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是穷苦人家出身,从小坚持苦修,因此他本能地讨厌欺压百姓的达官贵人(这也是他和马菲奥关系恶劣的重要原因)。愤怒中,他对这个敛财无度的子爵破口大骂,刚才如果不是李飞飞一直拉着,他早就冲上去砍人了。
“大胆狂徒,居然敢对子爵阁下如此放肆!”看到路易斯出言不逊,簇拥在子爵周围的一众狗腿子赶忙出来护主。“知道这位大人的身份有多高贵么,区区几个异乡人也敢对施瓦伦子爵指手画脚?”
“哎哟,原来是子爵啊,好高的爵位哦。”李飞飞被逗笑了,讥讽地咧嘴露出了牙床。“吓死我了,一个子爵还真他娘的高贵啊!”
巴普洛斯恶狠狠地盯着李飞飞一行人,虽然不知道这几个突然冒出的家伙是何方神圣,但直觉告诉他这一伙人不是善类。虽然他很想教训一下胆敢侮辱他的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愿意把事情闹得太大,不然传出去对他的影响也不好。
“来人,把这几个无礼的外乡人轰出达蒙镇。”
在子爵的指示下,士兵们凶神恶煞地向李飞飞走来,杀是不能杀的,乱棍打出去就可以了。唉,替他们提前表示默哀,还不晓得自己招惹了一个怎样可怕的灾星呢。
眼见不计其数的敌人一步步逼近,李飞飞、路易斯、马菲奥、莫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感到好笑:呵呵,就凭这些弱渣也敢来赶人?正好旅途中坐车坐久了,关节有些僵硬,那就利用这个机会热热身吧!
于是乎,一场喜感的战斗开始了。四个男人左右开弓,连踢带打,连武器都懒得拔出来。以他们的实力,就算对抗的是精锐集团军也不过是殴打幼儿园小朋友的一边倒屠杀;至于这些养尊处优的地方部队,连幼儿园小朋友都算不上,充其量就和婴儿差不多。
只听见啪啪啪的撞击声和惨叫声不断响起,在很有节奏感的击打中,一众士兵被打得满地找牙,屁滚尿流,抱头鼠窜。看到己方被区区四个人打得毫无反抗之力,巴普洛斯和几个骑士面面相觑,又惊讶又恼火又羞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可恶,去死吧!”
一名骑士按捺不住,策马飞速从后方突袭而来,扬起锋利的骑枪刺向路易斯。好歹是全副武装外加全身披挂的重装骑兵,罩着这么一身沉重的铁皮板甲,他不相信连马都没有的步卒有能耐伤到自己。
路易斯摇摇头,用无聊、不屑外加同情的眼神瞅了一眼骑士,轻轻侧跃闪过了骑枪的攻击。紧接着,他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对着骑士肚子上的盔甲狠狠来了一拳。
“呕——”
强大的力道,骑士只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肚子里登时翻江倒海,登时“哇呀”一口老血喷出。仔细一瞧,那一副厚重的盔甲上形成了一道可怕的“沟壑”:这一记重拳,硬是穿透了厚厚的重型板甲,打出了一道裂缝,直接揍到了骑士的肉身,这是何等霸道的力道!
谁都没想到,路易斯单靠着一双拳头就能打穿铁甲,压倒性的力量让所有敌人黯然失色。不愧是圣骑士,如果不考虑剑术等因素,单单论纯力量比拼的话,哪怕在李飞飞一众中路易斯都是无可争议的佼佼者。
“呵,热身运动结束了。”
李飞飞嘿嘿笑着,一边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边迈着阔步走向了巴普洛斯。看到自己的部下被如此干净利落地收拾,巴普洛斯吓得面无血色,哪里还有之前耀武扬威的神气,只顾得颤抖着往后退却。
“该死的异乡人,你们实在太无礼了,有什么资格插手达蒙镇的内务!”子爵又怕又气,畏惧地看着满脸笑容的李飞飞,结结巴巴地辩解道。“这是本大人的管辖区域,无论是收税还是镇压叛乱都是吾的私事,轮不上你们来管!我是达蒙镇的唯一合法领主和执政官,按照帝国法律袭击执政官是重罪,你们就不怕被帝国制裁吗?”
听到对方强词夺理的辩解,李飞飞忍不住笑了:“好一个厚颜无耻的败类,你还好意思谈法律呀?根据帝国税率法,领主的确有资格在官税外征收一定数额的私税,但数量不能超过官税标准的三分之一,而你收的远远超过了这个数额;根据帝国安全法,只有侵占了执政官邑的军事组织才能被定义为叛乱,而人民有游行抗议的合法权力,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定义他们为叛乱分子,更没有资格随意剥夺他们的财产和生命……还有更多横征暴敛的丑闻,压根就不符合法律法规,你还要我一条一条列出来不?”
毕竟担任过罗德斯灵顿的执政官,李飞飞对法律也算精通,说得头头是道,无论是玩文还是玩武都不会输给别人。巴普洛斯被说得哑口无言,没想到自己遇上了一个懂行的。
“我不管,在我的地盘本大人就是法律,所有的法律皆以我为标准!”男人擦了擦冷汗,气急败坏地咆哮起来。“你们几个不要得意忘形,有本事的话就把本大人杀了,吾乃巴普洛斯·德·施瓦伦子爵,被陛下赐予神圣权柄的领主!否则的话,我就上京城面见圣上,向乐贝士葛陛下面呈汇报你们的无礼暴行!老实告诉你,我在京城认识人,乐贝士葛陛下和李斯特殿下我都熟得很,到时候你们将会面临最严酷的制裁!”
这些话当然只是嘴炮,纯属为了唬人,巴普洛斯害怕得要死,全身抖得和筛子一样。
“哈,你和乐贝士葛陛下和李斯特殿下很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