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拉着她的手就往小巷另一头向着马路的出口方向走,步履很快,经过死去的混混旁边时随便一脚就把尸体整个蹬到了墙角。
“我叫辆车送你回家。”天一边走边道。
“哈?”这个词儿月妖忍不住说出来了,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情况?原来他真的是个好人啊?
这一瞬间,一个古怪的念头闪过月妖的脑海,她忽然觉得刚才天一扮酷的行为很萌……
天一拉着她回到马路边,突然松开手:“被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会带来麻烦,你自己拦出租车吧,我会在远处看着你上车的。”他话只说了半句就想逃跑。
现在这女人不管去哪儿都行,反正不会有进入酒吧后门那种状况发生了,巷子里混混的死法和连环杀人案的手法明显不同,纸侠他们也没有和这个女人在特定的时间地点产生交集,两件案子之间便没有联系点,就算日后他们顺着连环杀人案那条线查到这个女人,也不会联想到这件案子上。
天一心中窃喜,还好这女人一直装蒜,刚才抓她手时真怕她翻脸咬人,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搞定了。
谁知,正当他满心欢喜地准备脚底抹油时,又发生了意料之外的状况。
“请别丢下我,我一个人害怕。”月妖用比天一杀人时更快的动作,抱住了他的胳膊,紧紧贴在自己胸前“而且……而且我也没有去处。”她红着脸,羞涩地低下了头。
“喂你想干什么?刚才还企图独自走进酒吧后门,现在这样不觉得矛盾吗?”天一的内心在愤怒地咆哮。
这两人间,可以说正在进行一场较量。
一个是思维缜密、表演严谨、但无法保证每分每秒都不暴露本色的舞台剧男演员。
一个是表演堪称完美,肢体语言、神态、台词都无懈可击,但对角色不符合逻辑的行为不加掩饰的偶像剧女演员。
这场即兴表演在月妖出人意料的行为后,不得不继续下去。
天一斜视着和对方四目相对,大约两秒后,他明白了一切,于是,他长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前方:“我的住处不远,一起走走吧。”
两人并肩走着,月妖挽着天一的胳膊,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头也枕在了天一的肩膀上,在任何旁观者看来,这都无疑是一对恋人的样子。
一路无话,他们竟这样走了三十分钟,来到了一条非常偏僻的小路上。
“你准备这样带着我一直走下去吗?”月妖忽然问道。
天一估计了一下,觉得来到这儿也就足够远了,哪怕她真的施展能力,附近也没有能够感知到能量的人存在,便开口回道:“差不多了,就到这里吧。”
“怎么?你睡在街上?”她笑道,笑容依然很美,但脸上的戾气,使人不敢正视。
“玩笑就到此为止吧,走出小巷后……或者说,当你抱上来之后,我就知道……你把我认出来了。”天一说道。
“若不是你穿戴得像个傻瓜,那巷子里又暗,我早该认出来的。”月妖道。“天一先生,真是久仰大名啊,可既然你说,在巷子外面就看穿了我认识你的事,那现在又把我带到这没人的地方来,你是想干什么嘛……”她恶意地用娇滴滴的语气说道。
天一笑了:“从你贴上来的那一秒起,我就等同于被你劫持了,此时此刻,你随时可以把我三分之一的肢体撕碎,你还问我想干什么?我把你带得离公共场合远一点不好吗?”
“哼……别捡好听的说了,我看你也就是个好色之徒,走到半道儿上才发现不对劲儿吧?”月妖把脸凑到天一的脸旁边,她双眼的瞳孔像猫的一般由充盈的圆形变成了细长的一道,挑衅地直视着天一的眼睛。
面对这种人,天一非常淡定地以死鱼眼般的眼神进行着回应,并麻木不仁地说道:“阁下完全处于变种人形态下的姿态,我通过对你生理结构的分析已经大致推断出来了,恕在下消受不起。”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实话,那么……天一先生,你说……我现在该把你怎么办呢?”
“你知道我的身份,说明至少在这个月初,你还隶属于某个组织。你肯定不是帝国的人R膊幌窀痔戒律,此刻你出现在了欧洲这块地方,要么就是从自己的组织里叛逃,要么就是被派来执行任务。你所做的事情不像是对反抗事业有什么帮助,从你的一些行为可以推断出你是出于个人意愿而杀人。
简单的说,你只是个近期由于某种原因脱离了某个组织的能力者而已,你我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更没有仇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刚才还保护了你,因此,我建议,你先从我身上下来怎么样……”
“哼……你保护了我?你是保护了那帮混混才对吧?”月妖冷哼道,眼中确是现出了杀意。
天一觉得和她解释纸侠的事情就太复杂了,而且自己也没有证据,空口白话,即便你说当时酒吧里埋伏着一支hl的突击队都可以,反正也没人信。
于是天一干脆就道:“好吧,那不如我问问你,你又想怎么样?用我的命来勒索整个逆十字?先不说那帮王八蛋根本不会理你,就算理你了,你准备这样一直粘在我的身上陪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