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仪行明知陈湘历来心地善良,故意找借口帮两个女孩,竟气乐了。问道:“我怎么就不适合?”陈湘认真地说道:“真不适合,这种玫瑰红适合肤色白皙的人,你,你皮肤太黑!”顾仪行曾经被同事叫过“黑珍珠美人”,当然心知肚明自己的缺陷。即使这样也有一种想抽陈湘一巴掌的冲动,这小子太不给自己留面子。见陈湘正一脸正气地看着自己,粉妆玉砌般清秀俊朗的脸庞带着的一股书卷气。立刻语气就软了,媚眼如丝地说道:“那好,你给我选吧,给我多选两件。”
陈湘只好打起精神认真地挑选起来,两个女孩感激地看着陈湘,跟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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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牛没有预先给江洲他们打电话,直接回到了台城市。
江洲见他回来很高兴,扎鲁也从后厨跑出来对着他一个劲地憨笑。江洲打量着谢天牛关切地问道:“天牛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嫂子和果果没回来呀?”谢天牛故意避开江洲的目光,很牵强地笑着说:“就是感觉太累,先回家睡一觉,你们再坚持半天。”
谢天牛在江洲和扎鲁疑惑的眼神中逃出味千寻,忽然觉得此刻最想见到娘,恨不得立刻就见到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不论年龄多大,受伤的时候最先会想到娘。
虽然已经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对娘倾诉什么?但是心会感到安慰。他真的应该好好的睡一觉,但是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那个可耻的女人和那个可憎的男人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谢天牛恨不得撕碎了他们,那可憎的男人像一只吓坏了的流浪狗一样跪伏在他的脚前,那可耻的女人不顾一切护着他,像一只惊恐的母狗。谢天牛已经举起了手,他坚信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砸扁她那张可耻的脸。但是他慢慢地放下了抬起的手臂,他并不是还有什么一丝一毫的怜惜,只是不愿意弄脏了自己的手。
晚上,江洲嘱咐扎鲁准备了天牛哥最爱吃的菜,然后让沐蝶衣给天牛哥打电话一起来味千寻吃晚饭。谢天牛休息了一下午精神好了点,招呼大家坚持要喝两杯,这次没让扎鲁开河套老窖,自己去开了一瓶茅台。等大家都坐下,谢天牛给扎鲁和叶青每人也带回来一部手机,说是他朋友公司的产品,跟送给江洲和沐蝶衣的是同一款,只花了成本价。扎鲁喜欢得爱不释手,叶青只打开包装盒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说等妹妹叶修来了给她,自己的还可以用。谢天牛就说不需那么节省,等小妹来了再让朋友给邮一部来。叶青高兴得眉飞色舞,极力要求沐蝶衣也喝一杯。江洲见沐蝶衣为难的样子,只好说沐蝶衣准备要个孩子不能喝酒。
大家都一脸惊喜盯着沐蝶衣看,沐蝶衣被看得有些难为情。红着脸说等以后一定有机会陪大家喝酒。叶青笑得最响,扎鲁说这样江洲也不能喝,给他们开了两瓶果汁。江洲就把开连锁檫鞋店的事儿也和谢天牛说了,天牛表示很赞同,兴奋地说他也变成纯粹的生意人了。江洲趁机建议他统一制作味千寻员工的制服,天牛哥就让叶青去安排。
扎鲁怕影响江洲和沐蝶衣休息,等他们吃完就把他们撵回了家。虽然这酒喝得很高兴,但是谢天牛时不时就会紧锁着眉头一脸凄苦,扎鲁看在眼里也不说话。不一会一瓶茅台就喝光了,他还想要再喝一瓶,被扎鲁拦住了。扎鲁拉起谢天牛说道:“走,我带你们去散散心!”谢天牛问他去哪里,大哥也不说话。出门叫了一辆出租便让谢天牛和叶青上了车。
车子出了城北一直开到山脚下,扎鲁把出租车打发了就领着他俩上山。叶青问了几遍要去哪?扎鲁也不说话就只顾一个劲往山上走,叶青索性也就不再问。月亮很亮,山路能看得清清楚楚。
转了两个弯儿,眼前是一个石头台子,应该是烽火台之类的遗址。登上台子眼前黑乎乎的,远处可以看到全城灯火辉煌的全貌。扎鲁指着下边对谢天牛说道:“这里是悬崖,我曾经想从这跳下去。”叶青和谢天牛吃惊地看着他。
说完扎鲁大哥在一块青条石上坐了下来说道:“坐吧。”他掏出一包烟,自己点上一支又递给了天牛。谢天牛本来不吸烟的,这时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扎鲁帮他点燃说道:“老二,有啥心事说吧,我知道你心里很苦,这瞒不住我。别憋在心里。都是自己兄弟,说出来好受些。”
谢天牛狠狠地吸了口烟,映着月色两行泪光在闪烁。男人不喜欢流泪,可能是没到真正伤心的时候。夜风徐徐地吹到身上驱走了燥热,感到凉爽了许多。谢天牛恨恨地说道:“回到深圳家里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了果果她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没有打他们,怕脏了我自己的手。出了家门我就没有再回去过,我不愿再看到那张可耻而丑陋的脸,委托律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