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的那家裁缝店中,深夜里,亮起了灯光。
老裁缝菲尔穿着睡衣,光着脚,站在桌旁,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
“迈克尔,你现在马上给我联系纽约最好的大律师,让他用最短的时间赶到布鲁克林警局,去保释一个叫陈最的亚洲人,对,最短的时间,还有,发动你手头所有的关系去找能解决这件事的人,尽快把陈最解救出来,记住我的话,所有的关系,哪怕是找到纽约市长也在所不惜。”
“大教士,这个陈最很重要吗?这么晚了您还亲自打电话?”
“他是光明会三百年来最尊贵的客人,你说重要不重要,马上去办。”
“是!”
菲尔放下电话后,在桌子旁走了两步,自言自语道:“偷渡,这好像有点麻烦?”他仔细想了想,马上又打了一个电话,“我是菲尔,有重要的事找教皇。”
“菲尔大教士,什么事这么急?教皇已经睡了。”那边的人好像还有点不情愿。
“马上叫他起来,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菲尔的口气异常严厉。
“是,请稍等。”
几分钟后,听筒里传出声音,“尊敬的菲尔大教士,这么晚还能让你亲自打电话过来,一定是出了大事,您请说,我会竭尽全力办理。”
“是这么回事……你立刻马上去办理。”菲尔和教皇说话的口气就像是面对一个小学生。
教皇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半点不耐烦,始终保持着异常尊重的态度,“好的,我明白了,我会亲自处理这件事。”
“很好,如果有必要,我希望你亲自给米国总统打一个电话,他们的证件立刻让人去做。”
菲尔放下电话后,抻了一个懒腰,狡黠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智慧的光,“陈最,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考验我,不过这倒是个机会,我会向你展示一下光明会的实力。”
菲尔将一切都处理好了,这才慢腾腾穿上衣服,走出家门,开着他那辆白色的雪佛兰小轿车不紧不慢的向布鲁克林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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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林警局。
哐当……
陈最被推进铁栏之中,身后的铁门被紧紧关上。
“在你的律师来之前,你先在这里呆着吧!中国佬!”尽管菲尔给了这位白人警官严重警告,一再要求他善待陈最,可是这位警官根本没把菲尔的话当回事,依然把陈最和索菲分别送进了男女临时看守所。
女看守所还好一点,没有什么人。一墙之隔的男看守所可就情况不太妙,里面或坐或卧有十几个面相凶恶满身刺青的嫌犯。
布鲁克林是纽约最大的穷人区,特别是黑人区这里,毒贩罪犯几乎遍地都是,警局里关押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陈最一进来,立刻就有十多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射了过来。
哎!
陈最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一幕是何等的似曾相识,当初在冰城被关进看守所,好像就是这番景象。
“亚洲小子,你是怎么进来的?”一个穿着背心,胳膊上纹着两条毒蛇的黑人大汉抱着胳膊走到陈最身前。
陈最连眼睛都没眨,“也没干什么,就是打了三个黑小子而已。”
“fuck!”黑人大汉勃然变色,刚要发作,就被他身后一个刀条脸的拉美人拦下,拉美人一副死mī_mī的表情,上下打量着陈最,这让陈最有些不寒而栗,说不出的恶心。
“弗,你看他细皮嫩肉的,像是能打的人吗?”拉美人舔了一下嘴唇,神色龌蹉无比,“不如让我们乐一乐吧!”说着,他伸出大手,就要去摸陈最的脸。
陈最闪电出手,一把掰住他的两根手指,微微向下用力。
哎呀!
拉美人疼的当即半蹲下身,整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陈最好整以暇看着他,慢条斯理说道:“你现在看出了吗?”
咔吧!
陈最毫不留情的将他两根手指硬生生掰断。
疼的拉美人叫的像杀猪的似的,他扭回头冲其他人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
那十几条凶恶的大汉一齐向陈最围来,可是他们只迈了一步,又都齐刷刷退了回去,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齐齐盯着陈最手里的枪。
这把枪自然是陈最早就藏在随身空间里的,拿出来随随便便一比划,果然效果惊人。
“怎么?害怕了?过来呀!”
没有一个人敢动。
这些人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亚洲人是怎么把手枪带进看守所的。
陈最用枪管捅了捅拉美人的脑袋,“你刚才不是叫的挺欢的吗?继续喊啊!说不定能把警察招来。”
拉美人吓得裤子都尿了,他知道今天算是碰上硬茬了,急急求饶,“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千万别开枪。”
正在陈最戏弄这帮人时,外面的铁门传来开门的声音。陈最将手向身后一背,将手枪放进随身空间内。
这一切刚刚完成,那个白人警官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白人走了进来。
这个警察的神色和刚才完全不一样,没有了傲慢,反而多了些讨好的神色,他指着陈最,扭头对他身后的中年白人笑道:“莱亚德律师,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中年白人还没来记得说话,铁栏后面的那帮嫌犯可不干了,纷纷鼓噪起来。
“警官,他手里有枪,刚才还用枪指着我们呢!”
“对,把他抓起来,他肯定是个罪大恶极的逃犯。”
警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