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疯子和小莲明天结婚,我心想他们能修成正果,确实值得高兴。
晚上,陪爸妈吃饭,知道这半年来,他们为了我东奔西跑,到处上诉案子,可惜,是上面有人要办自己,岂是他们这种小老百姓能够撼动的?不过,现在我能出来,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出了大力?一问爸妈,他们也不清楚,只好陪爸爸好好喝了两杯。
爸爸似乎看我脸色很平静,就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道:“看你的样子,经过这事,成长不少!”
我心想,遭逢如此变故,若还不能成长,那真的是愣头青了。可是妈妈听到爸爸这话,却心疼的抹泪,我忙安慰妈妈,说自己这半年来,没有遭罪,身体还比以前更加强壮,还在妈妈面前,扬了扬自己的胳膊,显示自己有力气,却把妈妈看得更加泪流满面,心疼不已,尤其是想到儿子以后背负这个名声,恐怕找女朋友结婚都难啊,但妈妈突然眼睛一亮,看得我都吃了一惊,却听到妈妈对我说道:“小阳啊,这段时间,那个木姑娘似乎对你特别关心,到处给你跑关系,那可是个好姑娘啊?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我听得有些哭笑不得,但看到妈妈如此在意,也只好点头。
次日,疯子结婚,我自然被邀请,还被拉着去当伴郎,很幸运的是伴娘,竟然是木兰,不过,我们一起坐在车里,回宁家村接小莲这个新娘的这段时间,我们竟然只是简单的聊了一些题外话,我听得出木兰的语气对我有些关心,但好像没有妈妈说得那么亲密关切,而且看木兰的神情也是淡然,好像看淡的意思,让我更加不懂,我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若即若离,还是根本就没有靠近过?
我猜不透,也不想去靠近,害怕最终又伤害到别人,这半年来,我已经想得很明白,我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没钱没权,像木兰这种漂亮女人,只有有钱有势的人才能够去祸害,也只有他们才有这种资本和时间,自己嘛,还是安定下来,过自己的小老百姓生活,才是真正的现实,那些醉卧美人尖的美梦,还是晚上去做梦吧。
接到新娘小莲,又经过一些礼仪,我们就又坐着回到县城之中,在一家大酒店之中办婚宴,自然有人主持婚礼,我和木兰就陪伴在疯子和小莲身边,虽然当陪衬,但我在西装下,还有些气质,和木兰配合,还真有人为我们喝彩。
随后,在婚宴上,我可能是感觉到这半年来有着一股怨气在心中憋着,中午喝了不少酒,头都有些晕,到了晚上,亲朋好友走了不少,但我继续陪着疯子喝,最后,等人都走得差不多,还和一些朋友吵嚷着,要到疯子家里去闹洞房,结果,却被旁边的木兰,抓着我的手臂强行拉出了大酒店。
我虽然脑子已经喝得二晕二晕的,但并不糊涂,刚刚走到酒店门口,看到是木兰拉扯着我,就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穿着和新娘差不多的白色婚纱,露出光滑的肩膀,顿时摸到让我感觉到心中一阵温暖,随后,我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有一些躁动,竟然一把拉扯着木兰的脖子,将她一把抱着,结果,站立不稳,仰面就倒在了地上,而木兰也承受不住我一百三的拉力,扑在我的怀里,我顿时紧紧地勒着木兰的脖子,闻着她身上那熟悉而陌生的气息,没过脑子的大叫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之类的话。
木兰似乎被我这种孩子脾气逗得哭笑不得,就娇嗔的骂道:“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不管你了!”
结果,我还是没有搭理木兰,双手紧紧地抱着他,一起躺在这冰冷的水泥地板上,后背冰凉,可我却感觉心里温暖,脸上也露出笑容,木兰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不在我的胸口上挣扎,不过,很快似乎有人来扶着我们,毕竟,觉得在别人酒店门口,喝着醉醺醺的男女躺在地上,紧紧抱着,成何体统。
将我和木兰扶起来之后,我闭着眼睛,双手还搂着木兰的脖子,像个小孩子,木兰只好让人帮忙,最后,是把我抱起,走向远方。
我一直闭着眼睛,感受着木兰的气息,也许她是女人,拥有母性气息,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也许是木兰的这种对我很恬淡的性子,让我很安稳,当然,这是后来我们一步步展到现在木兰对我的态度变化,让我一步步感受到女人其实也会给人带来安全感,只是清醒的时候,我总是保持那理智的克制。
木兰抱着我,一步一步平稳的走着,不过,没几分钟,似乎停了下来,接着,就开始上楼梯,随后,好像是开门的声音,最后,木兰好像坐了下来,整个世界好像平静下来,而我也在木兰那温暖的环抱中似乎沉睡下去,直到我突然梦到木兰躺在乐江医学院那实验楼地下古墓的石棺中,看着睡得很安详,但突然木兰却慢慢变成了一具焦尸,她的嘴巴还轻声地问我,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不救她?声音凄厉,把我的心都喊疼了。
可是这焦尸变得面目全非后,那焦糊的双手却猛然伸出来,一把抓着我的脖子,死死地掐着,几乎将我掐得背过气去,可是我却看到这焦尸的双眼流下一行血泪,我心里又疼又怕,慌乱的双手不断抓着脖子上的双手,心里悔恨愧疚。
突然,我好像听到有人呼唤我,声音很慌乱,好熟悉啊,很快,那声音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接着,就感觉焦尸掐着我的世界天旋地转,猛然间,我就清醒过来,睁眼就看到木兰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