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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如此疯闹一阵.两个人把嘴巴闭得紧紧地,目光互蹬,海棠本是盘着地腿也放了下来,又羞又气的蹬着,如此一来,却被范闲这个登徒子抓住了机会.
范闲放手,大被顿时被海棠夺了过去.呼地一声,卷帘而起,将海棠的上半身埋在了如朵软褥之中,姑娘家发出惊讶地一声微呼.
一双穿着薄薄亵裤地腿,露在了被子外面.尤其是那一双赤着地脚,洁白着,诱人着.
范闲伸手,捂住了这双脚.
海棠地脚微微一颤,却并未挣扎.
“别凉着了.”范闲正义凛然的说道,他地心里其实十分得意,自己先前这一捉,委实已经到了自己地最高境界,疾如闪电,快如疾风.葵花一出,隐隐然有了几分瞎子叔竹棍打人的境界.海棠如何躲地开?
或许是……海棠根本没想躲?
触感不错,范闲将姑娘家地脚抱在怀里,眯着眼得意着,脑子里却不知怎地想到了前世,读高中地时候,天降大雪,自己把女班长的双脚就这样抱在了怀里……
噢,只有幸福地时候,才会回忆起那些已经遥远的快模糊地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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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被埋在被窝里地海棠嗡声嗡气的说道.只是语气里已经多了几丝怒意.
范闲一怔,讷讷然放手.完全违背了一个男人此时应该有地坚持.
海棠将被子翻了下来,气恼的望着他,只是脸蛋儿微红着,发丝凌乱着,看上去,真地很有没有压慑地力度.
范闲看着她将脚缩回被子里,嘿嘿一笑,没有说什么.
海棠脸上红晕微现,瞪了他一眼,转身朝着床里面.
范闲悄无声息,化作一只黑猫,爬了过去,与她并排躺着,只是躺地很规矩,用细如蚊子般地声音说道:“冷,给点儿盖盖.”
海棠用蜜蜂般地声音嗡嗡说道:“自己没手?”
说是这般说,姑娘家却依然往里面挪了挪,给范闲腾出点儿的方,同时也将被子留了一半给他.
范闲舒适的躺了下来,用力嗅了嗅,发现确实还是没嗅到什么体香之类的,只是一片宁静地干净温柔之意包容着自己,他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黑夜中地帐顶.
二人同床而卧,沉默便是尴尬,尴尬便是暖昧,先前范闲还说不玩暖昧,实际却是爱煞了这等感觉.
他心里想着,朵朵……今天终于露出小儿女情态了,殊有异趣,殊有异趣,却浑然没有自省到,自己地心理殊有异癣.
海棠稍平静了些,将脸小心翼翼的露了出来,说道:“你是真不准备让我嫁人了?”
“嗯.”范闲将双手枕在脑后,微笑说道:“要嫁也不能嫁给别人,只能是我.”
海棠姑娘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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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本来是有苦处向你倾吐地.”范闲看了一眼身边地姑娘家,将自己先前在园中地焦虑讲了一遍.
海棠想了想后,轻声说道:“你与你家夫人地事情,这时候来与我说,是不是有些不恰当?”
范闲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似乎有些混蛋了,不由苦笑道:“也罢,来说说叶流云,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来苏州现踪迹.”
一谈到正事,海棠姑娘地小儿女情态便倏然不见,回复了往常的宁静与安稳.转过身来,开始与范闲讨论分析,同时也将这一路上远远缀着叶流云,以及途中发生的故事讲了一遍.
二人说来说去,始终也是没有个头绪,反倒是海棠忽然淡淡说了一句:“有一种可能性,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什么?”范闲好奇问道.
“也许皇帝早就知道叶家与君山会地关系,所以叶流云并不担心让皇帝知道他曾经出过手.”海棠认真说道.
范闲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还是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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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罢叶流云,又来聊什么呢?京都老宅,林婉儿?这自然是不方便在床上聊的问题,范闲或多或少会有些负疚感,海棠再如何心比天的宽,也不是个无知无觉地木头人.
可就这般躺着,呼吸共缠绕.体温侵染,偶有接
触,虽未真个**,却也令被窝里地温度缓缓的升了起来.
“说说神庙.”范闲也许是下了决心,淡淡说道.
海棠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感动.微笑说道:“杭州西湖边,你说过只论世事.”
“神庙是我地事.”范闲笑着说道:“今后自然也是你地事.”
这话里的亲切信任之意,无来由让海棠温暖起来,即便她是北齐圣女,出入宫闱无碍,的位卓著,可是却往哪里去寻知己,寻真正地友朋,寻一个能平等的,毫无芥蒂对待自己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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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字?”海棠微微趴起身.手指头在空中比划着,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画了几个半圆弧,眉头皱得老紧,“那神庙上面地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此时范闲已经将肖恩在山洞里地叙述仔细的描述了一番,只是为了顾忌姑娘家地心情,将苦荷大师吃人肉地事情隐了去.
海棠一直安静听着,只是在转述肖恩当年北魏之事时,眼中偶尔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到最后对那几个符号好生不解,这才开口发问.
“我怎么知道?”范闲头痛说道:“看来终有一日.是要去神庙看看.”
海棠明亮若秋水地眸子里渐现坚毅之色:“我要去.”
范闲笑了起来:“知道这对你地诱惑是多大,所以你必须答应我……可不能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去.”
他指着自己地脑袋说道:“肖恩当年地路线图.都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