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这次出征本想带着董卓,可是不知为何那老小子滑溜的和泥鳅一样,死活不去。在张温的眼里凉州可以说的上是董卓的老家,现在自己老家有人造反这胖子不但不着急,反而躲得远远的,这样张温有些疑心,莫不是这凉州的反贼和你董仲颍有什么关系吗?
后来想想也觉得不像,若真的有关系董卓怕是才会随自己一起出征,胜负都有回转的余地,可是这直接不敢来,凉州有什么啊吓的你董胖子成这幅摸样。
上次讨伐张角失利以后,董卓一回来就花了大价钱给张让,总算是将自己的河东太守一职给留下来了。张温想让自己与他一起去凉州平叛。董卓考虑再三最后没去,李儒给他说,现在看起来张温势大,但是真的干起来,张温怕是真的不行。虽然自己被赶出了凉州,可是人家也算是手下留情,并没有斩尽杀绝,董卓手里的西凉铁骑还在。所以现在没必要一头往凉州那个大泥滩里扎。
董卓也觉得凉州现在已经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从一些蛛丝马迹上看。拿下凉州的应该是窦平。董卓觉得若真的是那窦家子拿下凉州自己也输的不冤。
“文优,有没有办法让我见一见那冀州牧。”董卓看了眼李儒问道。
“办法倒是有,但是现在不是一个好时候啊。主公。”李儒想了想说道。
“为何?”“之前咱们都不能确定这凉州到底是谁的,他们的掩饰做的太好了。那陈懿就是明面上的一个傀儡,可是我们一直都没发现。现在这么看了凉州怕真的是冀州牧的了。现在咱们知道了,陛下怕是也知道了,所以满朝文武也都知道了。这次张温去凉州,说明陛下要动冀州牧了。”李儒说道。
“你是说陛下要杀窦安之?”董卓眯眯眼睛,似笑非笑的问道。
“嗯,就看凉州的战事如何了,一旦凉州战事出现波折。陛下一道旨意送到冀州,冀州牧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但是凉州赢了,陛下怕是更忌惮冀州牧了。到那时才是他最危险的时刻。”李儒分析道。
“按你这么说,这姓窦的,不管输赢都要倒了?”董卓沉声问道,好似兔死狐悲。
“怕是没那么容易,这些我能看出来,凉州那姓贾的军师也能看出来。就看冀州牧如何破局了。陛下怕是有高人指点,这是一步好棋啊。”李儒说道。
“文优,若是你如何破局。”董卓反问道。
“弃掉冀州,直接回凉州。”李儒沉声说道。
“凉州,冀州。两个州,谁能那么轻易的说不要就不要啊。就没其他办法了吗?”董卓笑着摇摇头问道。
“有啊,太难了。”李儒嘲然一笑,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个计策有些异想天开。“打怕张温,吓怕陛下。”
“不知为何,我觉得姓窦的能办到呢?我越发的想与他叙叙旧了。哈哈哈。这天下终于要波澜壮阔了,文优。”董卓仰头大笑。
“主公,不输他。儒也不输那贾诩。”李儒坚定的说道。
“你越这么说,越说明你心里没底。没关系,咱们现在和他碰不上。若是真的碰上了,我姓董的,也不怕他姓窦的。”董卓豪气冲天。
雒阳袁府
袁隗看着手里的情报,陛下背后这是有高人啊。只要张温不输,到时候窦家子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些百官,士族就会和闻到血腥的鲨鱼一样群起而攻之,将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那条满是黄金的丝绸之路,那个已经成长为庞然大物的凉州商会,都会被瓜分殆尽,窦平啊,你太招人恨了。
凉州战事你只要露出一点疲态,陛下的一道旨意就能让你的冀州瞬间分崩离析。到那时你反还是不反呢?你这条真龙还未头角狰狞就怕是要被人做成鱼汤了。此事当浮一大白啊。
“叔父。”袁绍走进书房。
“本初啊,张温出兵多长时间了。”袁隗喝了一口酒问道。
“已有十几天了。这时怕是已经到凉州了。”袁绍说道,“叔父,夜深了少喝些酒。”
“哈哈,今日高兴。要多喝些。凉州的战事你怎么看啊。”袁隗考校道。
“额。”袁绍有些犹豫。“有话就直说,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袁隗说道。
“叔父,看您这幅摸样应该是笃定,窦家子会输吧。”袁绍问道。
“我看不出他有任何赢的道理。人们能忍到现在还没动手,就是忌惮窦平的手段和陛下的态度。可是现在明显是陛下要动他,而且窦平人在冀州,凉州战事他鞭长莫及。张温只要不输,那时大家都会出手。何进会,我会,王允会,士族们也会。你说他拿什么赢。”袁隗笑着说道,本初真的让窦家子给吓怕了。
“万一,张温输了呢?”袁绍问道。
“那也无妨,只要他能拖住凉州。”袁隗的语气也不似刚刚那么确定了。
“那要是张温大败呢?败的一塌涂地。”袁绍接着问道。
“你怎知张温会败。”袁隗脸上也浮现出了忧色。
“叔父可记得,冀州沮授乎?”“记得,他是我给你找的谋主。”
“他给侄儿写信,让侄儿莫要轻举妄动。人们都知道凉州赢不了,可是窦家子没露出任何怯色,沮先生说,咱们不做出头鸟,凉州战事一天没出结果咱们一天不下注,哪怕是陛下坐庄,咱们也不跟。”袁绍说道。
“本初就那么相信这沮授吗?”袁隗问道。
“不信,他人在冀州,家眷也在冀州,侄儿是不会信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