或角度就好,但这名副射手在装填完一发后观察时却露头时间太长。一颗子弹直直打来,直接打穿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鲜血狂涌而出,他捂住脖子,挣扎着倒在地上。
这好在是韩超这边有5挺轻机枪和4具掷弹筒的强大火力,而且韩超还在第一时间将日军所有的机枪手和掷弹筒射手打掉,并且更是占据居高临下的优势往下打。否则的话,这仗干脆也就不用打了,那是必死无疑。
这是个火力制胜的年代。
虽然这两个日军小队再算上这个中队所辖的指挥分队足有一百七八十人之多,但在韩超等人第一轮的火力打击之下就损失了将近六十人,再加上这持续不断的打击,现在他们已经不足一百人了,而韩超这边只是死伤三人,而且火力丝毫不减。
更重要的是,中国军队这边貌似全都是轻机枪和掷弹筒,在杂草后面还不知道更会有多少的中国军队潜伏在那边。
日军中队长秋山慎一早就戴上了钢盔,扔掉了指挥刀,以掩饰军官服和布帽所代表的身份。他早就已经暴怒非常,但又无计可施。对面袭击者不仅在火力上极为凶猛,而且在精度上也是不断提高,有些类似炮兵校射或重机枪指挥官通过望远镜修正主射手的弹道一般。
看着中队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