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大,埃弗雷特回来了,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显然,他作为地主,勒内也不得不尊重他的意见。
“沈,看你们的了。”埃弗雷特拍了拍沈宸的肩膀,又把鼓励的目光投向他身后的几个巡捕。
沈宸用力点了点头,一挥手,带着自己的小队弯着腰,曲折地向小洋楼跑去。
小洋楼里还弥漫着硝烟味,地上随处可见灰土和弹壳,墙上则是丑陋的弹痕。
受伤的人哼哼呀呀地被抬出去,其他人则面色复杂地看着沈宸等人进楼、上楼,包括钟才生和曹炳生。
来到三楼,沈宸带领手下接防了晒台,却并不急于攀爬屋顶。
绑匪在屋顶,虽是绝地,但也算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从晒台向屋顶爬,可是相当危险。
所以,沈宸已经让侧面的两名枪手移动到正面的楼房内,以掩护他从晒台登楼,并把绑匪压到屋脊的另一面。
而另两名枪手则留在原地,准备打击移动到射击视线中的绑匪。
沈宸带着手下做好了准备,用手电筒向对面亮了几下。
可惜没有移动电话,他也不知道枪手是否移动到位,只好通过这种原始的方式进行联络。
还好,两名枪手已经就位,隔着七八十米的距离向屋顶开枪射击。
只不过,他们所处的位置并不是绝对有利,高度上还差了一些,不能做到居高临下,占尽优势。
但这对于沈宸来说,已经足够了。
两个巡捕慢慢起立,缓缓托起踩着他们肩膀的沈宸。另两个巡捕则踩在凳子上,各举起手中的猎枪,猎枪上披着雨衣。
步枪的远射给屋顶上的绑匪造成了一些麻烦,尽管他们也在还击,但手枪和步枪的对射,哪能占着便宜?
两个黑乎乎的人影突然从晒台处冒了出来,引得两个绑匪连连开枪。
沈宸半蹲着,蜷着身子,迅速地观察了弹着点。
然后,他猛地直起身子,几乎是同时,手中的猎枪向着估摸的方向轰轰便是两枪。
惨叫声中,被霰*弹击中的土匪滚下屋顶,重重地摔在地上。
开完枪,沈宸迅速地下蹲、弯身、低头,隐在了屋檐下。大概一秒种后,有子弹从上面飞过,打了个空。
沈宸做着手势,下面的支撑移动着,另两个手持假目标的巡捕也下来挪动凳子,换了位置。
换过一枝猎枪,沈宸用手势告诉旁边的两个巡捕伸出假目标的顺序,他又做好了准备。
假目标出现,挨枪;另一个假目标再伸,沈宸只比它晚了约一秒,手中猎枪发出轰鸣。
绑匪的子弹击中了第二个假目标,还没来得及移动枪口,一大团霰*弹便扑了过来。
沈宸打掉了两个绑匪,枪手击落了一个,楼内的交火中有三个绑匪两死一伤。
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个绑匪,也就是楼内受伤的那个,惊慌失措地翻到了屋脊的另一侧。
很快,另外两名枪手开始射击。等沈宸爬上屋顶时,他听到了一声惨叫,然后是瓦片乱响,地面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撞击。
………….
埃弗雷特的心情是舒畅的,但还故作矜持地和勒内握手告别。战斗结束得干净利落,沈宸给他挣得了脸面。
勒内虽然有些失落和无奈,但沈宸和手下的行动到底是减少了法捕房的伤亡。
况且,人质被成功解救出来,是法捕房的人在一个反锁的小房间发现的。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最大的功劳。
尽管人质被吓得不轻,见到有人闯入,已分不清敌我,马上举起双手高喊“我是财神,我是财神。”
钟才生脸色复杂,只是多看了沈宸几眼,并没有多说什么,便带着手下走了。
曹炳生却意外地带着笑,冲着沈宸连连点头,似乎有亲近之意。但有勒内和钟才生在,他也没多作表示,跟着离去。
埃弗雷特终于露出了真实的笑容,向着沈宸和他的小队大声说道:“很好,你们的表现都很优秀,我会向工部局呈报,给予你们嘉奖。”
停顿了一下,埃弗雷特又补充道:“另外,明天你们可以放假一天,好好休息放松。现在,行动结束,解散!”
“长官。”沈宸赶忙立正,用并不太标准的英语请示道:“我们将去饭店聚餐,庆祝行动的成功,庆祝没有伤亡。还请长官赏脸参加。”
埃弗雷特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沈,你的英语又进步了。嗯,你们去庆祝吧,我还要连夜写报告。至于花费,我会给你签字报销的。”
“谢谢长官。”沈宸敬礼,转身招呼着小队队员。
干完活儿,吃喝一顿,与自己的手下更加深感情。
沈宸觉得把自己的小队管理好,对以后可是大有好处的。
……………..
自从把张成富营救出来,这中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在这段时间内,楚娇差不多每天都抽出时间,在一处秘密的地下室内进行特工课程的学习,由马名宇进行一对一的讲解教授。
因为,按照军统的惯例,特务学校的课程都不发书面讲义,只许作笔记。
而这些笔记,在学生结业之后,也要经过极为严密的搜查,全部收缴。
所以学生所掌握的技能,在班上学了多少就算多少,全靠自己的记忆。
时代不同,军统特务系统的特务种类、称谓也各异,大概分为秘密特务;武装特务;公开特务三类。
秘密特务分为内勤和外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