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鸟毛老头眼睛四处扫视的时候,方渐离心中就莫名一突。
果然那老头很快就一手指着隔着十数丈外的方渐离:“那边那位小友,过来!”
方渐离疑惑地看了看鸟毛老头,却见那老头正一脸神秘莫测地看着自己,似乎还真有什么神奇一般。
反正现在无事,方渐离也乐得凑个热闹,走了上前。
“小友对于摸骨术可有耳闻?”鸟毛老头自然早就认出了方渐离,只是此时两人都是心照不宣。
“只是略有所闻。”方渐离老实道。
“那先前老夫所说,小友怎么看?”鸟毛老头玄乎其玄地道。
“不太相信。”
“好!”鸟毛老头一抚手,竟是面露笑意。
“小友上前来。”
方渐离再度上前几步。
鸟毛老头见状,身形逐渐落下,一手轻轻按在方渐离的头上。
从天灵盖到脖颈处的脊骨,鸟毛老头手中逐渐渗透出丝丝灵光,同时双眼闭上,嘴中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
方渐离感触最为深刻,鸟毛老头的手指看似只是简单地抚摸而过,但其实却是极高的速度,在他的骨上按压。
当鸟毛老头按到脊骨处,随即又重新折回。
“嘶——”他眉头皱起,胡须朝着一边翘起,同时另一手也摸上了方渐离的天灵。
他的手指间的灵光逐渐强盛,灵光从他指间飘出竟然呈现出一种丝状螺旋的形态。
蓦然,灵光中传出一声剧烈的鸣叫声——“锵!”
同时鸟毛老头的手掌被震开,一脸惊叹:“居然是鹏骨!少见啊!”
“鹏骨?”方渐离感到分外疑惑。
然而鸟毛老头赶紧又道:“小友还请伸出左手。”
方渐离伸出左手后,鸟毛老头又是两指夹住,闭上双目。
过了好久,鸟毛老头一根手指一点,方渐离的手掌被震起,同时被其另一手接住。
鸟毛老头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看似普通无奇的小瓶,在小瓶打开之后倒出一滴胶状中带着一丝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某种血液的稀释。
一手掐起复杂的印诀,那种宛如丝状的灵光再度出现,缠绕着他的手指不断飞舞。
鸟毛老头手指点了一下那滴被他用灵力悬空的液体上,随即在在方渐离手背上涂画起来。
不到片刻,鸟毛老头画出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双眼盯着这符号逐渐蒸发。
哧——在符号最终消失时,鸟毛老头手掌义父,把方渐离上的印记抹除干净。
“小友好骨相,竟是辅角插天骨!”
“那是什么东西?”方渐离问。
“先前不是说是鹏骨的吗?”一些年轻人也在问。
他们中有些记得方渐离长相、知晓其所做作为的,则是默默无言,但却仍旧看着。
鸟毛老头摆了摆手:“骨相十二品,鹏骨只是粗略的估计,但真正地摸骨还在之后。”
“那不知何为辅角插天骨?”方渐离问道。
鸟毛老头瞥了一眼方渐离,清咳一声,随后道:“摸骨知命,老夫算得你起步若清风,后若狂风,以为势不可挡。你生平适合修行奇功异法,但最适合的终究还是来于自身的法。你一生中会有三次劫难,其中第一次尚未过去而第二次尚未开始。”
方渐离陷入沉思,随即忽然抬头道:“你的话太过模棱两可了,可否说得更加详细?”
鸟毛老头闻言立刻面露凝重之色:“若要知天命,是要付出代价的。”
“多少灵石?”方渐离忽然问道。
“小友的话,一百!”鸟毛老头反应极快地道,显然早已打好算盘。
谁知方渐离竟然直接转身,二话不说地就离开了。
“小友且慢!”鸟毛老头忽然叫住方渐离。
“老夫好心提醒一句,若是此时小友知了天命,则说不定有改命之能……”
“我没灵石。”方渐离说完,又是回头。
“你若是日后遇到困难,到时再问老夫,可就不是这个价格了!”鸟毛老头叫嚣着。
然而方渐离已经逐渐走远,显然是丝毫不信鸟毛老头的话语。
只是他不知,鸟毛老头再说出最后那句话后,面色居然逐渐平静下来,轻声道:“缘法。”
“你这老丈,不会是骗子吧?”先前那个少女再度出口。
鸟毛老头立刻转身,面色变化飞快:“谁说的……老夫一手摸骨术岂是随口说说的?这样吧,我再给你们证明一次!那边那位小友!对,就是你!可否方便过来一下?……”
背后的鸟毛老头逐渐远去,方渐离这才抬起左手,摸了摸手背。
“原以为这老头知晓甚多,还真有几分功夫,却不想坑蒙拐骗的能力倒是不弱。”
他方才已经通过瑶池那边知晓,这个老头先前根本就是在将灵力随意汇聚,简单来说他就只是凝聚了一番灵力,其余什么都没干。
若是如此都能测出自己的所谓骨相,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远处有鹤唳声传来,将方渐离从思索中拉扯回来,再度看向半空中才发现又是一些人乘着白鹤飞上星陨峰。
而这么久以来,他竟还从未见到有人从星陨峰上下来。
“莫非你真要让血萝进入奎斗八派?”皮露露问。
“她跟在我身边没有什么作用,她需要一个环境去修行,最起码要筑基。”方渐离思索片刻后回答道。
这一次福地洗礼对于血萝来说就是要将先前所造成的种种隐患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