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你是武松的兄弟,若然看得上我那几手功夫,想学的,武松自然是倾囊相授,不论分文!”
李逵斜睨着武松,看他说的自然,并无半分的作假,点点头,又摇摇头。
“武松,若然你想学铁牛的武功,铁牛也是如此待你,可惜,你武功比我好太多,不屑学我的,而你的武功,刚柔并济,那巧劲,我无论如何也学不会,那刚劲,我没你那天生神力,学会了,打出来也不会比我原有的套路威力大,学来也无用!”
武松和施恩听了,都点点头,李逵虽然鲁莽,可是在武功见识上,一点也不差,分析得十分到位。
李逵红眼一轮,“武松,你倒是干干脆脆的把赌注亮出来,要铁牛摇了骰盅,迟迟不开,怄气得很!”
“好!我这赌注十分简单,便请你衡量一下价值!”武松不再卖关子,直接道:“武松这几天一直伺候着一长辈,这赌注也是她给予的。”
“这长辈一生贫苦,却独自把两位孩儿拉扯大,为了那小儿担忧得眼睛也瞎了,终于等到小儿成人,以为到了可以享福的时候,那小儿却抛下老母独自享受,老母并不怪责,反倒担心他有没有温饱,请问李大哥,武松的这位长辈对小儿子的舔犊之情,价值几何?”
“哇!”
李逵大叫一声,拜倒在武松面前。
“武松,李逵知错了!”李逵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打了几巴掌,大伙一下子惊呆了,不知道武松这几句话有什么威力,竟然令如此凶悍的李逵痛苦流涕。
施恩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武松说的便是李逵的母亲了,李逵向来孝义,想到自己母亲还在外面担心自己,岂有不伤心的,他知道李逵便要离去,心中也十分高兴,终于送走这煞星。
“武松,李逵求你一个事情!”
“李大哥,但说无妨,武松没有不去做的!”武松知道李逵要跟自己走了,估计是要自己在老太君面前替他说点好话,其实只要他回去,老太君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责备他呢。
“武松,你这便回去,替我把母亲接来安平寨,铁牛在这里伺候她老人家!”
武松跟施恩是你眼看我眼,我眼看你眼,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李逵竟然会说出如此的话。
“李大哥,这合适么.....”
良久,武松才蹦出这句话,其实也是十分软弱无力的。
“嗯,也不合适!”李逵点点头,武松和施恩一起舒了一口气,李逵终究是想明白了,只听得李逵又道:“你一片好心来接铁牛回去,酒肉都没吃上,便要你奔波了这不好,我们便在这里一边赌钱,一边吃肉,我拿点银子打赏给两名囚徒,让他们代劳可以了!”
“嘿!你.....”
武松气得直想骂人,可是他能骂什么呢,一般的父母,听到自己儿子嗜赌,都不会开心,甚至以死相谏,要他解赌,可是对老太君来说,只要能够跟李逵在一起,他爱赌便赌,让她来安平寨住,能看着儿子每天开开心心的去赌钱,估计她也是十分高兴的。
既然他们两母子都没有问题,自己作为外人,能有什么问题呢,武松只得苦笑,施恩连忙把武松拉到一旁,低声道:“都头,你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这李逵送走,要是给他留下来,不要说把赌坊弄得臭气熏天....”
其实武松也是闻到一股尿骚味,现在那李逵又拉开裤子在小便,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一个囚徒竟然在安平寨如此嚣张,赶也赶不走,估计小人跟父亲也难以在这里继续任职....”
武松听了,知道施恩的难处,可是要送走李逵,便要想个好办法,总不能动武力将他打走吧,武松想了一阵,想到一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李大哥,我再跟你赌一局!”
此时的李逵正拿了几两碎银,到处找人替他接母亲过来,那些囚徒和官兵都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心中十分情愿,可是在小管营面前,谁敢要这银子。
李逵听了武松的话,侧着头道:“武松,你这次又跟我赌什么?”
“很简单!跟你赌一局,若然你赢了你爱留下便留下,你爱走便走,若然你输了,立刻跟我离开安平寨!”
“这也能赌?”李逵抓抓脑袋,觉得匪夷所思,好像怎么结果对自己都没好处,可是到底怎么个没好处法,又说不上。
“既然手跟脑袋都能赌,这东西怎么就不能赌了?若然你不能接受的,还当什么庄家,干脆给我当好了,你要跟我赌什么,我都接受!”
武松这一招激将法,十分灵验,李逵立刻大声道:“怎么就不能赌了,好,这赌局我接受了!”
施恩听了,摇头苦笑,他自己想不到好办法,赶走李逵又没有本事,武松这方法起码有五成机会赢,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那开始吧!”
“开始?”李逵哈哈大笑:“你还没说买什么呢?”,李逵摇摇头,“武松,我看你是不懂得赌钱的,你连规矩都不懂,还是不要赌吧,铁牛胜之不武。”
“怎么就不懂了,十点以下是小,十一点以上是大!”武松随口把那天在赌场康节级教他的规矩说了出来。
李逵马上纠正道:“四点到十点是小,三个一三点是围骰,庄家通杀,十一点到十七点是大,三个六十八点是围骰,庄家通杀,而且凡是围骰的,庄家都通杀。”
“嗯,那庄家倒是胜算高一点。”武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