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邢正,自从那天给赵襄子送了俩礼物之后,赵襄子就把邢正奉为上宾,天天闲着没事就拉着邢正喝酒聊天。
对于邢正时不时的冒出一两句穿越词汇,赵襄子惊为天人,愈发的对邢正客气,这让邢正很受宠若惊,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会软化了自己帮豫让杀赵襄子的心,所以邢正有意的疏远赵襄子。
毕竟,和完成任务比较起来,赵襄子给自己再多的享受也没有任务重要,任务失败可是要被摁自动铅的。
所以闲暇时间,邢正都找借口离开赵府在城中转悠,期望能找到豫让,只是都无功而返,邢正生气的逮着神棍儿在墙上刻到此一游“为什么,为什么你精度那么低,你就不能给个准确的定位?”
邢正不只一次让神棍儿给自己提示豫让在哪,可是神棍儿每次的提示都是目标就在身边十公里范围内,十公里啊,以自己为圆心,那至少是一个乡的范围,你让邢正上哪找去?至于回家之后再穿越,同样精度不保证,随后邢正放弃了,继续自己的守赵待豫,可是这什么时间是个头啊。
好消息在三天后传来,赵襄子着人来请邢正“邢公子,今日天气正好,不如你我二人出城狩猎如何?”
被豫让躲的没脾气的邢正也正想逮着什么出气呢,听说有机会打猎,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而且邢正隐约觉得这次有可能遇上豫让,好吧,不是他第六感强,而是扒拉了历史书邢正知道豫让就是趁着赵襄子外出才露头的,但是这几天赵襄子也外出不少次数,豫让一直没出现,所以邢正才拿不准到底是哪次,但是这次的几率可能会大点。
于是邢正和赵襄子以及一群其他仆从或者是老赵的朋友一起骑着马,牵着狗出城打猎,一路上赵襄子不时的当着朋友的面夸邢正“邢公子那真是天上地下少有的人物,我时常在想,是谁能有如此幸运能把此等人物收入囊中”
赵襄子的朋友撇嘴的撇嘴,暗自运气的也不少,邢正脸都快笑僵了,一路上净特么陪笑了,如果让自己逮着豫让,非得给丫整整容。
说话间,大家来到一条小河边,河对岸有个小山,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树,周围连个人家都没有,古代生态真好。
忽然赵襄子胯下的马没来由的前蹄人立,咴律律的叫唤起来,赵襄子赶紧夹紧马肚,控制住马匹,然后手指着河上面的小桥“来人呐,检查一下桥下面”
“是”几个护卫下马拿起短剑盾牌朝着小桥围了过去,不大会带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过来,邢正看到那乞丐之后,心中一凛,豫让真狠,不光对别人,对自己更狠,真男人。
看着一脑袋水泡,犹如中毒版西天某佛的豫让,赵襄子也服气了“豫让,你真是贼心不死啊,我赵某三番五次好心待你,你居然为了一个死人如此待我,这次说什么我也不饶你了,来人呐,给我带下去杀了”
士兵们架着豫让就准备带下,豫让在士兵怀里挣扎“老天爷啊,你不开眼啊”邢正一捂脑袋,这豫让就没其他词了吗?
看来得哥出手了,赵襄子忽然感觉脖子一凉,怔怔的犹如生锈般转过头看着手拿短剑的邢正,其他人也傻了,就连豫让也不挣扎了,这是怎么回事,赵襄子那边窝里反了?
赵襄子低头看看脖子上的短剑,这还是他送邢正的,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赵襄子面沉似水“邢公子,此为何意?我赵某待你可是不薄啊”
邢正脸色红了下,吃喝人家好多天了,晚上还有暖被窝的,这忽然就下杀手“赵公,对不住了,我有不得不说的原因,还请赵公放了豫让”
赵襄子仔细看了看邢正“放豫让可以,不过你得保证他不再杀我”远处的豫让在士兵怀里再次蹦起来“那个谁,杀了他,不然我这辈子也不会饶过姓赵的”
赵襄子斜眼看了看豫让,继续盯着邢正“你看到了,不是我不想放,豫让就是个死脑筋,放了他我后患无穷,而且,还有邢公子你......”
好吧,邢正理解赵襄子了,如果单独一个豫让只是让人头痛,现在又多了个神通广大来历不明的邢正,赵襄子想想如果放走二人自己以后绝对没法睡个安稳觉,但是不放的话,现在剑架到脖子上。
当下邢正想起历史记载的事来了“那什么,豫让是吧,你看情况也这样了,我呢也不是非帮你不可”邢正故意如此说,先剪短豫让期望的红线,才有可能进行下来的谈判,就是不知道神棍儿那接受不接受这个结果。
听到邢正说话,豫让心里一咯噔,原来这个短毛不是自己一伙的,那看来今天自己是白死了,可怜的智伯啊,最终豫让也没能为你报仇,当下豫让仰头准备大喊,邢正赶紧制止“好了,好了,别怨老天爷了”
豫让好悬没憋个屁出来,一口气不上不下,邢正也知道他难受“你看这样行不,赵公这呢,你是杀不了了,不说其他的,就看在赵公三番五次的放你的份上,你也该知道感恩不是,要不然你有多少脑袋都不砍的,对吧”
豫让没说话,赵襄子连连点头“就是嘛,我很爱才的”豫让白了赵襄子一眼,然后看看邢正“可是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邢正挠挠头“要不咱折中一下,俗话说,以发代首,你看这样,咱让赵公把衣服脱了,弄两撮头发绑上面,你呢找把剑,在他衣服上戳几个窟窿,就当把他杀了,算是替智伯出气了,怎么样?”