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妃与众人闻言心中一寒,这杨易众所周知是个傻子瘟神,在宫中一向很少露面,完全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众人潜意识下杨易在宫中的分量甚至还远远没有那些当势的太监宫女重。
可指着一个皇子骂他是杂种,这不是变相说皇帝戴了绿帽子吗?
李妃面色铁青,这事可大可小,若是闹到皇后皇帝那里,自己难免会落得一个管教无方的罪责。
而和这个太监有关联的人也必定难逃一死。
杨易面带微笑,看着李妃,一副看铁了心看好戏的模样。
一旁的杨母凝妃却轻轻拽了拽杨易的臂膀,满面担忧的看着杨易道:“算了易儿,你已经教训过他了。”
杨易知道母亲这是在给李妃台阶下,这事固然是李妃的太监出口不逊,但就算皇帝怪罪下来,至多也就训斥她两句,而如此以来自个儿母子两和李妃梁子算是结下了。
杨易自己倒是不怕,唯独担心李妃怨恨太深找凝妃的麻烦。
想到此处,杨易对李妃拱手道:“李妃娘娘心怀属下自然让杨易佩服,只可惜这狗奴才没把娘娘的教导放在心上才如此放肆,杨易越权代娘娘处罚他,还请娘娘见谅。”
场面话杨易还是会说的。
李妃闻言面色缓和了些,冷哼了一声对旁边的下人道:“还不快将他抬走!”
一旁几个太监连忙上前也顾不着查看那人是死是活,赶紧抬了出去。
杨易看了眼满地血迹,对着李妃身后吓的不轻的宫女道:“你们几个将这些狗血处理干净,莫要熏到我娘亲了。“
几个宫女闻言连忙称是,小跑着出去打水。
在她们眼里,此时的满面血渍的杨易哪儿是瘟神啊,活生生一个杀神站在那儿,以至于忘了自己是李妃侍从,木讷的听从杨易的指示。
李妃脸色难堪,但也没法阻止,假装没有听见转身径直往屋里走去。
众人进了屋,到了屋里,李妃打眼周围,只见凝妃宫中朴素无华,几根简单的桌椅,墙上挂着两幅普通的刺绣就再也没有其他事物。
没有华丽的宫灯,鲜亮的地毯,成群的宫女太监,哪里一丝皇宫的奢美之意都没有,倒和平家百姓家中无二,连冷宫都不如。
李妃心下暗自嘲讽,面上毫无顾忌露出鄙伲之色。
她不知道的是,这都是凝妃刻意而为,用她告诉杨易的话说,与其把家弄的和阴森森的冷宫一样,还不如像这般,虽然不好看,但住起来舒服,有家的味道。
李妃与凝妃入座,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宫女从门口进来,手中端着两盏茶,也不说话,将茶水放在李妃和凝妃面前又退了下去。
李妃见这宫女,连礼都不知道行一个,怒道:“这奴才好生无礼!“
凝妃连忙解释道:“妹妹莫要生气,这人是个聋哑嬷嬷,是我从宫外遇见,见她无亲无故就带回宫里伺候我们娘儿两,她平时从未出过我们这里,也没学过宫中礼仪,还请妹妹见谅。“
李妃冷哼一声,端起茶来饮了一口道:“真是一屋子的怪人。“
凝妃听他说话刻薄也不介意,见一旁的杨易要说话,连忙道:“自从我搬到这里来住,妹妹从来没来过,不知妹妹今日如何有空来这里?”
李妃闻言,看了凝妃一眼,又瞟了眼身后的杨易,放下茶杯笑道:“瞧姐姐说的,我就是想着许久没见到姐姐了,来瞧瞧姐姐是否安康。”
话虽然这般,凝妃不知道,杨易却知道,她本是来替侄女出气儿的,却不想先被杨易摆了一道,把自己贴身太监打的半死不活,自己还不敢声张。
杨易也不戳破,只是双手抱肩,面带微笑的盯着李妃,决心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招。
李妃被杨易邪气的眼神看的极不适,仿佛自己想的什么他都知道,正了正身子道:“额对了,我来还有另一件事儿,就是来通知姐姐,今年大光国运顺畅,风调雨顺,下个月上元节,皇上下令普天同庆,到时皇上会在嘉元殿宴请百官,赏灯吟诗,我们位列臣妃的也都要去。”
顿了一下,她又了满含笑意的盯着凝妃道:“姐姐切莫忘了带上献给皇上的贺礼额?”
凝妃闻言略易皱眉,却依然道:“多谢妹妹带话,姐姐到时一定准时到、“
李妃见凝妃面露愁色,明知而笑道:“姐姐可听清了,到时献给皇上的贺礼可是要在百官前展示的?姐姐若是没有,大可开口的。“
杨易此时才明了,这才是李妃来的真正目的。
杨易母子两早已被冷落多年,宫中每年分配给后宫妃子的贡品,凝妃已经很久没拿到过,凝妃一直拿着和宫女下人一样的俸钱过日子,若非有皇子这个身份,恐怕连这点钱都没有。
凝妃十多年前进宫时带的嫁妆早就花的精光,哪里能有什么贺礼拿的出手。
按理说皇上宴请百官这种大场面,根本就不会通知到杨易母子两,他们不去也没人会过问。
李妃这次特意来“请“杨易母子两,摆明了就是要他们去出丑,不去还不行,没人给你说你可以装作不知道,但堂堂李妃来请了你,你不去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李妃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易母子两,端起茶来细细品了一口,也不说话,等着杨易母子向自己求情讨饶。
却不想杨易笑道:“娘娘好意杨易和母亲心领了,既然口信带到了,娘娘可以走了。“
李妃闻言气的差点被茶水呛到,旁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