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仙,你堂堂仙人,竟然扼杀一位小辈,传出去岂不是有损你的威名。”
一个相貌森严的老僧走来,法相如山,肃穆威严,单手捻动着玉佛珠,左手竖在前方。
普贤道场主持大智圣僧,终于走出。
他来晚了,正好看见楚望仙大施手段,一巴掌拍死了一位佛门高僧。
楚望仙的这一巴掌拍死了行痴和尚,也拍碎了普贤道场的脊梁,一个外人在普贤道场如此肆意杀人,若是大智圣僧不出头,那他这个掌门便做到头了。
身为主持,站出是义不容辞。
宁可舍身取义,也不容楚望仙再放肆。
楚望仙淡淡看着道:“怎么,我又不是和尚,为什么不能杀人?还是你在害怕我杀你!”
这不是说废话吗?比吃人还可怕的存在,任谁都挡不住的楚仙人,谁不害怕。
“阿弥陀佛,老僧大智,薄有虚名,也知楚仙人手段惊人。”大智圣僧压低声音道:“若是楚仙人来此想钻研佛法,老僧自当奉陪,但若是来者不善,普贤道场百位佛骨,也不会轻易折断。”
这句话说的极好,不卑不亢,又暗示若是楚望仙继续胡来,他宁愿鱼死网破,宁死也要崩掉楚望仙一口牙。
但围拢的众僧,心中却不这么想。
堂堂华夏佛门四大道场之一的大智主持,何时竟然如此说话,明显底气不足。
“大智主持,我楚望仙又不是杀人魔,怎可能无缘无故杀人,只是这和尚该杀。”楚望仙冷道,他目光一扫被拍入地面化为肉末的行痴和尚。
竟然说普贤道场的和尚该杀,这气得众僧双手颤动。
“楚仙人,不知行痴是如何冒犯了您?还请说清楚。”大智主持强忍着心中大怒问道,他面目狰狞,饶是得道高僧,那有几分佛骨,更不是什么受气包。
“他挡我进入九龙井,难道不该杀!”
众僧闻之愤怒,挡路就杀人,太霸道了。
“楚仙人,普贤道场这么多圣僧站在这里,难道你都挡了你的路。”大智圣僧维持了最后一丝理智,捻珠问道。
楚望仙目光扫来,若寒风无情掠过,直看得众僧心中阴冷。更又一字一句无情之声传来。
“挡我楚望仙结丹者,死!”
大智圣僧眉角一挑,眼睛骤缩,惊奇看向楚望仙,右手更是愕然举起。
他现在才想明白,原来楚望仙只是筑基圆满,他们这些堪比金丹的佛门圣僧,竟然在惧怕一个筑基修士。
这是羞煞人。
“你要在九龙井之中结丹!”他一甩衣袖,愤愤道:“请恕老僧不能答应。”
“我问你了吗?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听见了就给我滚,在我结丹之时,靠近者杀无赦!”
楚望仙霸气无双,根本视普贤道场众僧如草芥。
修士结丹,需要海量的灵气,而九龙井正好满足条件。
但以楚望仙如此恐怖的修为,需要的灵气更是恐怖,恐怕会将峨眉山的灵气抽取的干干净净,而且可能不仅仅是干干净净,而是杀鸡取卵似的彻底毁掉地脉。
届时立于沙漠之中的城市,还能存在吗?没有了灵气,华夏四大道场的普贤道场,就必须易址了。
这样一来,也逼得大智圣僧不得不表态。
一旦让步,佛门脸面尽失。
“楚望仙,你太狂了,若要毁我普贤道场,我宁愿鱼死网破,佛门也有怒目金刚,不是任你宰割的鱼肉。”
“哈哈!我很狂吗?”楚望仙放肆大笑,“贼喊追贼,真当我不知道普贤道场如何来的是吗?当年佛门灭了七玄道观,这才有了普贤道场,你们抢的了别人地盘,就不许我楚望仙抢你们。”
被楚望仙掀了千年老底,又如此轻看,饶是这群佛门圣僧,也狂怒不止。
“阿弥陀佛,楚望仙,你是自寻死路,老衲宁愿鱼死网破!”
大智和尚额头青筋冒起,他双手一拍,口念阿弥陀佛。
他心中已有决断,在普贤道场,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更可借助菩萨之力,完全可以与楚望仙分庭抗礼。
“十方普贤金像!”
大长老普渡圣僧心中一荡,听见主持口中一喝。
大智圣僧竟然召来峨眉山金光寺之中那座高40多米,重数百吨的十方普贤金像。
这十方普贤金像在峨眉山顶吸收了百万人的香火信念,早化为一尊佛门灵像,此刻苏醒过来,当下这尊佛门金像从天而降。
十方普贤菩萨金像迈出脚步,全身金属炸响,催动坐下白象一齐向楚望仙杀来。
“傀儡术!”
楚望仙饶有兴趣看着。
这普贤道场真有意思,竟然使用《六甲三元遁甲造式之法》中的傀儡制造术,这可是标准的道门傀儡制造之法。
“可笑,你们佛门竟然用道门的傀儡制造之法,真是黔驴技穷。”
“竖子,你懂什么,我们可不是妖门和鬼门,任你鱼肉。”大智圣僧双手合十,口念佛经,以自己的心神操纵十方普贤金像。
这十方普贤金像,虽然在立峨眉山顶只有十多年,但是以千年前普贤像为母核重铸的十方普贤菩萨像。
千年来无数香火加持,早已使得这十方普贤金像灵性十足,更兼以吸收百里峨眉山灵气,再加上又被大智圣僧全力加持控制,已坚不可摧,杀死金丹修士轻而易举。
“砰!”
金像如同高速行驶的汽车,疯狂撞向楚望仙。楚望仙双臂一举,握住象牙,如同被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