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所有的天气预报新闻都在播今年夏天的第一个大台风马上就要来。大台风已经淹掉了所经过的两个城市,到处都在排涝抗险。幸好凌嘉曦所处的城市地势比较高,所以她的注意力依旧只放在乌鸦王的动静上面。
赛尔海特每天都会高度关注大长老临时借给他们的一架巨型指南针(就挂在张喜喜家的客厅里),据说这指南针能够预测乌鸦女王的行踪,只是由于放在铄之极的仓库时隔久远,可能不太准,不过依然可以做为万不得已时的参考。所谓的万不得已就是没有更好的预测方法,于是这架指南针其实就是他们唯一可依赖的指路明灯。
等了半天,说来的台风还是没有来,雨却下不停,很久没见出太阳的日子。这种湿热的天气容易让人心生烦躁。阿布多拉斯的战士们不分男女老少,一遇到热火朝天的日子就像焉了菜的过气植物,恨不能随手拎一台空调24小时制冷伺候。他们怕热的程度远超凌嘉曦的想像。尤其是布鲁鲁,体形块头大,肉质丰厚,外面的气温一超过23度,他中暑的速度比凌嘉曦掐它人中的速度还要快百倍。所幸有万能的风油精,凌嘉曦每次对准老布的大脑袋就是一记狂喷,风油精对它很有成效,基本上一喷便管用,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对于人间八月初就飙升到三十六七度的天气,不论是布鲁鲁,还是迟凛和赛尔海特,都有些艰难。只不过后两位仗着法力高深,能撑而已。
张喜喜对于耐热,倒是自有一套。她可以不开空调,任汗水如河水般淌也不会昏倒。甚至如果恶作剧般地放盆炭火在她脚边,她也照旧无动于衷。对于这项“绝技”,来自阿布多拉斯的每一位都心服口服。
但是,夏天才开始,更高温的日子还在后头。张喜喜的家自从来了这几位宾客,整个夏天的空调都要硬打到十度以下,这不仅仅是电费的问题。凌嘉曦有几次撞见张喜喜披着两条薄棉被坐在书桌前看电脑。让主人在夏天受冻,真是说不过去。可是主人心地宽广,并不埋怨。
沙沙这两天常在办公室抱怨外面一直下雨,人都要发霉了。失去那夜战斗记忆的沙沙只记得自己的背包在看电影时弄丢,粗心大意到连自己都不信的地步。但是迟凛答应在某个周六陪她去逛街买包,于是她什么都不计较了,反而感激丢了这个包。这个夏天,整个办公室都是他俩恋情的各种传言。可是两个当事人对此毫不在意。
午休,沙沙跑来跟凌嘉曦说悄悄话,说他的白马王子好像特别怕热,只要一离开空调,人就会变得很暴躁,充满攻击性。这点让沙沙很疑惑和不安。凌嘉曦只好解释,其实他来自一个很冷的国度,不习惯这里的热罢了。一个人换了一个国家居住,难免是要不适应。就像她们如果突然搬到北极,同样会很难习惯。
“那他不会从是北极来的吧?”沙沙的大眼睛又在好奇地发光。
“我只是打个比方,总之他是来自很冷的国家。”
“那他什么时候能习惯这里的气候啊......”
“夏天也就几个月,冬天总会来的。”凌嘉曦说。
“可是我很怕冷啊。那个时候他会不会就很勇敢地温暖我?”
“有可能吧......不过夏天一结束,他们的实习也结束了。亲,你该醒醒了。”凌嘉曦好意地提醒。
“别!别这么无情地戳破我的梦!我们会继续邮件往来,现在这个网络时代,没什么能阻止我们的异地恋。”沙沙坚定不移地说。
不管凌嘉曦怎么泼冷水,沙沙的这场梦是不会醒了,爱在任何时候都要霸占心灵的最高位置。
如果阿布多拉斯也有网络,凌嘉曦倒不介意为他们穿红线搭鹊桥。
台历撕到了8月中下旬。
乌鸦女王还是没有动向。而世界依旧不太平。只要听新闻,远方总有事件发生。疑神疑鬼的他们,总会猜测会不会跟乌鸦王有关,尤其是那些自然灾害的事故。
“你们说会不会是大长老的指南针失灵了?从给我们放到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乌鸦女王被沙沙的榴莲酥打得就这么难以恢复元气吗?”凌嘉曦一边说一边敲打指南针的表面。
“我很难驳斥你的观点,我们的宝物一旦长久未使用,拿到另一个陌生的国度,难免会发生失灵的情况。”赛尔海特托着下巴沉思。
正说着,指南针的针尖突然猛烈地抖动起来。
大家顿时都万分激动地聚拢过来,全都睁大了眼睛盯着针尖抖动的方向。
可是,针尖越抖越厉害,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最后,啪沓一声!
指南针的针尖直接掉在地板上。
看得每个人都弹眼落睛,却没有一个人敢轻易伸手去拾起来。唯恐这一捡就破坏了宝贵的仙气,大家还指望着它能透露出一点乌鸦王的行踪呢。
好像是过了许久,时间就像静止了。如果再没有人出声,可能就要一直这么安静下去。
可是,掉在地板的针尖一动不动。s的方向正对卫生间......
这不能说明什么。
凌嘉曦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寂,说:“你们有看出什么端倪吗?”
布鲁鲁楞楞地翻动眼珠,它可没有这个法力能洞察出针尖指示的奥秘。
凌嘉曦望向赛尔海特,凌嘉曦觉得他的眉头皱成了她从来没有瞧见过的纠结。这代表他也没有看出明堂。至于迟凛,问都不用问,他已经跑去冰箱拿出一瓶冰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