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6:30。
房间响起一阵娃娃声:“亲爱的,上班咯”“亲爱的,上班咯”
把麻凡从梦中叫起,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伸手关闭了闹钟,随即又躺在床上嘴里轻轻的念叨:“在睡五分钟,在睡五分钟就行。”
十五分钟过去了。
麻凡从床上猛地做起来,睁开眼睛哭丧着脸说道:“啥时候可以睡到自然醒就好了,可惜,不可能。”
“唉”的叹了声气。
麻凡是西南地区偏僻山村的出身的人,麻凡高中毕业落榜了,没有考上大学,哪怕是大专院校也考上,只考了370多分,毕业后也收到了杂七杂八的通知书。
于是,随便挑选一个去读书,去了之后才发现被骗了,钱也交了,原来只是读函授,一年不到就出来找工作,要学历没有学历,要经验没有经验,只能找份销售的工作,凭能力吃饭。
这天,麻凡兴高采烈的把简历在网上发布之后,不到两个小时就有公司给他打电话,让他明天去面试。
麻凡心里乐滋滋想:“我能力不错,这么快就有人找我去面试。”
只是麻凡现在不知道,这个和能力没有关系,直到参加工作很久才明白。
很幸运,第一次面试就行通过了,于是在这个每天打电话,开会的培训行业开始他的第一份工作。
在一年后和同事姜俊才(外号:小胖)一起来到传说中遍地是黄金的城市:sh。
今天是2013年的6月10日,麻凡已经在sh工作4年多了,周一早上公司要开早会,而且还不能迟到。
麻凡现在居住在郊区,距离上班的地方需要一个多小时,麻凡用了15分钟就已经洗漱、收拾完毕。
7点整刚好出发,走到楼下看到早点铺有三三两两的在吃早点。
摊主的老板姓杨,至于叫什么名字就不得而知了,一般都叫杨叔,五十多岁。
夫妻两每天在这卖早点,麻凡4年来一直住在这一片早就混熟了,走到摊位前乐呵呵喊道:“杨叔,一杯豆浆,3个包子带走,”
说完之后想了想加上一句:“要肉的”。
杨叔面带微笑答了声:“好的,马上”
麻凡给完钱之后,杨叔已经把豆浆喝包子利索的递了过去,接过早点说了声:“走了”。
麻凡一边走一边把手中的早餐消灭了,十分钟后走到了车站。
今天的公交站的人员很多,其实每天都多,能住在附近的绝大多数的做公交上班的,车子缓慢驶来,费了好得劲终于挤上了车。
经过17个站点后麻凡下车了,随即小跑的向公司冲去,进入公司刚好8点15分。
麻凡在的这个公司是连锁性质的,在全国有几十家分公司,实力还是不错的,sh的分公司人员就有180多人,每天需要开公司和部门晨会。
麻凡赶紧拿起手中的羊皮卷,部门加经理9人围成一个圈,今天轮到主持晨会的是简萍彤,大家翻开羊皮卷中的第二章:坚持不懈,终会成功。
于是,开始了上班每天无论阳光明媚、刮风下雨还是大雪交加不变的事情:晨读。
这样子的晨会已经持续4年了,麻凡已经对羊皮卷章节熟练于心,可以背诵下来。
短短15分钟下来,麻凡身上早上没有睡够紧留的一点睡意也消失了,变得精神抖擞、干劲十足,浑身充满了力量。
接下来的公司早会中,麻凡站在人群中听着台上公司老总的慷慨激昂。
而麻凡思想却慢慢飘回了家乡中的那座大山,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麻凡家乡就是这样的。
那座山被人们成为“高黎贡山”,此山自唐代以来就这么一直称呼,那里也留下了麻凡的童年记忆。
正在麻凡想入非非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的两个熟悉的字“麻凡”,以为是叫自己,习惯性的大声答道:“到”。
麻凡这时才猛然惊醒,糟糕又坏事了,心里暗骂:都是这名字,回家一定要让父亲把自己的改了。
旁边的人却一个个使劲憋着,想笑又不敢笑,有的憋不住笑出声来,老总的慷慨激昂的演讲也被打断,右手高高的举起来,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顿了一下,咳嗽一声继续讲下去,看来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麻凡对他的名字也曾抗议过,麻凡的父亲没有读过书,不识字,在12岁的时候分家了,和麻凡的奶奶分了出来。
据说当时分家出来什么也没有分到,一切还是靠双手挣来的,后来有了麻凡,需要起名字时却难住了,由于不识字,请人取名字至少得意思意思,也挺麻烦的。
麻烦来麻烦去,后来干脆就叫麻凡。
麻凡上学的时候经常因为名字闹笑话,尤其有一次语文课,课堂上老师让用麻烦造句,结果一个同学站起来就说:我们班有个同学叫麻凡,他很麻烦,麻烦的不得了。
气的麻凡下课找他打了一架,结果被老师批了一顿。
在社会上也经常闹笑话,找父亲说要改名,结果父亲淡定的说:“改什么该,改名字很麻烦的”。
让麻凡很是无语,每次抗议无效。来sh的公司后也闹过很多次笑话,大家也已经习惯了。
这时,“啪、啪、啪啪啪”的掌声响起,这时的麻凡松了一口气,公司的早会在掌声中结束了。
于是开始一天枯燥的工作,每天200个电话对于麻凡来说是家常便饭,累了就是和坐在对面小寒闲聊一下。
休息时大家坐在一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