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在坊间听闻李姑娘许多传言,百闻不如一见,便想来跟你见上一面!”
武松毫不隐瞒,直抒胸怀,倒是李师师为之一怔,她心中感激武松前来相救,可这里毕竟是青楼,就算你救了人,可进来青楼的动机可谓不良,所以有此一问。
李师师呆了一阵,心中释然:“他想见我一面,倒是老实,没有措辞掩饰。”
她心念一动:“见了面,你觉得我如何?”
她说完后,脸上火热,甚是尴尬:“我怎么会出言如此粗鲁,如此直接。”
可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生怕武松说出什么不好的言语,武松没有多想,直接张口:“品性高洁,仗义执言,是我辈中人!”
李师师听了,一颗悬着的心落下,十分满意,对着武松作个福,若是武松称赞她“沉鱼落雁”,“可比西子”这些话,她不会高兴,已经听得厌烦,她一生好游侠,只是碍于女儿身,常接济江湖中人,有武松一句“是我辈中人”便是对她最好的赞美。
武松走后,李师师挽着木婉霏的手,笑道:“妹妹,你对武松早有情愫?”
面对李师师直白的问话,木婉霏骄傲的点点头,低声说道:“可惜他病了两年,把我们以前的事情都忘掉了。”
“妹妹可与姐姐说说武松是怎样的人?”李师师对武松十分有兴趣,她对武松的了解全部是来自于一位旧时照顾过她的姐姐,此人便是乌鸦的情人白玉,她把武松在景阳冈打虎,在阳谷县歼贼的事情,说的天花乱坠,李师师自然知道,传言多有夸张,一直想自己亲自了解。
“他是一个豪侠之人.....”
“妹妹!”李师师突然惊觉,抱歉道:“我只知道妹妹叫婉霏,可还没知是哪家的姑娘。”
“姐姐,小妹的姓氏跟木是有关.....”
武松跟苏全走出烟月楼,一路上有老鸨相送,跟第一次进来真是天壤之别。
苏全十分高兴,一直高谈阔论,说什么“李师师听到都头的名堂定然相见,只是老鸨有意阻拦。”,“木婉霏比起李师师好看多了。”,“都头的未来夫人潘姑娘也比她好看。”
武松只是敷衍着应付,在他心中一直想着木婉霏的事情,自己已经有了一点的记忆,可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总是回忆不起来。
“救命呐,有人落水了!”
武松一惊,连忙走到河边,只见一名十四五岁的姑娘落入水中,已然被人救起,估计是人潮涌动,被挤下去了。
看着女孩满头水迹,水珠一滴一滴的落下,仿佛落在他的心中,那远去的记忆,也随着水珠一点一滴的涌现在心头。
“苏全!”武松高兴的抓着苏全肩膀:“我记起来了!”
苏全也十分高兴,他笑道:“你记起什么了!”
两年前,武松替武大郎出头,将清河县一无赖打得晕死过去,他以为杀了人,连夜逃离,无处可往,听闻沧州“小旋风”柴进仗义疏财,好结识天下英雄,便去投奔。
柴进也听闻过武松的名字,十分高兴,当时在柴府有三名枪棒教头,因武松的到来,受了冷落,心有不甘,在宴席间挑起言论,要跟武松比试。
武松朗声笑道:“老子没时间跟你们纠缠,三个一起上吧!”
他一根齐眉棍,将三名枪棒教头打得落花流水,从此以后,柴进更是敬为上宾。
一日,他闲来无事,便到院子里游玩,听闻有少女的惊呼声,走过去一看,原来柴府的几名少女在放风筝,一只风筝落在树上,她们够不着,所以在惊呼,武松跳上树替拿了下来。
风筝是属于一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长得十分清秀,笑起来有一双弯眼十分好看,她邀武松一起放风筝。
武松笑道:“我不懂放风筝。”
少女奇道:“那你小时候玩什么?”
武松看到有竹子,便做了一个竹蜻蜓,说道:“我小时候没有银子买风筝,只好做这个来玩。”
少女十分喜欢,央求武松送给她,武松欣然答应,一时兴起,笑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替你刻上名字,以后它就只属于你一人!”
“我叫柴婉霏!你刻一个‘霏’字吧。”柴婉霏眨着眼睛。
“你姓柴,跟柴大官人怎么称呼?”
“他是我大哥,我是他最小的妹妹!”
自此柴婉霏就十分喜爱跟武松玩,也没有再跟女伴一起玩了,武松看她只是个小姑娘,也不以为意。
那一天是初春,柴婉霏约了武松到河边钓鱼,期时冰雪初融,漫山遍野开满了鲜花,好看极了,她采摘了许多野花,编织了一个花环,要送给武松。
柴府的一名管家喝酒回来,看得河边有一少女,背对着他,柴婉霏虽然只得十四岁,可也落得标致,管家一时起了歹念,从后抱着,便要行凶。
武松赶到,大声呵斥,管家也发现了非礼的人竟然是大官人的妹妹,还有一个如老虎般的武松正冲过来,心中发狠,将柴婉菲推入河中,想来个死无对证。
武松一脚将他踹倒,跳入河中,紧紧抱着柴婉菲,初春的融雪不断向他击打,他奋力推开,保护着小姑娘。
管家在岸上看得仔细,搬起石头,往武松头上砸去,武松一阵眩晕,可仍旧拼力上了河岸,管家吓得落荒而逃。
武松也晕倒在地,后来也不知给谁人救了,从此大病一场,还落得个失忆症,柴婉菲也是病的厉害,被柴进送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