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刑警队果然没能如期破案,臧健被记过一次,行政降半级。
但是这三天警察也没闲着,他们根据陈最的思路最终找到了黑汉子的个人资料。黑汉子姓纪名峰,三十三岁,豫南人,瓦工,三年前曾在奉天一家装修公司打工,参与了吴家别墅的装修工程,知道吴家暗室的秘密。纪峰曾在两年前因为盗窃入狱,服刑一年后被释放,就在奉天的劳务市场打零工,此人嫌疑最大。
警方开始撒下人去,寻找纪峰。
奉天的私人侦探所都知道警方悬赏十万收集有力证据,再加上吴家那五十万,整整六十万巨款摆在那里,谁能不眼红?整个奉天有名号的私人侦探开始闻风而动,四处寻找纪峰。谁能帮助警方破获此案,就可以证明自身实力,这样名利双收的好事,任何人都不肯放过。
但谁能想到,纪峰现在躺在出租屋里,已经三天水米没进了,终日昏迷不醒。
奉天dd区人民医院的大厅里人头攒动,挂号的取药的排成大队,还有很多痛苦难耐的病人发出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医院特有的喧闹。
“让让,麻烦借一下光。”一个个子很高的小伙子架着一个陷入昏迷的病人走进急诊室。
护士急忙迎了上去,大家一起使劲,把病人放在担架车上。
“他这是怎么了?”急诊大夫一边查看病人情况,一边问那个高大的年轻人。
年轻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外面发现他昏倒了才把他送到医院来的,大夫,他没事吧?”
大夫检查完毕,直起身,满脸的诧异,“他好像是饿昏了,身上有荆棘刺伤的微小伤口,他难道是在山里迷路了吗?”
年轻人嘻嘻一笑,也没离开急诊,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祝局啊!你好,我是陈最啊!陈旭东的侄子,你说这事巧不巧,我在人民医院看到一个病人,很像你们说的那个纪峰啊!你要不要派人过来确认一下。”
挂了电话,他紧接着又给陈旭东打了一个,“二叔,我在人民医院看到纪峰了,你赶紧过来。”
时间不长,祝江涛和陈旭东先后赶到,经过确认,这个奄奄一息的病人正是纪峰。祝江涛大喜,马上安排手下干警给纪峰先办理治疗手续,等他一旦苏醒,立刻展开审讯。
陈最安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看着这些警察一个个欣喜若狂,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他报警发现了纪峰,60万稳稳到手了。
陈旭东神色复杂的站在他对面,打量着侄子。要说这一切是巧合,打死他都不信。可是现场这么多警察,他没法开口询问。
祝江涛安排完工作,大步走向陈最,这次他没有说福将之类的话。干了这么多年警察,要是连这里的弯弯绕绕都看不明白,他真是白活了。
从案子陷入谜团开始,就是这小子提出了不同的破案思路,指引专案组一步步向下进行。三天破案期限一过,臧健这边刚降级,他就找到了纪峰,这就是精心策划的啊!
难道他早就找到纪峰了,只是等待这一刻?
祝江涛脑子里冒出无数个问号,他当然知道陈旭东和臧健过去的恩怨,不由自主会联想到这一切都是陈旭东刻意为之,只为恶心臧健。你不是破不了案吗?那我教你怎么破案。
“小陈,你真的是神探啊!让我们这些老警察无地自容,我要向你多学习。”祝江涛没提这些事,主动握上了陈最的手,眼神却像陈旭东那边瞄去。
陈最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祝局过奖了,我运气好而已,上个医院都能碰到嫌疑犯,哈哈!”
陈旭东哪会看不懂师父这个眼神,可是他也是蒙在鼓里,无法解答。
警方还有工作要做,叔侄两离开医院。陈旭东这次脸板的像长白山一样,一出医院大门,他就喝住陈最,“兔崽子,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今天必须给我说明白。”
陈最幽幽叹了口气,“二叔,你说六十万到手后,咱们最应该干什么?”
陈旭东一愣,“干什么?我哪知道干什么?”
“你就没想过换个地方吗?小南路那里太偏僻,调查所不适合开在那里,有了这笔钱,咱们就能搬到市中心了。换个新环境,多招几个人,把调查所规模扩大,到时候也能接点像样的案子,要不整天查出轨找宠物,我知道二叔不愿意干这个。二叔,那天我看到你在吴家书房全神贯注寻找线索时,我就知道,你天生是办大案的人,现在这样太委屈你了。侄子一定要帮你摆脱现在的困境。”
陈旭东竟然无言以对了,口中只是念叨着:“你长大了,小兔崽子长大了。”
“行了,二叔,这几天也累坏了吧!我早点回家休息了,这大热天的,还让不让人活了。”陈最摆摆手,自顾自往走了。
陈旭东一个人在医院大门处感叹了半天,这才如梦初醒,“我要干什么来着?”
“小兔崽子,你还没跟我老实交代呢!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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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峰一醒来,警方就对他展开了审讯,其实他说不说已经无所谓了,在出租屋内,找到了凶器和被盗的物品,那双形似鸭蹼的那双大鞋引起了祝江涛的注意。还真就像陈最推测的那样,就是这双鞋抹去了所有脚印。
7.5大案成功告破的消息上了报纸头条,老百姓只是看看热闹,可是在警局内部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现任刑警大队队长臧健没破了的案子,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