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都监死了,而且是全家死光光。要说这时候谁会心里暗笑的开心要死,自然肯定是施恩父子俩。
看看快活林的店铺分布情况,以及牢城里的势力人马分布,就知道了。
这两位在这里多年,可谓一山不容二虎,但偏偏大家都是朝庭命官。又不可能真的拿刀子相互对捅,于是,只能是在生意和培养心腹势力人员上面,这些年来暗暗较劲。
要说惶恐不安的自然就是,原来张都监的心腹们,以及在快活林的蒋门神等人。
而要说无语的,自然就只有当地的行政文官一把手,知州大人了。
出了这档次事,知洲不做出一轮番的姿态出来,那是过不了关的。否则,不说官帽子会掉,这太过了点不太可能。但是只少政治上有了污点,把你从一个好地方调到清水衙门地区去,政敌只要稍加一狠批,皇帝一点头那就难免了。
所以,很快当地的王知州,连忙召集了牢城的绝大部分人手,根据所谓的线报直向出事地附近。以及贼人可能跑路的方向,招摇过市兴师动众的出发了。
一时间,整个牢城地区老虎不在猴子称霸王,施恩父子说了算,那当真是人前人后威风的紧呀!
张都监尽管已死,但是武松仍然认定了非玉兰不娶,好生从张家接回的路上,看到施恩父子的得意劲儿,有些看不过眼。
回来就给他们上眼药水,冲朱子龙说道:“王爷,这施家父子如此薄情,当真是让人看了心寒呀!”
朱子龙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让他们乐呵一阵吧,暴发户发了财都得请几桌客呢。只要别乐极生悲就行!”
不幸,让朱子龙一言中之!
当天晚上,牢城突起大火。而且不是一起,而是全城多处突发大火。这下可把施恩父子俩这个留守官员可忙坏了,也担心坏了。
牢房那边必须要有不少人马看守,不是每个人犯都好说话的。而且就算是贼配军也不保险!
等到好不容易有点火势稳定下来的模样时,突然间快活林那边也是火光冲天。来人通报,那边果然也是起了大火!
“爹爹,这定是张都监的旧部,不满我等。所以暗中所为,今夜当来个大杀四方,方能拿下他们论罪,定下乾坤。你且坐阵城中,且看儿子带人前去快活林。”施恩一抱拳就是请命。
牢城之事烧了损失算公家的,快活林则是施家父子的私人产业,烧了损失算自己的。施恩只能是弃帅保车,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施恩带人这一去,竞是再也没有回来。
不仅他没回来,连他老爹因为身边没有多少人手,说是坐阵城中,其实就是在这等消息。也死于非命!
消息传出,客栈这边也起了点火,但是却因为朱子龙带的人手最多,高手也多的原因。一些宵小之人,只是一闪却没有造次。
然而,听了施家父子的事,朱子龙和武松是相互间看了一眼,一切皆在无言中。
都说现实报,可是这也报的太快了点吧?
摸了摸茶杯,朱子龙感觉背脊凉飕飕的。等到打探的人马回来后一报告,当下坐不住了。放火者确有张都监的旧部,但更多的贼人却是吴用等人混在其中,混淆视听,混水摸鱼!
“当真是小看了吴用呀,却是真有些许才智计谋可言。竞然还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牢城里的绝大部分人马都出了城,去通缉捉拿所谓的远行的他们。却不成想,他们亚根没有远去,而是反而回来了。牢城空虚,让他捡了一个漏网之鱼啊!”
“晁盖也是当真猛也,轻而易举的斩杀了施恩带过去的精税,据说一个活口都没回来。好生厉害!”
“本王这里要不是有杨志和武松坐阵,又有许多厢军和杂兵皆是自带而来的。别人调不动他们,恐怕那些宵小之人就是不打探一下了,指不定杀进客栈之内。把本王也杀了,也是有可能的!”朱子龙一阵本能的脱口而出,说的众人心惊胆跳。
这才深知,自己等人着实是走了运气,否则贼人等必定顺道将他们也一并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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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原来自己等人也是这般危险,这下好了。
原本还想安排人等出去帮忙救火的金管家等人,立刻死守客栈。
直到第三天,再三确认城中以无明显贼人行踪,这才开始走动。而这时,王知州听闻了消息,风尘仆仆一脸狼狈不堪的带大队人马回来了。
城中危机自除,百姓和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不等人马休整,王知州当下过来拜访朱子龙。武松见了他,取下头盔抱在侧面,单腿跪地道:“参见上官。”
其它人等也是都差不多,唯有朱子龙只是站起来拱手随随便便示意一下就行。
宋以朝臣充任各州长官,称“权知某军州事”,简称知州。为各州行政长官,直隶州知州地位与知府平职!
而在宋代,宋太祖为了削弱节度使的权力,防止唐五代时期武人割据的局面重演,规定诸州刺史得直接向朝廷奏报和接受诏令,节度使不得干预除所驻州之外(所谓支郡)的政务。
知府为四品官,相当于一个独立市的市长(不包括县级市)、市委书记。理论上比知州的官要大一些,但是这个地方的情况有些特殊,就跟经济特殊开发小区一样。
所以,知州和知府平级。
若不是他有求于朱子龙,在一个文官县令都胆敢叫板无实权王爷的这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